第151章、难题上门
看到朱桂转回正题,刘基那张老摺子脸都笑成了菊花了。
“唉!其实也没什么事。”
刘基一边说着没什么事,一边取出了生死薄。这生死薄不是原版,而是生死薄幻化而成,有点儿像是互联网的客户端。所以生死簿一出,系统立即提示:发现暗能量信号。系统联结……联结中……不是神河信号。
刘基打开生死簿,到太子朱标那一页,推给朱桂看。
朱标,安徽凤阳人,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第一个儿子,母亲孝慈高皇后马氏,《南京太常寺志》记载生母为李淑妃,明惠宗朱允炆之父,明太宗朱棣异母兄。
生于元至正十五年九月太平陈迪家。朱元璋称吴王时,立朱标为世子,随宋濂学习经传。自幼受到悉心教导,明太祖对他寄予厚望,多方培养。洪武元年正月,立为皇太子,正式确立他为接班人……
洪武二十五年视察陕西回来后,因风寒病逝,八月葬孝陵东侧,即明东陵,谥“懿文太子”。
“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标的生平,朱桂没心思看,但是上面的卒于洪武二十五年,也就是今年。朱桂心中一动,问道。
刘基正色道:“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虽然十三皇子救了太子,但是只要下面秩序恢复,太子就一定会死。”
朱桂心中了然,思量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刘大人,为什么还要召我来。”
朱桂随意翻着,却没有找到他的介绍。很明显系统屏蔽了他的信息。
“十三皇子可是找不到自己的?”刘基了然道,“十三皇子得超脱,不入轮回,可喜可贺。只是希望太子寿终正寝,十三皇子不要再出手。大明阴廷真的缺少主事之人。”
刘基说着,对着朱桂重重施了一礼。
刘基心中也是无奈,因为现在的阴司与他想象中的不同。
他下来后,仙神高高在上,处理实事的,还是他们这帮人。多年的累积,小山一样的文案。如果说,他还可以处理的话。
那么,律法所在,大明阴兵,他调不动。
没有执行者,他就是规划的再好,也没用。
打理阴司,调和阴阳,事关他成神的关键,刘基自然是卖力气的。
不仅短短时日,规档了小山一般的文案。更是找到了解决方法--太子之死。
是的,太子必须死。不仅生死簿上写有他的死期,同时,大明阴廷也需要一掌舵人。至少要能够调派明兵。
这样的事,大将军不行,兵部也不好使,唯有大明的拥有者才名正言顺。
皇帝正好,只不过朱元璋死期未到,太子到了。正好有鬼在皇帝面前杀人,所以刘基便派出车马来请朱桂。
目的只有一个:不要再救太子了。
刘基一拍脑袋,是我糊涂了。于是一堆律法从库中搬运出来。他这是让朱桂知道,不是他刘伯温不通人情,实在是律法无情。
只要阴廷有了主事人。什么厉鬼于帝王面前杀人,又怎么可能再发生。
朱桂打开书,一应律法尽皆扫描入系统。
一炷香功夫,朱桂放下最后一本律法书,抬头道:“原来是这样。”
阴律上写明了当代王朝的义务与责任。表面上看,这也是历任帝王,不断努力的结果。
很可笑不是吗?仙神已经不要的东西,却是低层次的人所争抢的。
帝王们活着要当帝王,死后还要成就阴神。一切都在这书中。
只不过这个地球已经灵气干枯,不出修士,只能转修神道。
毕竟只有神道才可以修香火愿力,得百姓供奉而不死。
看到这样的阴律。朱桂沉思着。因为这已经不再是太子死活的问题,而是神道传承的问题。
而刘伯温很明显成为了此道的维护者。
刘基没有出声,他只是在静静等着,因为大势在他。不要看他显露出为难的表情,但是他更是一位谋士,身为谋士,自然是明白当某个利益成为一个集团的利益时,便是大势所在。一如他当年辅佐陛下集中兵力先后灭陈友谅、张士诚等势力。我建议陛下一方面脱离“小明王”韩林儿自立势力,却另一方面以“大明”为国号来招揽天下义师的民心……
刘基并不全是在吹牛逼,他这么说是有其目的的--他在通过自身经历在提醒朱桂,只要违反了“大势”,哪怕强如蒙元,也是有死无生。
之所以说的这么委婉,主要是因为要死的人是太子。刘基毕竟是做臣子,不好太过无情,所以他要讲自己亲身经历的大元与明朝,希望可以点醒朱桂。
当然,说白了,他是在甩锅。以防太子下来后,他们不好相见。
甚至说的极端些,万一太子记恨,免了他的职。没有香火滋养,他还怎么成神。
“阿弥陀佛,本以为哪里的小人装神弄鬼。原来竟是师兄。”
城隍阴司突然闯入一个和尚,眼眶是三角形,如同病虎一般,天性之中露出杀戮。一应鬼差不敢阻挡。
“原来是师弟。师弟精研三教,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阿弥陀佛,有何可喜。师兄为长,已习得大道,师弟却不过是研习阴阳术数的小道罢了。”
二人你恭喜我,我恭喜你。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积怨之深。
当年刘基与姚广孝同出一门,然而姚广孝长相不好。眼眶是三角形,如同病虎一般,天性必然嗜好杀戮。所以只得授阴阳术数。也因此他转投了佛门。
一场靖难,基本上就是他们师兄弟的恩怨引发的。
师兄要成就阴神,他就破坏它。
但是只从他们的对话,是一点儿也看不出这些的。
“师兄为城隍,封王建庙,诚是可喜。”姚广孝又夸。
“我封王建庙,统领阴司,成就神位,确实可喜。”
输人不输阵。自己在阴司的为难,他可以对十三皇子这样的陌生人说,但是绝对不许他对叛门而出的叛徒露怯。
相反,越是对叛徒,他越要告诉对方自己过的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