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多余的尴尬
交锋的确是很激烈，但是结果还是一模一样……
香和博丽的实力差距，大的实在是有些绝望……
是的，甚至和比鬼的差距还要绝望，香感觉，博丽的存在，似乎是还要在那些鬼之上的，所以，她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博丽大人……为什么您不能帮我们出手呢？”
虽然说这个问题提出来会很奇怪，但是香真的不懂……博丽的立场上，是在帮她们的，甚至为此直接和鬼划开了道儿。
而且她甚至可以看得出，那几个鬼并不想和博丽产生冲突，或许是因为力量，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但是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敌意。
但是她不知道那也是因为博丽对鬼也没有什么敌意，更何况，那是商量和交易，只有平等的对象才可以进行交易。
但是香不太理解，如果博丽可以帮忙的话，也并不需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为什么让自己去做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才是让香不理解的事情。
“你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啊……”博丽歪了歪头，他倒是很好奇香是出于什么立场这么问的。
“我……我并不是想要利用您的意思……”的确也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口误，容易引起误会，香立刻红着脸解释，她并不希望博丽误解她的想法，“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效果可能不好，而且也慢……明明可以更快解决的，为什么要这样来呢。”
“……”博丽觉得这个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虽然说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也算是讨论的一种。
所以博丽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东西，而是摊开了手问道：“香，如果我这一次帮你们解决了之后，会怎么样呢。”
“我……我们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天狗一族并不是忘恩负义的种族。”香再度误解了什么东西，只不过听见了她的话还是让博丽苦笑了一下。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一次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掉鬼的问题，那么下一次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怎么办？”博丽可没有在这个世界里面长居的打算，所以这个问题丝毫不奇怪，他如果走了，你们怎么办，到时候如果鬼还要奴役你们怎么办呐。
“博丽大人您要走？”香顿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走呢……”
“呵……”博丽苦笑了一下，这个女人转不过弯来啊，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我早晚是要走的，更何况，你们天狗一族如果要发展，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妖怪有妖怪的居所，不可能一直都居住在人类的所在地。”
即便是幻想乡那样开明的地方，妖怪和人类也是分开居住的，否则，人类只不过会是妖怪的食料而已。
人类早就已经被妖怪吃完了，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会忍耐的，特别是年幼的，弱小的，缺乏自我控制力的妖怪，而那些妖怪偏偏还是其中大部分。
这样的情况，你让人类和妖怪在一起，不就是打算让人类死吗。
就算是博丽并不排斥妖怪，也不可能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人类是遵循欲望的生物，妖怪又何尝不是，你指望妖怪一点不要犯错，那是不可能的。
人类和妖怪就不应该在一起，彼此做好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互相依赖又互相敌对。
这样即可以让妖怪生存下去，又可以给人类更合适的生活空间，乱七八糟的弄成了一团只会造成最差的结果。
“额……”香也知道这个情况，实际上现在天狗们也有不少时候是以人类为食物的。
这个并不奇怪，所有的妖怪都是那样——哦，也不是所有，应该说大部分妖怪都是以人类为食物的，当然也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但是吃人也是一种选择。
如果你身边就放着粮食，你会大老远的出去打猎吗？
对于得过且过的妖怪来说，那的确是一种问题，一般来说都不会。
香自己都是属于在控制的类型……
博丽这边护住了那些人类，但是这样下去早晚会有问题，博丽大概也是明白这个的吧……
天狗们很信仰这一位新的大人，或许是因为崇拜他的力量，或许是因为他帮天狗们解除了奴役，但是这也仅仅只是信仰而已。
除了几个别对力量狂热崇拜的天狗外，大部分都还是保持着理智的，他们不太会违背自己的欲望。
“……我们……”香这一次的确不好说，只能低下了头。
