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四章
四十四
这阵?
这阵是干什么的,任啸自然知晓。
只是这阵是谁设的,那就得问问现在躺在陶景身边的禾子利了!
习惯的晃了晃脚上的链子,禾子利妖孽的脸上有了一丝疲惫,卷翘的睫毛如振翅的蝴蝶不安的丝丝颤抖,陶景伸手搓了搓他的红衣,褶皱拉扯着皮肤让禾子利烦躁的皱了皱眉。
“有事?”一股暗紫的的魔气自禾子利的额头浮现,丝丝缕缕如烟环绕,让他白皙的脸凸显出一抹别样的风情。只是微微迷上的眼角里那抹不耐烦,却让陶景体内魔丹自然的畏惧一震!
“没......没事。”陶景急忙摇摇头,打心底里有些惧惮。
自觉的低下头,禾子利翻身继续闭上眼,神识外放,只是剑眉依旧皱着,一副半醒半睡的样子。
这禾子利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修炼之人素来身体极好,凡物杂垢皆是在引气入体时便排出了体外 ,所以即使几日不睡也少有疲惫感。
陶景一双星眸偷偷的打量一番。
只要禾子利一旦有空就会像这样待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或是修炼,或就盯着自己不放,不像是为了方便看守,倒向是因为履行公事一样。
陶景的白齿咬了咬自己嫣红的嘴唇。
逃出去,禾子利一定在干什么大事!
大红的衣裳铺撒在床上,外面淡淡的柔光让房间内的光线暗了几分。
禾子利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即使他离开了,还有一个修为比自己高的绣锦!眼神在他定了定,
“哥哥,哥哥。”陶景咬牙晃了晃禾子利的胳膊。
一双娇小的手在顺滑的衣服上抓了抓,圆润的指头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反倒像是因为什么事不满而撒娇。
“怎么了?”禾子利不耐烦的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暴虐,陶景心猛的一跳,只怕若非自己的身份是他的亲身妹妹,只怕就那一眼,自己的人头就已然落地!
“哥......哥哥。”陶景放低语气。
“嗯?”禾子利嘴角向上一勾,未消的戾气聚集在眼底,合着衣服大红一片,看起来甚是怖人。
“我......”陶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想找哥哥说会话。”委屈的摇了摇脚下的链子,柳眉一舒,掩下一抹心虚。
“喔?”禾子利一听来了兴趣,立起身子,“你又想要什么?”
老娘想要出去!
陶景简直想破口而出!
眨眨眼,憋回心中的话,陶景怯生生的答道:“我不想要什么。”
禾子利顿时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东西,“你不想要什么?嗯?”不想要什么东西肯主动与自己说话?嗯?妖孽的脸上摆明了不相信,
玩味的眼看得陶景感觉一切东西都不出可遁!
“我!”陶景口里的话一顿。
“哎呀!”陶景嘴边的话赶紧一转,扯出一抹微笑,“真的没什么呀!妹妹就是太无聊了!”
无聊?
禾子利眼睛一眯,立着的身子斜着一躺,撑着脑袋卧倒在床边,了然的看着陶景强扯出的微笑,眼中隐含着戾气,“无聊?”
“哦。”一副似笑不笑的样子盯着陶景,“那你说,我听着。”
“说什么?”柔和的光映在陶景的脸上,陶景垂下头,眼中精光一现,
“妹妹怎么觉得哥哥好累的样子。”说完谄媚的伸出手在禾子利的大腿上做做样子敲了几下。
“是很累。”禾子利闭上眼,下巴合着颈部完美的弧度仰头,
“妹妹啊!”
插好时机禾子利慢吞吞的打断陶景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一把狠劲扯过陶景的柔荑,尖锐的力道让陶景惊的呼疼一声!被狠劲扯到他的旁边!
搞什么?!
金链子刷拉拉的被震响,
陶景的脸色突改,禾子利的双眸贴着自己的脸颊,
“妹妹。”一只手伸到陶景的脸上,粗糙的触感夹着一股暗劲磨得她脸颊生疼,呼出热气泼洒在陶景的脖子上,“想套我消息,嗯?”
戾气的眼神死死地定在陶景的丹田位置,陶景脸色大变!
体内的魔丹又开始躁动......困顿,不安,焦躁......
禾子利的手却逐渐下滑......直到眉梢,直到嘴角,直到下巴......
粗糙的质感一分分的入侵,
他想干什么?陶景的呼吸急促起来,禾子利想干什么?!
不可能的,陶景咬着牙,但是那双手却还是没有停,
“禾子利!”锁骨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寸寸掌握在手里,“你干什么!!”
除了自己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地方,那种地方,即使在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锁骨一下也是绝对隐秘!何况还是......
一股屈辱的从眼角冒出,慌乱如杂草在她心中蔓延,她曾想过千万种禾子利抓自己来的原因,因为自己体内流的血,因为亲生父母的身份,一切一切......
可是,陶景闭上眼,努力止住喉咙隐忍的啜泣,“为什么?”嘶哑着声音,陶景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为什么要锁住我?!
为什么!
