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_分节阅读_192
满脸是泥土的在地上翻滚纠缠。
陆婉儿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以后心中也是怒恨交加,在察觉出南意欢意图后更是奋力地挣扎着想踹开她,脱身起来,可是她自己并没有武功,试了几次后,依旧挣脱不得。
不过碰上受伤中毒身体昏沉的南意欢,两人倒正是“势均力敌”。
旁边仅剩的七、八个黑衣人见状一个个围了过来,可是南意欢和陆婉儿俩人打的难分难舍,几人生怕伤了陆婉儿,因此一时也只敢看着没敢下手。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随风散开。
俩人就这样对峙中,南意欢终于逮到机会拔出了发髻上的金簪,狠狠刺入陆婉儿的右臂,陆婉儿痛得大叫,肩膀处顿时血流如注,可是她却不知从哪摸索到了南意欢先前丢落在地的匕首,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意,胡乱地朝着南意欢挥舞过来。
一个闪避不及,南意欢只觉胸前一阵剧痛,冰冷的刀锋仿佛一下子贯入五脏六腑,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与后背本就紫黑的血融在了一起。
握住金簪的手微松,陆婉儿趁着这个机会,终于双手把南意欢煽翻一旁,自己喘息着爬了起来。
“给我杀了她……杀了!杀了!”
“杀了她!”陆婉儿看着自己沾满了泥土落叶的衣服,怒火中烧,指着南意欢疯狂地嘶吼着。
“让我来……”那个被石块打瞎了左眼的黑衣男子也怒吼一声。
这个人像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他说完以后,旁边的黑衣人都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路,让他提着剑往正晃晃悠悠站起的南意欢走去。
“娘的,让老子也先让你尝尝瞎了眼的滋味吧……”那人说着就一剑往南意欢双眼刺去。
南意欢凄然一笑,眼眶尽红,她已拼劲最后一分气力,再也无力躲避。
越君行,对不起,我尽力了!
若你果真已先走一步,那么等等我,我来寻你了!
缓缓闭目,可就在眼帘即将阖上的那一幕,但见迎面站着的那人突然右眼处也是一片爆裂,血光四溅。
紧接着,那人像是痛极,大吼出声,一掌挥出,随后南意欢听见了自己前胸骨头碎裂的声音,身体直直地后退着飞了出去。
窒息般的疼,渐渐淹没了她的最后一丝神智,她似乎觉得灵魂已脱离了躯体,整个人飘浮在半空中,随后重重地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意欢……”恍惚间,一声声熟悉的惊喊声远远传来,还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
“君行,是你来接我了吗……”
双目一黑,双手垂下,再也无了声息。
……
紧窄的林中小道上,远远奔来数十骑战马,仿佛离弦之箭,迅猛而来。
看见南意欢受那一掌时,当先一人不待战马驰到跟前,急匆匆地以着最快的速度从马背上飞身下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意欢……意欢!”那人赶忙把浑身是血的南意欢扶起,在看到她前胸后背上那仍不断在汩汩流血的伤口时,面色黑的可怕。
“陌哥哥……你……你怎么来了?”陆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男人,面上尽是不解的惶惑,还有不安的恐惧。
秦陌不答,只一边将南意欢半搂在怀里连声唤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焦灼和痛惜;一边快速地探着南意欢的脉搏和鼻息。
在探到南意欢素有若无的脉息后,他终是短促地吁出了一口气。
不待他开口,随他而来的人已经主动自觉地绞杀了在场剩余的黑衣人,便是已然倒地的也都一一上去重新在胸口补上了几剑,确定死透了方才罢休。
这忽然逆转的形势让陆婉儿心中惧怕不已,她极力迈出颤抖的双腿,想要偷偷溜走,可不管她往哪个方向挪动,都会有一柄银光森寒的剑锋横等着她。
墨离用剑尖撩开脚下俩人的衣襟,露出那人胸前硕大的秦字字样,对着秦陌道“皇上,他们果然是冒充的我南秦的兵士,引的越皇来的这里。”
秦陌依旧不答,只用衣袖轻轻擦着南意欢嘴角渗出的血。
“皇上,山上山下都有人扑来,我们要抓紧时间撤了!”墨离看着林中不停扑楞着翅膀争相逃命而去的惊鸟,提醒道。
“嗯!”秦陌终于出声,他小心翼翼地把南意欢抱起,转身,阴冷锐利的眸子像一把钢刀朝着陆婉儿直刺过去“把解药交出来?”
“什么解药?我不知道?”陆婉儿闪烁着眼神道。
秦陌手臂一挥,手中剑蓦地飞出,贴着陆婉儿脸颊而过,满头青丝,被齐齐截去一半,脸上也显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再不说,下一剑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看着秦陌那万分小心地抱着南意欢的样子,耳中听着那无情的话语,一股浓烈的愤恨瞬间填满了陆婉儿的心房,她颤抖着声音大喊道“你竟然这样凶我,还要杀了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拿不到解药,也就再也救不了她了,你不是喜欢她吗?你越喜欢她我就偏要让她死?”
“不给就算了,反正这种毒也算不得什么!”秦陌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思和她多废话,冷厉的声音传来道“把她带着,我们先走!”
