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她不过也是个厚颜无耻的女孩儿
却更显的俊容立体,宛若是雕刻的大卫雕像一般,每一刀划下都透着极致的美。
他就那样站着,漂亮的眼眸再也不会对她微笑,性感的薄唇,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迷人的轻扬着,他就那样保持着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站着,一动不动。
他一句话不说,一个表情没有,却已经让简然濒临崩溃。
她低下头,一串泪珠纷纷而落,砸在微微冻肿的手背上,竟是锥心一般的疼。
但她却又在笑,固执的将唇角高高的扬了起来。
就像是被暴风雨洗礼过的小花,虽然凋零了花瓣,却还是将柔弱的花茎努力的舒展着。
她带着眼泪的笑容,看在他的眼中,忽然就像是有人用手攥住了他的心脏一般,那一只手掌渐渐的收紧,收紧……
直到他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才忽然间一笑,就像是春风吹散了阴霾,整个人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如玉的光辉。
“然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沉沉的响起,波澜不惊,但却似带着一点点的微讽的笑意,听在耳中,却像是远隔了千万里的距离。
他的眸光中带着浅浅的,鎏金琥珀一般的笑意,但却深不见底,她只能看到轻蔑的寒光。
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光,再也回不去当初的心情。
一时之间,简然怅然若失,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短暂的时光,忽然就幻化成无数的碎片,在她的眼前飞快的闪过……
“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乖,别哭了……”
“傻丫头……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啊。”
“然然,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
“简然,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有一丁点的喜欢?”
“你变成丑八怪我也喜欢你啊!”
“哎呦,要谋杀亲夫吗?”
“然然,好然然,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我最恨背叛!”
“简然,这是你逼我的!”
他冰冷的望住她,狠狠的一耳光甩在她的脸上时,那样让人害怕的眼神……
简然倏然的闭上眼,身子不稳的踉跄了一下,他,一定是恨极厌恶极了她吧……
只觉胸腔里那一大团弥漫着膨胀着的酸痛,像是席卷而来的狂潮,击的她几乎无法站立,要她几乎就想立刻夺路而逃……
她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她也不能再站在他的面前,因为……
她根本对他无能为力,他一句话,可以要她如入天堂,一句话,却又可以轻松的将她送入地狱。
简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亦是不知道她整个人已经颤抖的犹如风中的飘萍。
手指上尖锐的指甲,已经快要将掌心给戳破了,她却丝毫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在暖气充足的办公室里,原该是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温暖。
可他却是带着说不出的凛然的冰寒,要她只觉周身的气温都骤然的冷冽了下来,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
她眼底的惶恐和害怕,要他心底不由得冷笑。
做出这样下贱的事,终于也知道害怕了吗?
只可惜简然,我不会轻易的原谅你,算计我陆绍远的女人,绝对不该拥有一个好下场。
他走的很慢,却因着这样短的距离,很快就站在她的面前。
但是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简然不得不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身体撞上冰冷的墙壁。
她再也无路可走,而他放大的俊颜,却已经清晰的在她面前。
他的五官精致而又完美,他的气息带着熟悉的薄荷味道的清香,他的眼底密布着邪气的笑容,他就那样带着一点邪肆的神情望住她。
就像是织了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将她整个人都缠裹起来,一圈一圈,越来越紧,她呼吸一下,胸肺都是痛的……
她渐渐惶恐的睁大了眼睛,双手却已经撑在他的胸前:“学长……”
这一声称呼,一瞬间就将两人拉到了相识的最初。
陆绍远眼底的邪气微微一晃,目光似乎也有些飘远,仿佛想到初初相逢的两人。
谁能想到,当初酒吧里一时的逢场作戏,竟然让两人的将来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但谁又能相信,那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女孩儿,竟也会做出这样下贱不堪的事情。
是他错了,是他忘记了,她哪里干净,哪里单纯?
干净单纯的女孩儿,会随随便便在酒吧里拉住一个男人,然后厚颜无耻的卖掉自己的初次?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出现,就会是别的男人,总归,不过是为了钱,为了向上爬……
亏他还,还有些喜欢过她……
他笑的越发冷,就连那眼角眉梢都密布着寒霜,他睨她一眼,单手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俊颜俯低,将那微烫的呼吸熨帖在她的脸颊……
“学长?”他薄唇扬起,狭长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却透出魅惑人心的光芒:“然然……”
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颌,只用指腹轻缓的摩挲,简然身子颤抖不停,全身都瑟瑟发抖起来。
他的唇似乎擦过了她的唇,却又似根本不屑再碰她。
“当初在我床上,在我身子底下,你可不是这样喊我的……”
他笑,笑的风生水起,却似一把尖锐的利剑一下子戳进简然的心脏。
她牵起唇角,缓缓的侧过脸去,躲开他游移在她下颌的手指。
那微凉如玉的触感,乍然的从指尖消失,他竟是有了些许的不舍。
但她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漠漠的响起:“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学长,我们已经结束了,那么,这样的称呼,不是正对么?”
这是今天重逢,她第一次这样大胆的直视他的眼眸。
陆绍远望着那一双干净的黑瞳,就像是一潭清澈的水,很容易就看到了底,他不由自主的掐紧掌心,嗓音中却有了微微的暗哑……
“结束?”他笑,笑的俊颜却是微微有了狰狞的神色。
“对,结束,早就已经结束了……”简然迟缓的重复着,似乎每说一个字都十分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