“我这一次帮你解决了之后，下一次怎么办，香？”博丽的问题并不算是多么尖锐，但是却十分的现实，但是这个现实之中，更多带着的还是那点温柔，如果不是因为熟人的关系，博丽才懒得管天狗们的死活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是我们那里的一句名言，你听说过吗？”
“……”香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博丽的确突然会说一些很有道理的话，这也是神明的智慧吧。
老子……哈，也的确算是神明吧。
“你们天狗一族不能够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任何人，当然你们也不会交给任何人，既然如此的话，就好好学会变强吧，不仅仅是你，还有属于你的族群，鬼之所以强大，并不是因为它们在种族上比你们优越多少，而是因为……你们不会战斗。”和天生的战斗种族的鬼不同，天狗们之间的战斗方式简直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连博丽都已经看不过去了，可见究竟有多糟糕。
香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拍了拍她的头，博丽转身就走了，留下香一个人好好的思考。
依赖别人永远不如依靠自己来的重要，如果一直都是依赖其他人的话，绝对不会有未来。
天狗们如果没办法反抗鬼，那么将来迟早还会被奴役，它们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够摆脱现状。
博丽可以帮一次，帮不了几次，更何况，和天狗的关系，其实还不如对鬼的关系来的亲密呢……
苦笑着的博丽，慢慢的重新走向了自己的家。
博丽神社。
他不得不重新思索一下现状，自己和梅莉莲子的关系。
没有心动吗？
那纯粹就是骗人的，博丽的确是心动了，特别是莲子的柔化态度，真的让博丽非常的动摇——虽然说梅莉也很诱人，可是情人眼里才能出西施。
在博丽的眼中的话，始终是莲子更技高一筹。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梅莉不论是什么做的都要比莲子好，比莲子强……
甚至博丽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这个观念从何而来，可是他依旧觉得莲子更容易让人心动。
但是，他也始终记得心中有一块放不下的石头。
他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这个心理和心态，给自己一个答案，没有答案之前，他还是不至于会行动的。
不过，这样一来这段时间的尴尬恐怕是免不了了，博丽真的很无奈，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自己有什么好呢。
稍微考虑了一下这个颇为自恋的问题，嗯，现在如果要说帅的话也的确是大帅哥一枚，而且是带着土豪金的大帅哥，如果要说起来，自己的脾气也不错，对人也很和蔼，而且还是算是半个乐于助人的人，不怕事，也不欺软怕硬，而且有一点绅士风度，而且就目前来看的话，实力在这个时代也是属于顶尖的。
嗯，这么说起来，自己好像的确是很厉害的样子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博丽发现自己好像有了不少的优点，曾经当初也是相当傲慢的自己在幻想乡的染缸里洗涤掉了那些傲慢和贪婪，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个貌似还是和灵梦有关系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为什么自己跟着灵梦完全没有加著任何的贪婪之心，反而是完全不把钱当一回事儿了。
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和梅莉和莲子说呢。
想要解决事情，博丽总归是要说清楚，即便是语言没组织好，他也不打算逃避，直接去和两个少女聊聊会更好。
如果要受伤，那么早一些受伤，也比以后都要一直那么尴尬的生活下去好。
只不过，虽然他有了相对应的觉悟，另外一边的两个人却似乎完全不打算给他惹麻烦。
刚才给香训练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两个少女去看过之后离开，而在现在，她们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两个人坐在神社的横廊上，两个人的中间摆着天狗上供的糕点，手艺比较粗糙，但是味道还勉强。
莲子看到博丽来了，完全没有提起昨天的，今天的，甚至是早上寻找的事情，而是冲着他微笑着挥手道：“喂，博丽，等你好久了，一起过来吃啊。”
博丽很诧异……
他真的很诧异为什么莲子还能够表现的如此自然，而看了看梅莉，那一位在这个时候就没有莲子那么淡定，只是无奈的对博丽苦笑了一下，然后多取出了一个杯子，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拿出来的这个杯子，崭新崭新的，似乎是新做的一样，她往里面倒满了茶水。
“一起来吧，博丽桑。”她的话语也是这样的一句。
这么说起来，最矫情的人，其实只不过是自己。
“你们是不是太洒脱了……”博丽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他也说不清楚这是笑还是无奈，只不过现在的表情肯定不好看。
但是，对面的莲子只是嘿嘿一笑，说道：“都是现代社会的人了，你装纯给谁看呢，男人既然这么不争气，总得有人稍微努力一下吧。”
莲子和梅莉同时往两边挪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中间。
“一家人嘛。”
……
“呵。”
实在是无话可说的博丽只能摇着头走了上去。
那一抹尴尬，已经消失于无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