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鬼门线
这是一座舒畅父母的合葬墓,坟丘比较大,瞄了一眼,很明显,上面一半的土壤是黄色,另外一半是黑色,左边的黑色泥土有些塌陷的样子。
我伸出左手捏起一撮黑色的泥土,放在掌心出来回的搓了几下,一股怨煞气透过我的掌心,暗道“看来我分析的没错。都是怨煞造成的。”我回身端详了一下青石的墓碑,大小尺寸都没有犯忌。
“咱们回村吧。”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舒畅有些奇怪“华老板你看了一眼难道就知道我父母坟丘上的泥土是咋回事了?”
我拿出三柱冥香交给他“给你的父母上香吧,告诉他们等你父亲忌日那天我们要来修缮坟墓,安放上两只镇墓兽。”
舒畅父母的老房子依然存在并且保持完好,屋里屋外收拾的很干净。
“狗哥,东西都置办好了,请来外村的大师傅做饭,就等你一声令下啦。”刚才在村头说话的年轻人出现在舒畅眼前,话说完,脸上还带着微笑。
“华老板,这是我的叔辈弟兄,我们俩从小光着屁股长大,是撒尿和泥的耍伴。”
听舒畅这样介绍自己,他显得很高兴,“我叫舒礼,是咱这个村的村委主任,请你多多关照。”
我赶紧介绍自己“我叫华晔,是舒董事长的朋友。”
“我老家的房子也多亏他照看才保持现在的样子”舒畅对我说完话就从车里拿出两条烟拽到了舒礼的手上。
“省着点抽,这烟不错。”“狗哥,我知道,你看家里还缺啥东西,我让人给你送来。”
舒畅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给他们找了住的地方。”
一壶老酒,几个小菜,晚上我就听着舒畅讲起他的创业史,兴奋到半夜才睡着,大概是颠簸一天的缘故我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华老板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失眠?”舒畅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胡杨林。
“睡的不错,一觉到了现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吵杂声音,让人能睡的安逸。”
舒畅回过身“我不行,每次回来都做梦,梦见的都是我小时候发生的故事。有时候还做噩梦。”
“舒董事长,你这是思乡心切,到了家乡脑细胞活动的太丰富的缘故。”
“以前也不是这样,只是我父母故去之后,回来才变得每天晚上做梦。”
“舒董事长,等今晚我给你想个办法,让你睡的安逸。”舒畅听了来了精神“华老板,你说的可是要办到啊。”
舒礼拐着一个花布盖着柳条篓子快步走来“狗哥,给你们做的早饭,赶紧吃吧。”
边吃舒畅边问道“华老板,你看明天都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我让舒礼去置办,村子没有的让我的人去城里购买。”
“需要一张供桌,上面要铺上一块黄布,再就是准备一些祭品,因为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所以舒董事长你看着安排吧,还有就是要准备一只活公鸡,其他的我都带着也没啥准备的啦。”
舒礼站在旁边“供桌我家里就有,明天一早我就搬到我叔的墓地去。”
舒畅从口袋中掏出一叠大团结递了过去,这次舒礼没有接过去“狗哥,怎么这么见外,你爹不是我叔,我们一笔难道能写出两个舒字。”
看着舒礼要出去,我喊道“舒主任,能不能让人找一些胡杨树的树叶过来,不要发黄的那种。”
“要那玩意干啥?,我们这里都喂牛了,”说到这里看着舒畅用眼睛瞪了他一下,赶紧说道“华老板,我这就让人去胡杨林里面撸点下来,马上送到这里。”
舒礼刚走,几位老人拿着东西进了门“狗子,听说你回来了,我们过来看看。”
舒畅站起身,拉着老人的手,叫着叔叔,大爷,婶子,“明天大家都到村委大院吃饭。”
二爷走在最后面“狗子,村里大家都商议好了,明天去坟上,给你父亲祭拜祭拜。”舒畅没有回绝只是点头应了下来。
大西北的夜晚来的很迟,我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这里才刚刚的暗下去,墨蓝的夜空显得很是纯净,一弯新月挂在天上,和周围点点发光的星星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
“华老板,今晚我可不想还从梦中惊醒啦。”我走进舒畅的卧室,这间房子也是他父母原来的卧室,放下门帘,“舒董事长,你闭上眼睛就坐在这间房子中央,那里也别动。”
说着话拿过一把椅子递到他手里,看着舒畅做好了位置,我掏出两张符箓“抬脚,把这两张纸踩在脚下,这样地阴之气就不会通过你的双脚传到大脑了。”
走到门口在门帘中心挂上一窜五帝钱,下面插上七柱冥香,然后掏出寻龙盘。
起罗盘,很快在盘面上找到了艮,北东四十五度,坤,西南四十五度这两处位置,道家玄门把东北45度之范围叫“表鬼门”或叫“男鬼门”。正相反的西南45度范围叫“里鬼门”或叫“女鬼门”。通过表鬼门,里鬼门中心的线叫“鬼门线。”
一般逝去的阴魂心中放不下家中事,只能从这两处穿过鬼门线回到故居探望。
我在两处各插上七柱冥香,二十一柱香火插完,一把冥钱在门口焚化,“阳尽魂落随旆归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说完双手结成慈尊印,站在舒畅的身后。
烟气在屋里盘旋几下,咻的一声形成了两股人形,冥音中听到隐约的话语声,舒畅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眼睛睁睁闭闭。嘴里轻声的嘀咕着。
看着舒畅的双手慢慢的伸出,仿佛要抓住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慈尊印出手喝道“初念升太清再念恩亲无功德九幽下,一切化为空。”
两只手掌用力拍到舒畅的肩头。啊的一声,他睁开了眼,眼中含泪,“我见到我父母了,他们精神都很好…。”
我把冥香收起来拿到院子的西南角放上几张黄纸一起焚掉。“舒董事长,这串五帝钱就先挂在这里,等你临走的时候别忘记摘下来就好。”
“华老板,你总是这样称呼我,显得咱俩太陌生了,要不这样,你叫我名字就行了。要不你叫我老舒,我叫你小华你看怎么样?”“就按您说的办。”我扶起舒畅把两张符箓压在他的炕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