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什么叫‘他们都不适合我’
与此同时,时律天和东风哥同时出手。
时律天从身后摸去一把匕首,那把匕首还是之前杨霓音闹自杀的那把,边跑边随意的甩出去,宛如一道闪电般直接刺中左边一个人的咽喉,紧跟着他已飞身上前,擒住另一个,用他手里的枪主攻吉斯,东风哥占据有利地势,开枪扫清其他小罗罗。
杨霓音双手飞镖,一边一个放倒。
看着事情脱离掌控,时律天的枪口对着自己,吉斯慌了,随手拉过一个手下,挡住了他的子弹,他手下的身子就像被打满了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他成功避过时律天的子弹,来不及为他们惊人的速度,叹为观止。
吉斯开始疯狂的扫荡报复。
端起机枪噼里啪啦的响,流弹四飞,子弹所到之处啪嚓啪嚓打在什么东西上,被打得粉碎了似的,格外惊心动魄。
这时,一个身影,抱着杨霓音滚进矮木丛中。
忽地,枪声嘎然而止。
吉斯被东风哥一颗子弹正打在他的眉心处,失去了所有的动作。
吉斯笔挺挺的倒下去,到死才知道,他其实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敌人扫荡结束,时律天犀利的视线,第一时间寻向杨霓音,焦急的声音,一遍遍的唤着“霓音,霓音......”
闻声,杨霓音艰难的推开身上的重物,还好因为昨天下过雨,草丛比较软,她没有受任何伤,只是抱着自己跳进这个草丛的人,是谁?
看着时律天跑到自己面前来,很显然不是他。
时律天焦急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一边还问,“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杨霓音摇摇头,一扭头才注意到,抱着自己躲开那些子弹的人,竟是费腾俊。
她美丽的瞳孔,猛地一缩。
费腾俊一张俊脸,痛得煞白,听到杨霓音说自己没事,他的眼前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见他胸口湿了一大片,还有咕咕往外冒的鲜血,杨霓音所有的呼吸都被揪住,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救自己,不顾一切的。
当即,时律天眸子一沉,无论如何费腾俊都不能死。“送他去医院。”
二话不说,时律天扛起费腾俊,就往外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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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途中,时律天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打电话给迩诺瑞达夫让他赶去医院,然后又让江擎赶紧联系医院,并注意做好保密措施。
联系好,时律天透过后视镜,担忧的瞥了眼后座上的女人,杨霓音怀抱着费腾俊,被她咬得滴血的红唇,不停的在颤抖。“费腾俊,你一定不能死,不能死......”
她不断的重复着‘不能死’,仿佛不能承受一般。
见她这个样子,时律天有些心烦意乱,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她哭碎掉了。
这人还没死呢,她就这样,如果费腾俊真的挂掉了。
他不敢去想象......
一次次经历着死亡的杨霓音,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样的话,是不是说费腾俊会成为她心里永远不可替代的那个人。
时律天抿紧了薄唇,没有人知道他是有多嫉妒。
刚送上医院的病床,费腾俊忽然醒了,轻轻唤了声,“霓音。”
“费腾俊,我在,我会一直在的,这一次就算你妈拿着刀赶我,我也不会走的。”杨霓音握紧了他沁凉的大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躺在病床上,她和身边的医生护士追着跑。
费腾俊心里是欣慰的,至少这一次,杨霓音为他掉下了眼泪。
只为他而流。
但是,他好心疼。
“霓音,如果我......我比时律天,比普修斯都要先遇见你,你会不会爱上我?”费腾俊艰涩的问。
他知道,无论是时律天,还是普修斯,他都是最迟的那个。
而他,在那两个男人面前,不够强大的他,怎么有能力去争取她。
这却是他一直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杨霓音咬着唇瓣,眼泪不断的涌,她满手是血,紧紧抓住了他的大手,她轻声却无比笃定的说道“我会,我真的会,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有记在心里,我车祸受伤,是你陪在我的身边,即便那场车祸是我自己撞的,你也一声不吭的任由爷爷数落你,我拒绝订婚让你难堪,他费尽一切去的解释......还有好多好多,其实我要的不过也就是一个爱我的丈夫,一个温暖的家,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们都不适合我,费腾俊,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我害怕的......”
望着杨霓音哭得伤心悲绝的样子,尤其是她被医生护士挡在了手术室的门外,费腾俊的心都是震荡的。
他庆幸,最后一刻,是他护住了她。
即便,她现在所说的话一半都是在骗自己,但他欣慰的露出了一个柔情的笑容。
手术室外。
时律天的脚步早已停下。
杨霓音跪在手术室外,一张漂亮的脸蛋并没有因为刚刚的跑步而潮红,反而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白得有些吓人。
其实,她清楚,有时律天在,费腾俊一定不会死的。
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控制不住。
许是心里存放着已久的忧伤,绞碎了所有的美好和憧憬,许是这段日子太过压抑,一旦汹涌,便一发不可收拾。
时律天怔怔的。
身体在微微的颤栗。
什么叫‘他们都不适合我’?
是将他也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一瞬,心痛来袭如气荒蔓延,泛滥程度似雨雪遍及大地的每个角落,时律天从来都不知道,如果失去杨霓音的爱,他的心会是如此的痛,痛得无处躲藏。
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枪不是炮,而是让一个男人动了情的女人。
时律天悲哀的安慰着自己,杨霓音一定是因为费腾俊生死不明,所以为了振作他而故意那样说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这样安慰好自己,时律天走过去将依旧在哭的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微凉的气息,喷在她耳边颤抖着薄唇,“放心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