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谁胜谁负
“这是什么生灵?”
“为什么我的马突然暴毙了?”
“我为什么直不起身子了?”
以冰云为中心,彷如实质的威压横扫遍地,所有范围内的胡人和战马全都受到源自灵魂深处的压力。
之前,金狼王瞬间屠戮百人,众多胡人慑于其威势不得不跪地臣服,但战马没有。金狼王的威严仅仅针对人类,战马才不鸟他。可冰云不同,魔龙降世,万物慑服,不仅仅人类,还有战马、牛羊。
所有的生灵都像朝拜天地至尊一样,恭敬顺服的跪倒在地,无论它们身在何地,头颅全都朝向冰云的方向,没有任何偏差。
看到这一幕,银狼王欢呼不已,“兄长,你这手下真是厉害,单是这份气势,没的说,比你当年还要强盛三分呢。”
金狼王则目光阴沉,因为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源于心灵、血脉甚至灵魂,这与意志和信念无关,哪怕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抗拒,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臣服、膜拜。
而且,这种压迫力越来越强盛,越来越磅礴,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断倍增。金狼王知道,如果继续拖延下去,那种压迫力必然会超越自己承受的极限,进而崩溃。
吼!
他动了,在原地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整个人仿佛一阵旋风,飞掠到冰云身前,直到他攻击,众人才看到他的身影。只是这一眨眼的瞬间,他已经跨越十几步距离,与冰云面对面而立,右手五指更是紧贴在冰云胸前。
快!
无与伦比的快,也许这就是裂魂神爪的精髓所在,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速度达到一定境界,便是无解,即便不能杀敌,也可以稳立不败之地。更何况,金狼王的裂魂神爪杀伤力堪称恐怖,连空间都能撕裂。
“死吧!”
金狼王才不畏惧冰云,因为他掌握的是裂魂神爪,这一爪不仅仅可以粉碎对方身躯,还有奇特的力量,直接针对神魂,而且,这种力量无法有效的防御,几乎挨到就残,中了必死。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那些胡人。这一战的胜负决定着这片草原的归属,胜利者可以主宰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其中就包括那些胡人。事关自家性命,他们不敢不关心。
然而,这种程度的战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参与的,甚至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清楚战斗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许多实力差的胡人甚至还以为金狼王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做出攻击。
快!
太快了!
快得超出了许多人的视觉极限,超出了他们感知的极限,更超出了他们想象的极限。
他们不知道人可以这么快,所以他们面对金狼王时才会那样不堪。
但冰云不同。她几百年前就是出云城的精锐之士,后来堕入哭号深渊,虽然无法再与外界交流,但可以潜心钻研武学,不断磨砺自己的招式和技巧。再后来信仰龙血武姬,进入决斗场和各路高手决战,百年感悟立刻勃发出来,将她推送为决斗场第一高手。
第一高手,不仅仅实力不俗,还眼界高明。
金狼王这一招的确诡谲奇异,但冰云并没有任何惊慌,决斗场几千盘战斗经验让她能精准把握敌人的心态和意图,结合金狼王之前起手的动作,冰云迅速预判出金狼王将要攻击的位置。
哗!
冰云抬手,仿佛千尺冰涛席卷而上,寒冰鳞甲紧密覆盖的手臂仿佛盾牌一样横在身前,恰恰格挡住金狼王的右手。
铿!
利爪和龙鳞碰撞,竟然发出清越的金铁之声,随即,凌厉彷如匹练的爪子一点点破开龙鳞,切入到冰云胳臂中。只是,这种切入的速度极其缓慢,仿佛蜗牛慢爬,似乎冰云甩甩手就能将其打退、打飞。
金狼王双眼紧眯,“可惜,我没有完全领悟裂魂神爪,否则,这一击必然让你魂飞魄散。”
虽然没有完全领悟,但已经具备了少许的威力,如果攻击寻常人,这一击绝对会重创甚至击碎其灵魂。但冰云身上有强横的力量护佑,密匝的龙威更像水银泻地一样充斥冰云身周范围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空间。无懈可击的防御根本不给金狼王任何可趁之机。
“的确可惜。你没有完全掌握那门绝技,而我,却和你相反。”
因为冰云完全掌握了龙血武姬的力量,比如,W技能暴风雪!
呼!
强烈的寒流以冰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发出去,仿佛太阳一样向亿万方向散发出不知凡几的光和热,冰云和卷起一道道寒流,伴随的还有难以计数的雪花、冻气、冰雾。
嘎支支!
散发着莹莹幽光的蓝色坚冰在金狼王爪子上凝结,并且顺着他的手指和手臂快速蔓延,只是一眨眼,金狼王身上就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屑,而这层薄冰还在以飞快的速度加厚。
彻骨沁心的寒冷让金狼王浑身一哆嗦,尤其是这股力量中那一股源自冰霜巨龙的龙之力,不仅仅侵蚀金狼王的血肉之躯,还对他的心灵、意志和灵魂产生强大的震动。那是龙的力量,是万物慑服的压迫,更是食物链顶端俯视一切的无上权威。
金狼王心颤了!
吼!
他喉中发出一声低吼,左手也倏然一动,五指在空中勾出五道漆黑的丝线,然后狠狠抓在冰云胸前。
这袭胸的一击在金狼王使出却增添了一份磅礴和大气,不像寻常人使出那样猥琐和下流。如果被他一爪击中,冰云傲人的峰峦必然会变得和艾路·妮可一样平坦。
只是,金狼王这一击根本没机会触碰到冰云,因为冰云另一只手也横抬封架,锁死金狼王攻击的路径。
然后,暴风雪再次勃发,强横的风雪、冰霜眨眼间膨胀三倍有余,将冰云周遭七八米范围尽数笼罩,而这其中就包括金狼王。
呼!
那片空间瞬间被风雪笼罩,其中的一切都变得不可知、不可见、不可察。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贸然论断谁胜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