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遇巫咸。
如果有一天等待了很久很久东西或人出现在面前,那一定是激动,开心的,会高兴的欣喜若狂,而她却是木愣了,呆呆的望着那个人很久很久。
安乐不情不愿被扯进御花园,苍迟夙完全不能欣赏这些花儿草儿的,却依然面带喜悦的和她介绍花种,“你看看,这些都是玫瑰花,向征火热的爱情,那些就是牡丹了,向征着……向征着……”
安乐半眯着眼,鄙夷的道,“向征着富贵。”
“对对,咦,你知道?”他奇异的望着她,她一个小小平民懂的还真不少。
安乐耸了耸肩,她总是明白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但确确实实就是知道,清楚的知道。
“皇上,使者大人,还需要茶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的转头看了去。
白衣飘然的衣衫,披散乖顺着长发,只单单是盘个了简单的发插了个小小的翡翠簪,依然仙女的不行。
“不必了。”帝墨黔的声线依然是那样冷冽。
“刚好臣妾这里只剩下最后一杯茶,给使者大人,皇上想要都没了。”赵素云娇妖一笑,有些小聪明机智。
安乐看向帝墨黔,那个大魔王。
他依旧是墨黑的发随意的披散着,明晃晃的龙袍,漆黑的眸子冰冷无情,薄唇微弯起那丝莫名的笑意,身上的龙袍仿佛散发着金黄的光芒将他整个笼罩着,冷的不可一世,贵气的高不可攀。
大魔王,那个将她弃养的大魔王,如今在这里和仙女姐姐喝茶谈天下棋。
弃养!?呸呸呸!
她才不是狗,不可能被弃养的!
她下意识的将目光扫向和帝墨黔下棋的对象,却生生的懵住了。
许久不见,他依然和初见时那般儒雅,干净柔和的面庞,眉眼里都是淡淡的书卷气息,嘴角带着温和的浅笑。举手间都透着一种无言的仙气,只单单一个笑容就能让她心为之一暖的人。
“皇上和娘娘的感情真是好。”巫咸浅笑着打趣,执下一白子,“皇上和娘娘打趣竟都乱了章法,下错了棋子哦,不过到是便宜了我。”
帝墨黔目光一转,笑而不语,继续下着黑子。
安乐木愣愣望着那温和浅笑的巫咸,眼前一片雾气,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心里都只有巫咸一人。
苍迟夙见她痴迷的望着皇叔叔那边,难过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尖一紧,“野丫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花,另外一边的花似乎开的更好一些。”
刚刚要牵她的手,却被狠狠的甩开了。
“巫咸大哥!”安乐甩开苍迟夙的手,从他的身旁擦过,几乎是撞过。
直接撞过茫然的苍迟夙,直奔着凉亭里的巫咸。
赵素云,帝墨黔,连巫咸本人都一愣。
巫咸缓缓的抬眸,一阵清风拂过,晃乎间他似看见了安乐的影子,她笑的天真无邪,开心烂漫,圆碌碌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情,仿佛她整个世界里就只有他,让他晃了神。
竟微微的伸开双臂,迎接着她。
赵素云嘴微张,惊讶的望着这一切,帝墨黔静坐,漆黑的眸子凝视着。
就似是个慢镜头,安乐喜悦的缓慢的冲进一身洁白的巫咸,巫咸带着温和柔情的笑意对她展开双臂,似是专门来接她的。
她想也不想的直接冲进了巫咸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白衣,声音喜悦中带着哽咽,“咸大哥,你是来接我的对不对,安乐好想你!”
巫咸垂头再看她时,安乐还是安乐,只不过不是他心中那个安乐,而是个瘦瘦小小曾抛弃过朋友的安乐。
他拧了些眉,声音依然温和,“安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乐整个人紧紧的挂在巫咸的身上,手抓紧着他的腰,害怕他离开一分一毫,刚要开口说时,被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打断了。
“大使者,你被将军了。”
巫咸挑眉一扫,不气也不恼,依旧笑的很温和,“原来皇上刚刚那只是其中一计,我认输。”
帝墨黔墨黑的眸子抬了起来,首先是望向安乐,她头皮一紧,更是往巫咸的怀里凑了凑,警惕的防备着他,帝墨黔瞳孔缩了缩,薄唇间扬起抹耐人寻问的冷笑。
苍迟夙回过神,紧张的迈了过来,冲着安乐低吼,“帝安乐,你闹什么,快下来!”
他怎么不知道野丫头有抱人的习惯?还是死抱着不放的,要抱也得要抱他才行啊!
安乐撇了撇嘴,看了看巫咸,还是不肯下。
好不容易见到了巫咸大哥,怎么能让他走。
赵素云温柔一笑,“恐怕他们是认识的,安乐小孩子性难免激动。”
帝墨黔又是一声冷笑,冷萧的站起身,“棋局已定,大使者太后的病就交于你。”
“愿赌服输,我会尽力而为。”
帝墨黔冷眼扫视着安乐,她有些瑟缩不敢看他。
巫咸垂头看了看她,又抬头看向帝墨黔,“皇上,我与她是相识,可否留点时间让我们叙叙旧?”
帝墨黔冷眼扫她,然后转向苍迟夙。
“人是怎么带出来的,就该怎么带回去。”
苍迟夙触上帝墨黔的幽黑的眸子,浑身一颤,竟然感到一丝冷意袭来。
“是,皇叔叔。”他连忙应着。
帝墨黔再也不看安乐一眼,赵素云随着帝墨黔迈走,见到大魔王走了,她重重的松了口气,但目光却紧紧的跟着他的冷硬的背影看着,莫名的希望他能回头,可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一次头,一次都没有。
巫咸低头看她,轻笑,“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衣服都皱皱的,不能穿了。”
安乐脸色胀红,连忙从他的快里退了出来,紧张的拍平他皱皱的衣服。
“不用了。”巫咸一把抓着她的小手,“只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皱了就不要了。”
安乐痴痴的望着他,果然还是巫咸大哥温柔,她做错了事情都依旧温柔如水,若是大魔王早就用冷眼瞪着她,瞪到她自己认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