“为什么?!”禾子利声音高昂,像是一头被触伤的幼兽,一直等待着长大,撕咬,捕杀,终于有一天遇上了曾经把自己刺伤的猎人,却发现,猎人早就不记得犯下过的罪行!
“你说为什么?”禾子利靠近陶景的脸,手扯过她的头皮贴向自己,陶景只觉头皮发麻一片生疼!
“不记得了吗?妹妹?”
禾子利的声音缓慢下来,呼吸一点点喷洒在陶景的脸上,陶景死死的看着眼前放大无数倍的脸,那双眼睛,一丝隐忍的痛楚,一丝占有,还有,一丝毁灭......
“看着我。”禾子利的嘴挨着陶景的耳边,
“哥哥。”彷如因诱惑而堕入地狱,陶景轻声唤了唤,一股泪意直冲眼底,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如初遇那晚心中的悲戚,而丹田里的魔丹却在叫嚣,
“哥哥。”陶景的嘴一遍遍挨着禾子利不自觉的呢喃。
“疼,哥哥。”
禾子利的手松了下来,眼中的疯狂却丝毫未减!
陌生的画面席卷而来,陶景的意识逐渐模糊。
雨落,柳边。
陌生的女人怀抱婴儿。
奔跑,逃亡。
漫长的黑夜,浓稠的血腥味。
为什么,寒意如刺骨的冰雪融进了骨子里,女人的双臂紧紧的扎紧怀里,
一道道暗紫色的血液滴落,狰狞的笑声在沸腾。
“景儿,活下去。”
一滴泪在脸上滑落,温暖的,再带决然的味道。
活下去,一双小小的手覆上我的额头。
这是,
心头血......
“嘶——”
“禾子利你做什么!”陶景突的清醒过来!禾子利一道蛮力竟是将自己衣襟撕开一道大口!嫩滑的肌肤灼烧了他的眼睛,骨节分明的手眼看就要覆上那抹圆润!
该死!
陶景挣扎着挣脱,但无论灵气魔气都没有用,她的眼底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布满泪水,一股无力的挫败感蔓延心头。
禾子利的眼中疯狂越盛,陶景本就长得不错,如今半遮半掩,双目含水,如何能叫人罢休!
“想起来了吗?妹妹?”禾子利的手划过她娇嫩的曲线,轻轻啄了啄陶景脸颊的泪水,湿濡的吻一遍遍缠绕在陶景的耳边,兴奋而急促的呼吸越来越交缠。
陶景闭上眼,无措的的摇头,禾子利的吻还在继续,一点点从耳边蔓延,一点点靠近那双稚嫩的唇,直到,
“陶疏。”
陶景平静的一声陶疏,让禾子利的身体刷的一声定格下来!
没有了暧昧,一切都像是突然跳跃的过去,禾子利的眼睛一闪而过的疼意。
“陶疏哥哥。”
“够了!”
禾子利怒吼,立起身站在床边,俯视的看着已经麻木了的陶景。
“想起来了?”
“呵呵。”陶景的脸侧窝进被子里,一滴滴的泪水滑落,嘴角却讽刺的上翘,像一朵只能绚烂一时的花火,
“陶疏哥哥。”她这样说,
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含着泪,一遍一遍的叫着陶疏。柳边的斜阳挂在了枝头,暗紫色的血液染透了红色的衣裳。
禾子利的抿着嘴握住陶景的衣袂,“过不了两天,我们就会离开。”
说完拂袖而去。
陶景头陷入软绵绵的被子,缓慢的闭上眼,再也忍不住眼角的疲惫,沉沉睡去。
此刻,在苍岭的深处的洛天却心头一冷,一双寒眸重重的垂下。
在一处匆忙搭建的屋子里,一位位皆是元婴修为的修士停下嘴中的交谈,差异的看着盘坐在一处的脸色突变的洛天。
这?!
一道白色的天道之芒刷的一声,从来而降,亮光闪过,竟是一圈一圈缠绕住洛天的手腕,一点一滴,拼凑的模样像是一串圆润的珠子模样!
“洛道友!”一位佛门老僧手中木珠皆散,众人神情震惊,哑口愕然!
这可是,天道突降!!!
任啸拖长的双眉一皱,倒吸一口凉气!
甚至连那玄空老儿手中的木珠也散尽,这是降下了何等的天机!
世间万物皆有定律,人也自有朝福夕惮,命运,冥冥中自有定数!
洛天的脸色一点一点退白,任啸的神情也一点一点颓败。
天道必将于大道之人!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可若是躲不过这一关!
“洛儿。”
任啸小心翼翼的看着洛天握上手上的白光,
“阿景。”
洛天一声叹息。
“师傅!洛师叔!”
果不其然!
未见其人,先闻其身,
剑光突然降在屋外,一个白衣的男子跌撞着跑进屋,蓬头垢面!
凌天门掌门差异的看着一向都极有收拾的弟子。
“梓渊,何事如此心慌?”掌门急忙问道。
林梓渊踌躇抬头瞄了瞄洛天。
“陶师妹她,她出事了!”
洛天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天道猛地消散。
阿景!!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放假了
撒花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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