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助力2
“四爷醒了吗?”
吉祥的话刚落音,门外院子里响起汪夫人身边的管事杨嬷嬷的声音。
吉祥忙说道:“爷,杨嬷嬷又来了。”
朱景风依然低头喝粥,没有回道吉祥的话。
话语间,杨嬷嬷已经从小厮那里得知朱景风醒过来了。
昨日酗酒,此时朱景风的头胀胀的闷痛,使他没有进食的欲望,一碗粥下肚后,便放下手中的筷子。
吉祥见自家爷吃得少,有些心痛的提醒道:“爷,要不要早吃点别的?”
朱景风摇摇头,“不用了,让他们撤了吧。”
吉祥紧张的说道:“可是,爷......”
朱景风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
吉祥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示意身边的小厮把桌上的食物撤走。
朱景风起身往书房里走,吉祥垂手侍立的书房门口。
杨嬷嬷进到屋子,看了眼门口的吉祥和正在撤桌的小厮,张口轻声问道:“爷呢?”
杨嬷嬷边问用手指指书房,吉祥微微的点点头。
杨嬷嬷扬声道:“吉祥,爷醒了,吃过早饭了吗?”杨嬷嬷边说边看向书房。
吉祥还没有回话,书房里响起朱景风的声音,“杨嬷嬷别嚷了,我知道你来了,你进来吧。”
杨嬷嬷嘿嘿的干笑两声,掀帘子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爷就是明白,一点都唬不了爷。”
朱景风指了指椅子,“你坐吧。”
杨嬷嬷连连摆手道:“爷这是折杀奴婢了,奴婢怎能坐呢。”
杨嬷嬷垂手侍立在边上,时不时偷看朱景风两眼,察言观色的揣测着朱景风今儿的心情。
杨嬷嬷知道,她家四爷可不像外面表现的那般人畜无害。
朱景风不在管杨嬷嬷坐不坐,沉声问道:“听说母亲早上遣你跑了几趟了,说说吧,母亲寻我什么事?”
杨嬷嬷为难的说道:“爷,奴婢哪里知道夫人的想法?夫人差奴婢过来看看爷醒来了没有,若是爷醒了,请爷移步后院,夫人寻爷有事。”
朱景风看杨嬷嬷不像知情的样子,也不为难她,接着问道,“昨儿下午,母亲去王府,是你跟着去的?王妃跟母亲就什么?”
杨嬷嬷绷紧了身子,摇头道:“回爷,昨儿是奴婢陪夫人去的王府。可是,王妃跟夫人说话时,把奴婢摒退出来了,奴婢在外,什么也没有听到,回来的路上,夫人也没有给奴婢说,所以奴婢不知呀。”
朱景风靠在椅子上,抬手揉揉有些发胀的头,闭着眼对杨嬷嬷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过去。吉祥进来。”
杨嬷嬷松一口气,垂手退出书房。
吉祥应声进到屋子,“爷,你唤小的?”
朱景风没有睁眼,“嗯,过来,给我按按头。”
吉祥转头对门外的小厮道:“再去厨房给爷端碗醒酒汤过来。”
吉祥吩咐完,走到朱景风身后,双手熟练的抱住他的头,大拇指按在朱景风的太阳穴,开始轻轻的开始按揉起来。
朱景风闭着眼,享受的说道:“力道再大点。”
吉祥又加大两分力,问道:“爷,这样可好?”
朱景风轻声应道:“嗯,可以。”
吉祥顺着太阳穴慢慢的往头顶按,随后从百合穴往风府穴走,按了一柱香功夫,朱景风才觉得头轻松了不少。
吉祥重新帮朱景风把头发梳好,“爷,头痛这毛病,得再请神医给下下针。”
朱景风站起身来,“以后再说吧,遇神医也要缘份的,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吉祥不再多话,他家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小厮端着醒酒汤进来,吉祥说道:“爷,再喝碗醒酒汤吧。”
朱景风没有拒绝,端起醒酒汤仰头喝下,朱景风放下碗,接过吉祥递过来杯子,喝了口水漱漱口。
朱景风抬步往外走,“我去趟后院。”
朱景风去到母亲的院子,汪夫人正在偏厅听管事嬷嬷回话,见儿子进来了,抬手打断了回事婆子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有急的事,先回到杨嬷嬷那里。”
管事嬷嬷齐声应下,垂手退出偏厅,站起身来往暖阁走,示意下人不用跟着。
母子二人进到暖阁,汪夫人关切的问道:“昨儿喝那么多酒,头痛了吧?你也是,不能喝就不要喝,干吗喝那么多?让自个儿遭罪!”
朱景风摇摇头道:“没事儿,昨晚喝了不少醒酒汤,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汪夫人叹口气道:“咱们家在京城的男儿只有你,什么事都得你一人撑着,连个帮手都没有,真是为难你了。”
朱景风摆摆手,宽慰道:“母亲不用忧心,接下来,父亲和大伯该让景致,景言他们来京城了。”
想着那些庶子将要到京城,汪夫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们来不来的,我不关心,我只望我的儿好好的。”
朱景风看着面带怒容的母亲,心里轻轻的叹口气,担心他一个人没有帮手的是她,说到景致,景言他们过来,不高兴的也是她。
朱景风劝慰道:“父亲前几日说,景致,景言他们已经出发有些日子,算着行程,再有半个月,他们该到京城了。
如今,姐姐贵为晋王妃,儿子中了一甲,母亲在府里的地位没人能捍动,儿子只想母亲往后开开心心的,有些事,也看开些,好好的享些清福。”
汪夫人想到两个庶子将到京城,心里的窝着股无名之火。
在儿子面前,又不好发着,“嗯,为娘的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些琐事的。”
知母莫如子,朱景风知道母亲没有她说的那么洒脱,可这世间就是这样,为了家族的发展,那家不是庶子庶女一大堆?
“听母亲这么说,儿子便放心了。母亲让杨嬷嬷到前院来寻儿子,是有什么事?”朱景风接着问道。
汪夫人抬手扶下额,“你看看,扯着闲话,把重要的事给忘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朱景风见喜笑颜开的母亲,心里不由得一紧,面上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母亲年轻着呢,哪里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