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 没见过世面
夜已经深了，香港的地铁里却依旧人头攒动，虽然人多，可并不是很吵，相反还很安静，地铁里回家的上班族，或坐或站，眼睛都茫然地看着黑暗车窗外是不是地出现一幅幅明亮的广告画，在车门附近，一对穿着校服的香港少男少女正在旁若无人地打着嘣。
“现在学生真是，有伤风化。”李春来不满地说着，不过张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这小子正死盯着那个女学生的衣领，衣领那有条缝隙，漏出一些少女的嫩胸，虽然只是一点点，李春来倒是看得口水狂流。
“有伤风化你别看好了。”张元讥讽道，他现在发现这个小子真的不象留学回来的，倒象是古代穿越来的假道学，明明他心里想得要命，可是却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我哪有看？”李春来赶紧收敛目光，望着地铁的窗外。
“是不是很想？”张元突然笑着低声问。
“想什么？”李春来莫名其妙。
“想女人呗。”
李春来冷笑，“切，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么多女服务员波涛汹涌，扑面而来，难道你还怀疑我的魅力。”
“没错，你是帅，很帅，可是你却没有胆，那边那个白衣女孩一个人站着，你敢去搭讪嘛？”
“我……”李春来眼睛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回头道：“我还是不适应干这种事，不是我胆小，真要惹上了，麻烦得很。”
张元笑了笑，眼前这个捡到的帅哥，还真让他有看不透的感觉，看他动作优雅，举止有节，一看就象个从小受过严格的贵族教育的人，而且根据他的谈吐，张元丝毫不怀疑他是哈佛的毕业生。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小子又给人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感觉，地铁里人多他要惊讶，中学生亲嘴他也吃惊，这小子就跟个异类似的。
很快，到了站，带着李春来走出来，张元接到了十三妹的电话，她们回来发现张元不再，就打电话来询问了。
张元自然不会说去洪锦秋房间的事，更何况十三妹也没有问，他只是说来了个朋友，一起出来逛逛，迟点就回来。
十三妹不疑有它，又叮嘱了几句，让张元注意安全，小心伤口之类的话就挂断电话。
这时已经来到越夜越精彩的庙街，也不知道李春来是不是真的第一次来香港，对庙街上的小食肆还有很多小纪念品，都很好奇。
“哇！这鱼丸真好吃！英国王室的御厨也做不出这个味！”李春来咬着鱼丸一惊一咋地说道。
张元还没说话，卖鱼丸的老头先笑了，“小兄弟，你吃过英国王室的御厨做的菜嘛？”
旁边俩买鱼丸的小子也出言鄙视，“朋友，别装逼，那是要给雷劈的，大家都是吃鱼丸的命，还英国王室，你以为自己是王子呀？”
“别跟他一般见识，卢旺达刚回来的。”张元哈哈一笑，拍拍脸上发红的李春来，说道：“走啦。”
李春来被人嘲讽过了，不再说话，张元也耳根子清静不少，带着他就来到荔枝园住宅区附近。
“你先在这边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张元让李春来站在小区不远的一个小巷里，然后他就想先悄悄进去观察一下，看看辉仔的那些小弟有没有离开。
“耀堂哥，你可千万别把我丢下啊！”李春来来现在最怕的就是张元把他甩了。
“放心吧，一会就回来。”张元的身影闪了一闪，就消失在路口。
他并没有直接去小区大门口进入小区，如果辉仔贼心不死，最有可能的就是守着大门。
张元在门口外围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意外情况，他就从小区的墙头上翻了过去，油麻地这边鱼龙混杂，小区的墙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翻过了，已经被扒塌了半边，张元没费事就跳了过去，来到自己住的那一栋楼下，附近转悠一圈，也没发现异样，看来辉仔已经知道他住十三妹家了，很可能放弃守候计划了。
等张元走回小巷时，发现李春来已经被一群站街女给包围了。
“帅哥，玩一下吧，你这么帅，我就只跟你收成本价。”
“帅哥，玩玩吧，姐姐今天反正闲着，只要你愿意，免费，怎么样？”
“帅哥，玩不玩一句话，爽快点，妹妹保证你爽。”
张元有些好笑，没有喊李春来，而是站在一边看着。
