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下马威
淳化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宜出行,运势北。
一条悠长的大道,自河的这边通往山的那边,承载了大宋的运输和百姓的希望。
道路两边青草油油,农田密布,偶尔翻个山坡,还能见到一两个池塘或是湖泊,微风习习吹打着水面,涟漪起一抹自然的画卷。
大道之上,赵谷和李符坐在宽敞的马车内,在小七师兄弟七人的护送下,朝着辽国驶去。
阳光暖人,微风习习,春日的景象在偏北方的地方上演着,让人心旷神怡。
这已是赵谷等人出发后的第六天了,再过一天便到了辽国地界。
这一次走的却不是之前北伐的路,而是一路往北,直奔辽国。
一路之上,不时会碰见往北赶去的百姓、商人等,这都是燕云十六州被收复后引发的迁徙。
燕云十六州被辽国统治多年,人口奇缺,朝廷因此颁布下了政策,任何愿意迁徙过去的百姓,不仅有良田相赠,更可免三年赋税,自然引得百姓纷纷迁徙。
至于商人们这种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钻的人,更是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好机会。
燕云十六州如今百废待兴,正是商人们谋利的好时候。
李符眼见如此景象,不禁老怀安慰,感叹道:“幸亏李浩那个昏官没有把侯爷你……,不然我大宋哪有如今的景象啊!”
赵谷谦虚的说道:“这都是皇上和相爷运筹帷幄的结果,我只是恰逢岂会而已,算不得什么的。”
李符点了点头:“明日我们就到了辽国境内,也不知此次出使,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大宋,见见这大好河山。”
赵谷对此也只能宽慰了,李符同样知道赵普要达成的条件,他们想要在辽国朝堂之上搅风搅雨,面对辽国皇室位高权重的人,说是生死茫茫都算是说轻了,搞不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二人都是心理素质过硬的人吗,对于自己有慢慢的信心,很快就收拾了心情,继续赶路。
等到第二日时,二人便进入了辽国境内,可刚一进辽国,二人就被辽人来了个下马威。
只见在宋辽边界处,竟躺满了尸体,足足有三百来人,看这些人的穿着,竟是来迎接赵谷和李符的人。
不消说,这些人自然是萧太后派来的人,却被别人杀死了,那这行凶之人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定是辽国其他皇室成员无疑。
赵谷和李符对视一眼,脸色皆有些不好看,但二人依旧选择了继续前进,他们可不会因为一点点威胁就放弃使命。
六天后,马车便到了辽国首府临潢府。
临潢府便是辽国都城,又称圣京,自从七十五年前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定都此处,这里就成了辽国的政治经济中心。
比起开封府来,临潢府内别有一番景象,虽然街道、房屋、店面等比不上开封精致,但却有另一种粗矿的凤位,给人一种大气蓬勃之感。
到了临潢府,李符上前亮出符节,守门士兵便将二人迎了进去,另外有人去通知相关官员了。
没一会儿,便有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过来了,问明赵谷和李符的身份后,又查看了一下符节,接着将二人迎进了馆邑。
到了馆邑后,二人还未来得及梳洗一番,一大帮辽国人便闯进了馆邑,扎扎咧咧的要见赵谷,并吐出一些不干不净的言辞,挑衅之态一览无遗。
赵谷在里面听了,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猛地一脚踹开门。
“哪个蛇头鼠尾的家伙在这里大放厥词?”赵谷骂道。
他出门一看,馆邑院中站着十来个五大三粗的辽国人,个个身穿丝绸长袍,学着宋人的样子,头上还插着玉簪,极其不伦不类。
见到赵谷出来,十几个辽国人顿时围了上来,小七七人就要上前拦住,赵谷直接挥手制止了他们,任由辽国人将自己围了起来。
“你就是赵谷?”其中一个人问道。
“正是。”赵谷答道。
“就是你抢走了我们辽国的燕云十六州?”那人再次问道。
赵谷斜眯了他一眼,戏虐道:“儿子,叫声爹听听。”
“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儿子。”这人恼怒道。
“那你凭什么说燕云十六州是辽国的?”赵谷反问道。
这人顿时语滞,又听另一人道:“我辽国年年将你们大宋打的不敢出来,就凭我们呢比你强,燕云十六州就该是我们的。”
赵谷摇头笑了笑,一副不想和白痴说话的样子,引得十几个辽国人怒火连连。
“你什么意思?”又一人问道。
“什么意思?既然你辽国那么强的话,为何燕云十六州被我们大宋收回了?有本事你们再抢回去啊,在这里犬吠有用吗?”赵谷平静说道,说出的话却让一众辽国人面色通红,不知如何应对。
“你……。”十几名辽国人气急,就要动手打人,赵谷再次开口道:“怎么着?想要斗嘴却斗不过,就准备动手了?辽国人就是这副德性吗?”
“你……。”所有辽人再次气急,拳头捏的嘎嘣响,却也不敢真的打赵谷。
辽国国内情势如今十分不稳定,一旦因为赵谷而惹火了大宋,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担当的。
最后,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一众辽国人,提出了要和赵谷决斗的建议,所有东西都在拳头山见真章。
赵谷欣然接受,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神威霹雳弹,道:“本候是个文人不擅长动手,此物乃本候所制,移山填海、攻城略地都不在话下,本候便已此物和你们动手。”
“你这是耍诈,若是你用了这个什么弹的话,那我们还比什么?”一个辽国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赵谷冷冷一笑:“你们这些无赖,本候只是一个文人,你们却要跟我动武,还不准我用武器,我看你们还不如让我自缚双脚和你们动手,这样你们的赢面才会更大一些呀。”
听到这颇为讽刺的话语,一众辽国人再也待不下去了,直接掩面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