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妻子的待遇
陆斯年一进门,原先坐在牌桌旁的两位小姐立刻站了起来,跟着其他的小姐娇滴滴的喊了一声“陆总”,显然都是认识的熟客。
我还处在对环境的无法适应中,倒也没觉得嫉妒,只是觉得陆斯年冷硬的形象跟这种地方没办法联想在一起,可是转念一想,说到底都是男人,也是有谷欠望需要发泄,更何况连沈行远都……
他们三人中我一直对沈行远的印象最佳,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斯文俊秀、文质彬彬的长相。
但是在今晚,他取下用来伪装的眼镜,脸上的戾气彰显无遗,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一片结实精壮的胸肌,还有一只涂着丹红指甲油的玉手在他胸膛游移着,哪里还有一点医生学者的样子。
在我走神的时候,陆斯年已经坐了下来,并把我也按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上。
傅廷深一直看着我,嘴角上扬挂着邪肆的笑容,揶揄的开口,“斯年,看来你的女人对行远更感兴趣,都看得移不开眼了。”
我立刻听出他话语中讥讽的意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一月没来过这种地方,是吓到了。”陆斯年解释着,还顺势将我搂的紧了一些,他的手臂和腰侧密不透风的紧贴着我,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每一个动作下的肌肉起伏,而我低头依偎的样子,就跟靠在傅廷深身前的小姐一样。
“上次喝酒的时候江小姐明明还是挺豪爽的,我还以为是哪个会所的酒国名花呢?难道今天斯年在场,都改了性子了?”傅廷深继续对我冷嘲热讽着。
我有些耳热,倒不是因为傅廷深那些难听的话,他连“破鞋”都说出口过,如今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而是我跟陆斯年靠的太近,呼吸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
“看来我今天是白来了,我们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陆斯年紧绷着眉眼,略带薄怒的开口,“一月,我们走。”
他说着话,拉着我一同站起来,沈行远见状立刻按住了陆斯年另一边的肩膀,轻笑着说道,“斯年,他那张臭嘴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何必生气,快坐下。”
沈行远一边说,一边还等了傅廷深一眼,傅廷深黑着脸一脸的不情愿,扭过头冷哼了一声,就跟闹脾气的小孩一样。
在沈行远的安抚下,陆斯年又重新坐下,周围的小姐也相当有眼力劲,见气氛紧绷,立刻开始倒酒缓和。
“江小姐,上次的事情是我和廷深唐突了,希望你不要见怪。”沈行远脸上带着鬼畜无害的笑容跟我敬酒。
我面前放着酒杯,并没有马上拿起来,反而是先抬眼看向陆斯年,好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喝吧。”陆斯年说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此言一出,我才算是明白了今天这次聚会的目的,能被陆斯年称作朋友的人少之又少,很可能就只有傅廷深和沈行远这两个,为上次的事情道歉什么还是其次的,他这是在将我郑重的介绍给他们。
这……这是妻子才应该有的待遇。
我虽然是陆斯年的妻子,但是只不过是契约婚姻,又何必做的如此面面俱到。
“江小姐,难道你还因上次的事情在生气?”沈行远拿着酒杯,依旧笑着,但是眸光变得稍冷。
“不是。”我敛了敛心神,立刻拿起了酒杯,对沈行远说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里。”
沈行远这才算是满意了,主动碰了一下杯子,我们各饮了一口。
“咳咳咳!”我的酒量一般,应酬的时候喝的大多是啤酒或者红酒,没想到他们喝的竟然是高浓度的威士忌,哪怕只是一口,强烈的口感还是刺激的我够呛。
傅廷深看着我的狼狈,眼眸一暗,突然来了兴致,也凑过来说,“江小姐,你喝了行远的,可不能不喝我的。上次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这杯酒就算是道歉,你要是原谅了,就干了。”
我知道傅廷深还是想整我,可是他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江城傅少,还是陆斯年至交好友,我硬着头皮也必须喝下去。
“傅少,你客气了。”我深吸一口气,将酒杯贴在嘴唇上,打算一口闷,反正陆斯年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把我带回去的。
但是我刚喝了一口,手里的酒杯却被人抢了过去。
陆斯年将我杯子里剩下的威士忌全灌进了他的肚子里,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说,“我和一月是夫妻,她的就是我的,我替她喝。”
傅廷深看着态度坚决的陆斯年,知道今天他是讨不到便宜了,皱着眉推倒了一旁的扑克牌,“喝什么酒,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打牌。”
一旁的小姐动作飞快,立刻收起了酒杯开始发牌。
陆斯年刚才又快又急的喝了一大杯酒,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他低头问我,“桥牌,你会吗?”
“不会?”我摇了摇头。
“那你坐着别乱走,看我们玩。”陆斯年将目光转回牌桌上,看起了发到他面前的牌面。
我不会玩桥牌,但是还是知道桥牌最少四个人才能玩,而陆斯年他们只有三个人,也没让小姐凑人数,大概是改了其中输赢的规则,我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勉强看懂了一些。
陆斯年赢多输少,放在他手边的筹码逐渐变多,但是中途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一开始没接,对方还是持续不断的打着。
“是公司里的事情,我出去接电话。”陆斯年放下手里的牌,对着傅廷深和沈行远说,而且显然这个电话要打很久。
傅廷深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嗯,你出去吧,反正你们夫妻一体,你走了,就让江小姐接着玩。”
“我不会玩这个。”我连忙表示拒绝。
傅廷深叼着嘴里的烟,痞痞的笑着,“斯年赢了钱,我们可不答应说停就停,桥牌你不会,三人斗地主你总会了吧?”
“我……”我还是有些为难。
陆斯年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放轻松,就随便玩玩,全都输光了也没关系。”
“那可不是,五百万对我们陆总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沈行远也在这个时候开口打趣着。
我听着她们轻松的语气,再看看那堆筹码,不过是几个塑料片,竟然价值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