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悲凉
落羽——神脉遗族，7岁之前觉醒天赋异能，并以其改造身体，完成化蛹，成为成年体。此时本身战斗力当可比拟一级神兽，故称为最强人类单体，是训练师之中收服神兽可能性最大的一员。
据神奇宝贝实录记载，最早的落羽出现年限不详，但以其收服创世神闻名，本身异能不明，或言之毁灭之炎，或言之灭世之浪，众说纷纭。
至此书编年史为止，所有实际记录的落羽共计——十三位，另事迹不全者共五位。落羽一脉每千年一出，配合明镜止水心境与超精度战法当可无敌世间。
图书馆中，少女端坐于桌前，细心研读着手中的书籍，
“看来上次在雾森撞见的就是这一代的落羽了~”，少女呢喃道，随即继续向后翻阅。不过，却是再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爷爷，还有没有其他的书籍了？！”少女起身问道，走向柜台。
“呼~”年迈的老馆长充耳不闻，一手抓着鸡毛掸子，另一手垂于桌前，鼾声如雷，时不时梦呓两声，配合身旁酣睡的小卡比兽，端的是可爱无比。
“啪~”少女举起书本就是一扣，正中老馆长的光明顶。
“哇呀~”老馆长痛哼一声，立时做起，紧捂光头，谨慎的盯着四周，“谁？！小卡比酱，准备战斗了？！可恶~是哪个混~”咒骂声戛然而止，老馆长与小卡比兽均是一副无奈的表情看向少女。
“菲亚啊~你说爷爷我供你吃穿这么多年，还让你免费看书，你还对爷爷我动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老馆长端的是声泪俱下，控诉着孙女的种种恶行。
“今晚再多买一瓶清酒~”菲亚无奈道，想来对于老人脾气想来也是十分的了解。
“两瓶~”老馆长立时精神无比，伸出两根手指，
“一瓶，没得商量~”菲亚想了想答道，终究是不忍让老人太过失望，“最多我再多留一天~”
“恩~勉强就当补偿了”老馆长表情淡然，不过眼角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
菲亚轻叹一声，心中愧疚更甚。自己父母双亡，就只剩下爷爷这个亲人了。在自己能捕猎自力更生之前，也一直是靠着爷爷这个图书馆维系着生活。即使是拿到初始神奇宝贝，也是托爷爷与空木博士的交情，而自己除了偶尔来看看爷爷，一点多余的也没有给过老人。这些时间，爷爷的背脊又弯了不少。
“对了，那小子去哪了？”老馆长忌惮着看着四周，找寻着什么。
“？”菲亚一阵恍然，“你说赤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去精灵中心了吧”
“哼，哼，算他识相，就然敢和我孙女有私情，哼哼~”老馆长浑然不顾发烧中的某人，自顾自的呢喃着。
“爷爷！”
一阵打闹过后，
“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老馆长慈祥道，“对了，你刚才要找什么书来着？”
菲亚这才想起方才的问题，
“爷爷，图书馆里还有没有关于落羽一脉的书籍了，这本史册的记载太少了，我想找一本更加全面的。”
“你找这种书干什么？！”老馆主忌惮道，
“前几天刚好有遇到真人，所以就看看呗~”菲亚倒是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回答道。
“那个关东冠军，你和他真的没什么？！”老人怀疑道，
“拜托，只是和他见了一面，能有什么。。。”菲亚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也对，现在你眼里就只有那个混小子，也放不下别人~”
“爷爷！”
“爷爷多嘴了~”老人歉然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别的不敢说，对于这些顶尖训练师的研究，爷爷不敢说第一，最起码名列前三还是没问题的”
“大言不惭~”门外一声冷哼，黑发青年缓步走入，给了一发鄙视眼神。
“混小子，你说什么呢~”老馆主像是踩到了痛脚，急不可耐的跳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黑发青年，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迹象。
赤霄也不看老人，自顾自找了本书读了起来，
“小子，今天把这事说清楚，你说谁大言不惭呢？！”
“事实而已，没必要深究，放心，我又不会去告你~”赤霄一副我理解的神情，让不远处的老人硬生生憋出一身内伤。
“你！你！好，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我虚有其表，还是你满口胡言”
“真的？”赤霄瞥了眼老人，随即继续低头看书，“既然您这么执着，勉勉强强就现任落羽持有的一级神吧，当然半一级神也算。”