“不要不要，我从来不做这种事的。”李春来虽然拒绝，口气倒并不激烈，看上去倒有跟小姐们聊天的意思，“其实我觉得你们这种经营方式并不符合现在社会的潮流，不管什么生意，哪怕皮肉生意，现代社会的生意方式就是产业聚集和资源整合。”
“帅哥，你说什么呢？你玩不玩？”一个性子急的小姐忍不住说道。
“我是为了你们好嘛，刚才说的专业点，我放通俗说，所谓资源整合，就是你们几个小姐可以结合成一个整体，这样就可以发挥更大的优势，比如那个姐姐身材好可以让她做招牌，那个小妹很能说就让她谈生意，还有你们这对姐妹据说床上厉害，就负责接客，这样结合在一起，发扬了优势，又隐藏了各自的不足，生意才华兴旺，不用大家抢一个生意了。”
李春来又跟老教授似的侃侃而谈经济学，不过小姐们才不理会这一套，一个个咯咯笑道，“我们怎么结合在一起？我们都是女人，我们只有和你们男人才能结合在一起，两个人连成一个人，哈哈。”
李春来郁闷道：“我说的不是那个结合，我说的是经济和利益上的结合……”
“我们才不管，我们只需要肉体的结合。”一个小姐的话又引起一阵哄笑。
李春来还想说什么，可是那些小姐却等不及了，一个个都腻声叫着帅哥，那条条手臂就往着李春来要命的地方乱吃豆腐。
“喂，不要，你们别这样，会被人看见的。”李春来无处可退，只有可怜地站着，任小姐们哈哈笑着在他身上乱抓摸。
“停！”张元不得不出面了，有的人喜欢被女人摸，可李春来这样的假正经说不定会觉得这是种耻辱。
张元把李春来从女人包围中拉出来，可那些小姐看见这样的超级帅哥怎么舍得放手，连张元也给她们包围了。
“两个帅哥，姐姐今天一分钱不要，一个挑你们俩。”
“不行，矮个的给你去挑，那个帅哥是我的。”
张元无奈，只有大声说道：“各位姐妹们……我这朋友是很帅，可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嘛？他经常都会胡言乱语，词不达意。”
“是呀。”那些狂热的站街女们意识到什么，纷纷都停下了手，等着张元继续说。
“我想你们已经感觉到了。”张元面有痛苦，又道：“为了不打击他，给他留点尊严，我就不说了，否则真的等他激动，后果就难说了，他杀个人都是不犯法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说那么多听不懂的呢，多帅的男人，真是可惜了。”站街女都同情又带着丝恐惧地去看李春来，接着都吐了个舌头，纷纷散去。
“喂，你到底跟她们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为了不打击我就不说了？什么杀人都不犯法？她们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别扭呢？”李春来莫名其妙地问道。
“呵呵，我说你脑子有问题，哈哈。”张元笑了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朋友呢？”李春来一直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会也不高兴了。
“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出来？再说我真的怀疑你脑子有问题！跟一群野鸡讲经济学，还整合资源，神经病。”张元也怒了，回头往着荔枝园走去。
李春来赶紧跟上，他又恢复了笑容，“你慢点呀，我也是为她们好，她们如果真按我说的，生意一定会旺的。”
“这些站街女就是图个自由，接一个算一个，难不成还要开个野鸡公司？或者野鸡集团？”
“现在不管什么生意，就是要做大做强嘛，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兵，不想做鸡头的野鸡也不是个好鸡。”
张元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明天就组织她们成立野鸡公司好了。”
“嘿嘿。”李春来笑笑，“你以为我真的跟她们讲什么经济学嘛，我不过就是找个话题，拖延时间，难道你没看见我说话的时候，那些女人的手一直在我身上乱摸嘛？”
张元停下步伐，看了他一眼，郁闷道：“早知道不把你从她们包围里救出的。”
李春来更郁闷，“谁要你救，你迟来一会多好。”
张元嘿嘿一笑，“那咱回去好了，反正象你这么帅，她们是不会跟你收钱的。”
李春来吓了一跳，“哎，别！我可不找小姐，传出去丢人丢大了。”
张元鄙视道：“切，就你一个偷渡来的打工仔，你有啥人可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