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倾颜受污陷
倾颜看着舒窈的身影微微有些失神,这宫中,她曾把她舒窈当做唯一的朋友,知己,可是?匕首上的慢性毒药,已经给那些都悄悄变了质。
不知道,还能这样走多远。
两处沉吟各自知。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望如今,两相相伤无处愁。
叹若是人生只如初见。
素月清秋,倾颜卸发欲眠,未晞在一旁安静的替她拔下玉簪,青丝自然地披散在肩头,她神色上的倦意很是明显,如花的容颜虽冷漠却在此时也是足够令人惊心动魄。
“啊!”凄厉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倾颜微微蹙眉,看向窗外:“发生何事!”
未晞摇头,带些惆怅道:“未晞也不知,小姐安置吧!后宫之中,每天各种各样的事情,数不应数,咱们管不过來!”
倾颜低垂下眼眸,暗自思量片刻,低叹道:“怕是睡不成了,未晞,替我梳妆,不要一盏茶的时间并会有人过來的!”
未晞按命行事,倾颜的话,她向來不会质疑,只是她也不曾想过,也就是这一夜,向來胜筹在握的倾颜败了,她从來明白,在这个后宫之中,能置倾颜与死地的人必然是她亲近的人,因为,对于陌生人或是敌人而言,慕容倾颜是无坚不摧的。
他人只道她慕容倾颜凉心薄情,殊不知,她就如同一杯细茶,需要慢慢品,才能读懂其中韵味。
她未晞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变化,未晞怎会不知,对她好的人,她永远都狠不了,伤她的,负她的,她永远不拖泥带水,也就是这样恩怨分得太清明,才会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伤了自己。
正在倾颜耐心等候品茶之际,林姑姑满脸愁容的进來:“奴婢特來禀告公主,皇上请公主到锦华宫一趟!”
倾颜面无表情的起身,君夢佳出事,倘若不是大事,林姑姑必定不会如此严肃,倾颜眼眸折射出一道寒光,清冷道:“我这就去!”
“等等公主!”林姑姑不安的叫住倾颜,手帕紧紧地揉捏在手中,面色充满着担忧,很是不安道:“福公公向奴婢说,皇上让您一切小心,他信您!”
倾颜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面色还是极为沉静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姑姑一咬牙,索性直接道:“皇贵妃娘娘落胎了,皇上让您去一趟,此事与您有关!”
尽管林姑姑说的很是委婉,联系前后,她倾颜何其通透之人,自是能够明白的,又有人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了,只是谁有知道,君夢佳的孩子,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倾颜到达锦华宫时已是姗姗來迟,到了之后才发现众妃都在,倾颜冷冷一笑:“今日倒是來得齐了!”
似乎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并非是苏梓宸,倾颜在人群中搜索,让她沒想到的还是周贵嫔周若兰,倾颜无声的向她点了点头。
太后端坐在大殿的上方,庄重道:“慕容倾颜,你好大的胆子!”
倾颜无畏的迎视太后的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不屑道:“孤确是胆子大,还是太后娘娘明示孤胆子大在哪里!”
太后怒拍桌子,阴冷道:“慕容倾颜,你休要装傻!”
倾颜讥讽道:“太后娘娘,你愿意就直说,不愿,那我并回宫了!”
说着,倾颜故意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慵懒道:“一说还真是困了."
太后突然提高声调,尖锐道:“慕容倾颜,还不跪下!”
倾颜嘲讽一笑,她凭什么跪,这时间值得她慕容倾颜跪的人,一个也沒有,倾颜眼中充满着挑衅:“我记得,孤即便是见着皇上,也是不必行礼的吧!”
太后脸色一沉,愤怒道:"可你罪及皇嗣!”
她终于等到了,可以制服慕容倾颜的一天。虽然她明白,这件事并非是她设计,幕后人只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可是那又如如何,她不会忍心放弃,只要可以扳倒慕容倾颜,她也是无怨无悔了、
倾颜静静看着苏梓宸,苏梓宸一把拉过倾颜,不可置否道:“说是倾颜,那么证据呢?”
倾颜冷冷一笑,证据,在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定就会留下是最好的证据。
太后眼中充满着信誓旦旦,全军高呼一声,双手击掌:“出來,说说有什么事情!”
倾颜冷冷看着这一切,她倒要看看,最后,她们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宫女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切,小声的怯弱道:“奴婢是服侍皇贵妃娘娘的宫女,晚宴后,娘娘说睡不着,于是我并用千叶替娘娘煎汤,再然后,娘娘就闹着说肚子疼,最后孩子就沒了!”
倾颜带有几分揣测看向宫女,眼中充满着嘲讽:“这样就说明凶手是我了吗?”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当然不是,让漾澜宫的芦儿过來!”
倾颜看着跪在地下的侍女,居然就是给她传报的宫女,只是她却是现在帮着别人來伤害她。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严厉,冷冽道:“你说说,你所知道的!”
“是!”小宫女点头,低下头,泪眼朦胧道:“千叶是公主让奴婢交给皇贵妃娘娘的,说是听闻皇贵妃睡不好,特地送与她安神之用!”
“皇上~”君夢佳有婢女搀扶着出來,脸色很是苍白,虚弱道:“皇上......皇上你可要给我们的皇儿做主啊!太医说荚丝本身沒毒,混合千叶孕妇吃了,流产......流产无疑,皇上,千叶是药王谷的东西,宫中就只有她慕容倾颜有啊!求皇上给臣妾......臣妾和枉死的孩儿一个交代!”
倾颜终于明白,千叶为什么会不见了,她终于明白,未晞说的是对的,只是现在,已经迟了,她已经无力去反驳。
倾颜冷冷看着在场所有人,究竟是有多少人恨不得她死。
对上慕容倾城,她无奈的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倾颜很是不解,慕容倾城为何要做这般神态,她只知,现在自己全乱了,竟不知该如何去解。
是她太固执,太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