菲亚闻言，也饶有兴致的看着爷爷。
“嘿嘿~”老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这话问联盟的内部人员可能都不见得有人能答得上。不过，至于我~”
“根据我这么多年搜集的资料，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推测。那位关东冠军，在未白镇的时候，就已经御使裂空座平息了超古代神奇宝贝的海陆争霸，自然半一级神古拉顿和海皇牙也被其收服了。加上漩涡列岛的洛奇亚，铃铛塔的凤王，神奥的三龙神，创世神阿尔宙斯，还有那只关东石英大会出现的一级神基因神奇宝贝，统共10只。”
老人语气一缓，
“不过还要加上漩涡岛一战收服的那只龙神，是叫——捷克罗姆吧，一共是11只，恩，没错了。”
老人趾高气昂的看了眼赤霄，小子，就这点东西就敢和我斗。
“那野史记载的五位落羽，你又知道多少~”
这次老人却没有立即回答，
“这个，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不过根据我的推断，第一位落羽~”
老人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史书传奇，看着孙女崇拜不已的目光，挺了挺胸，越加兴奋的大声起来。
“好了，好了。看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赤霄摆了摆手，“不过，你知道哪位落羽是最特别的吗？”
“哼哼~”老人撇了撇嘴，“你这话算问对人了，我生平最喜研究这些。要说最为特别的落羽。应该就是上一任的‘暗夜君王’了吧”
赤霄眼角微不可查的一变，依旧是淡然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当上君主的落羽，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隐世的强者”
“这是什么意思？！”菲亚不解道，
“历代落羽，虽然是至强训练师，但却都孜然一身，不参加任何争斗，即使有神兽为伴，亦是隐世不出。这也是史料记载较少的原因。当然，这些原因我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可能是性格使然吧。”
“阿？！”菲亚困惑不已，
“这也是为什么那位暗夜君王特殊的原因。”老人抚摸着孙女的脑袋，继续说道，“那位落羽行事与先辈大为不同，以王道成就霸业，更得到海之神的眷顾，身旁亦有美人相伴，可谓是享尽人间之福了。”
“享尽人间之福？”赤霄轻笑一声，嘴角挂起一丝自嘲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我自背负落羽二字起，便立志开阔伟大的帝国。如今，帝国已然兴盛，在完成最后的恩怨之时，却被我最爱的恋人与最亲的手足暗杀，这还真是讽刺，呵呵～”
“霄，当苍生与大义冲突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如此，今生就不要再见了，霄～”
幸福，吗？，
赤霄站起身，背对着祖孙两人，看着西下的斜阳，说不出的萧瑟。
“呐~老头，你真的认为，落羽是得到所有的幸福之人吗？”赤霄问道，
“为什么不是”老人哼了声，“能够收服神兽，还有什么想要的？！”一旁的菲亚也点了点头，
赞同无比。自己所持有的战力，虽然足够强悍，可是面对神兽还真是未知数，估计落败的可能性不小。自然，菲亚自己对于神兽也是无比向往。
“如果我和你说，落羽必须孤独终老，终其一生，不得与人有情。一旦动情，则明镜止水心境会越加孱弱，超精度战法也会消失。甚至于——只得十年寿命，你还会这么想吗？！”赤霄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老人，
“这~”老人十分想站起身驳斥面前的年青人，可是那个眼神告诉自己，他没有说谎。难道，这是真的？！
“明镜止水，超精度计算，都不是人类所能持有的东西。因其太过珍贵，所以当训练师得到这些的时候，自然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所谓等价交换，就是这么回事。
而剥离人所有的感情，自然是首要条件。神无情，神兽如此，落羽亦然。否则，就会成为破绽。不旦会失去御使神兽的力量，身体亦会受到明镜止水心境的反噬。每用一次，则重伤一分”赤霄轻笑一声，语气说不出的悲凉，
“落羽~落羽，说到底，不过是只能在yin暗角落独活的可怜人，与那些躲避世人窥探的神兽，如出一辙罢了。那位暗夜君王，不过如此~哈哈哈~”
赤霄大笑一声，向门外迈去，留下沉默的祖孙俩。
星辰啊~你的实力又下跌到了什么程度呢，是不是还能御使一级神呢，我可是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