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遗憾
“后来呢?”
后来,“砰”地一声,就爆炸了!
林易凡缩缩身子,就算已经过了许多天,想起那天的情景,他仍然头皮麻。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想清楚,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已经大好的6立远,忽然全身爆炸?
他只知道,这事跟林小晚绝对有关系。
可这种话说出来,没人会信。
警察不会信,眼前这个一脸崇拜望着他的美女也不会信。
秦诺信。
他望着即便躺在病床上,也依旧一脸无赖惫懒模样的林小晚,顿感头大起来。
这种感觉自从他摆脱那些玩意后,就再没尝过的感觉,却屡屡在林小晚这儿碰到。
他宁肯去跟公司里那些最难对付的老头们开辩论会,也不想在这里面对林小晚。
“林小晚,你到底答不答应?”
秦诺非常英俊,当他笑起来时,那些迷恋他的女孩子们会说他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太阳。可当他竖起眉毛,表情严肃时,就连自称最爱最爱他的女孩也会退避三舍。
但当他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时,那个床上躺着的女孩子却跟没看到一样。
她只是拍拍床沿,挑起眉毛吐出两个字,“过来。”
林小晚住的病房是豪华单间,一米五的床。
“林小晚!”
要是让那些迷恋秦诺的女人听到他这一声吼叫,恐怕会痴迷地尖叫出来,肺活量这么大,想必在某些方面也会女人们十分满意。
林小晚懒懒地掏掏耳朵,仍然用十分平静地声音,“坐下。”
林小晚!
秦诺挫败地磨牙。
真是的,吼那么大声,震得她耳朵都疼。
在医院里憋了十几天,林小晚简直觉得住院要比坐牢还要痛苦,最起码,坐牢还能望望风。
噬心虫倒是好用,可威力太大也是麻烦。
本来她正欣喜着体内恢复两成的灵力,可转瞬间,潜伏在6立远体内的噬心虫居然会爆炸。
她可是只下了一点点的暗示,让6立远难受点,也好识相地放他们两人出去,最好能一举从他嘴里掏出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可没想过,后果这么严重。
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点灵力,顷刻间被她全力施出。
尽管这样,她的身体也受到大面积的灼伤。
尽管林小晚以前并不在乎外表,可相信没哪个男人愿意跟一个丑陋的女人亲热的。
包括秦诺。
虽然她此时并没有从秦诺眼里看到讨厌或是厌恶。
秦诺只有不耐烦。
他不得不在床沿坐下。
老头子太不仗义,明明人家找的是他,可最后这事居然落在他身上。
偏偏托这事的人不仅仅跟老头子关系好,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对他之前的事,人家也是尽心尽力。
说来说去,都怪这林小晚。
明明一个女孩子家家,脸皮怎么能那么厚?
要不是她电话里,指明要他过来,老头子怎么会只撂下一句话,就跟老婆出国度他们的第三十三次蜜月。
就连他老妈,都十分不厚道地冲他挤眉弄眼,说有女孩子这么大魄力主动邀请他,他不去就太不对了。
真是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秦诺烦恼地直揪头。
下一秒,他的脸就跟烤熟的虾一样,快要炸起来。他胸上那只手又揉又搓。
这臭女人,太不要脸了!
林小晚自若地收回被秦诺打下的手,脸上表情就跟偷了腥的猫一样,十分惬意。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她遗憾地瞄瞄秦诺的腹部,可惜这次不好扒衣服再摸摸那六块肌肉。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实在让人有些火大。
不过,有美人抚慰,那种让她有些压抑的心情瞬间恢复不少。
好不容易从6立远身上看到一丝希望,却在瞬间便被毁得一干二净。纵使她,已经有过太多次失望,心里却也跟油煎一样,变得十分难熬。
一向坚定的心忽然变得犹豫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去找那个人,纵使那人离去时留给她无数疑问。
这种不确定在秦诺极漂亮且手感很好的胸肌捏上几把后,林小晚忽然感觉一直吊在半空,无比急躁的心平静下来。
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人来,本就是极难的事。
从一开始立下这个目标,她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如今,也只不过是,过河踩到一块石头而已,河岸,也许只在她一抬脚的对面。
更何况,这几年,唯有这次,她亲眼看到了那朵紫荆花印记。更代表着,她寻找的方向并没有错。
想到这里,林小晚收回手,懒懒地靠在枕头上,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说吧,什么事?”
秦诺能主动来找她,绝对是有事,而且估计不是小事。
秦诺踌躇起来。
他知道林小晚受伤住院。因为还是他把林小晚给送来的医院。
那场爆炸虽然波及的人不多,但除了当场被炸得灰飞烟灭的6立远外,受伤最重的就是林小晚。
就连同样在场的林易凡也不只不过受了一点小伤,在医院里包扎两次也就好了。
唯独林小晚,他虽然用最快的度把她送进医院,但距离6立远最近的她,身上仍有大面积的烧伤,唯一万幸的就是她的脸完好无损。
可当他看到她身上的伤时,仍有一刹那的心跳停止。
后来,他找出理由,或许只是因为林小晚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年仅二十,瘦小的女孩子,所以他才会有一刹那的心痛。
可这会儿,看到仍然躺在病床上,虽然被子覆盖,却仍能在她露在外面的脖子及手上看出烧伤的痕迹时,秦诺忽然感觉有说不出话来的难过。
她还正年轻,她才开始享受人生。
这一刹那的感叹还来不及说出口,秦诺就跳了起来。
见鬼的!刚刚林小晚的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最后居然停在他的嘴唇上。
他就不应该同情林小晚。
林小晚忽然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她从来没见过像秦诺这样,长得又好,家世又好的年轻男人,却这么容易害羞。
眼看秦诺脸上的红蔓过耳朵,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她虽然有心想扒下他衣服看看,是不是连衣服里面的身体都红起来。可再看到秦诺偏过的头,忽然敛起笑来。
她最后只微微勾勾嘴角,“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