说着抱着南意欢就往来时的马背上走去。
“是!”墨离望了望像是想要带南意欢走的秦陌,终是止住了想要问出口的话语,只低低应了一声,身后马上就有两个人去抓陆婉儿。
“我不走,我不走,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陆婉儿大叫道。
“皇上,这几人怎么办?那个女人好像还有鼻息?”墨离指着侧卧在一旁的风妩道。
秦陌上了马,瞧着面容他依稀认出,好像这是南意欢身边的侍女,抬首又往山上方向看了看,他皱眉道“留在这吧,等会就会有人来救她的。”
“我不要走,秦陌,你忘恩负义,你负心薄情……你不能这样对我……”
秦陌勒住马,瞪着正要被架上马背的陆婉儿,想了想,又沉声发话道“留两个人在这里,割了她的舌头,断了手筋,悄悄地把她扔给越君行去,记住,不许露了身份。”
“是!”上去俩人把陆婉儿又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不要啊……”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秦陌说了什么的陆婉儿,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喊叫“秦陌,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陆家与你有恩……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为了这个贱女人这么对我……”
秦陌冷冷看着她,眼底沉着的怒意一点点冒出“陆家为什么收留朕,朕心里清楚明白,至于你,朕给过你机会,今日的下场,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朕!”
话落,他又仰首望着山上的方向,似自语般冷声道“越君行,朕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既然今日你护不得他,那么朕就带她走,就如你当年对朕做过的一样。”
“至于这个女人……就当是给你泄愤的赔偿吧。”说完,调转马头,再也不顾身后陆婉儿的凄厉哭嚎,绝尘而去。
……
半柱香后,一拨拨人马疾速赶到了这血腥遍地的地方。
林中除了几十具死状各异的黑衣人尸体外,还有奄奄一息的风妩,以及满嘴是血,衣袖高高摞起,手筋俱断,翻滚着垂死挣扎的陆婉儿。
见状,有人面色惨白无人色,呆怔片刻后,扬鞭挥马,朝着口中呜呜不停的陆婉儿手指指向的东南方疾奔而去。
有人扑到风妩面前,惊痛地抱着她大声唤叫。
有人,直接粗鲁地上前朝着陆婉儿的断腕上加踹上两脚,不顾她痛的呜呜不已的啊啊啊声嚎叫,再气愤地挥剑在她双足脚踝处砍上两剑。
可是,一切都已挽不回!
那个曾经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已悄然消失无踪迹。
一日后,北越北英山传出噩耗,北越越皇越君行受南秦皇帝陌所骗,带兵三万赴北英山赴约,却被事先早早埋伏在其内的南秦六万精兵围困。
惨烈对决后,北越越皇战死,北越皇后南意欢前往北英山相救未果,下落不明!
------题外话------
之所以没让陆渣渣死,是想把她最后的结局留给欢欢的哈~
☆、第215章 燕惊鸿,不堪为帝
消息传出,北越举国震惊,群情激奋!
无论朝中还是民间,一面痛哭哀悼着在位不久,虽然掀起征战但仍拥有良好名声的皇帝越君行,一面在原先责骂南秦秦陌窃国的骂词之上,再忿忿加上阴险狡诈,无耻无赖等话语。
谁人也没有想到,一场原本气势磅礴,轰轰烈烈的的复仇讨伐之战,会在这第一城之战时,就以着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震惊了世人。
听说当日,越君行是中了敌军的暗箭身亡的。
他死的时候,镇南王冷天凌就在他身边,只是相距较远,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枚铁箭先是穿透了禁军统领风寂的身体,然后钉入了越君行的身体,俩人当场气绝身亡!
而当北疆军统领周信带着八万北疆军急急驰入北英山后,除了满山的尸体和倒败的北越旗帜外,一个活着的南秦兵士都没有捉到。
一时间,全体镇南军和北疆军伤心欲绝,并视此为毕生奇耻大辱,他们一面派人往京都玉倾皇庭禀告消息,由冷天凌亲自护送越君行的棺椁回京,一面由周信带领着众将昼夜不停地疯狂地攻城。
三日后,云州周边的萍乡、阳县、永丰等多处小城被攻破。
五日后,云州城破!
南秦全部千乘兵士退守天险之都--泽州!
此后,双方又激烈交战数日,但泽州城外有一奔腾咆哮不息的江流,且正值夏日涨潮时节,江水澎湃汹涌,周信带着北疆精锐数次组织军队攻城,皆是无功而返。
且,自从退入泽州后,南秦采取十战十守的战术,只做防御,从不主动宣战挑衅。
于是,战争,一度陷入僵局。
……
就在晋王越君邪带着朝中左、右相及文武百官前往半途恭迎越君行的棺椁,还有南秦朝野上下对于北英山一事完全闭口不言,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情形下。
就在一只浩浩荡荡的军队暗地里将北英山每一寸草皮都掀开来,看看南意欢有没有藏身,有没有踪迹的时候。
整个中原大陆的另一侧,又撩起了一场纷飞的战火。
五月十一日,西延月落王月司徒发出布告,历数燕惊鸿毁去与月映纱的婚约,凭空捏造一名山野女子为后,并以此羞辱月映纱之事的罪行。
并且月司徒此次并未顾及家丑外扬,直接写明月映纱乃是被贼人轮辱而死,而那些贼人乃是燕惊鸿为泄愤暗中遣人所为。
当日,乌孙王也发出另一封布告,言明二王子拓修之死也是被燕惊鸿授意,与北越越君行勾结,指使其所为,布告中还详细说明了燕惊鸿许诺给越君行的丰厚回报便是,将所谓的西延皇后楚苏借与北越,帮助北越寻找矿脉。因此,前些时日北越国内在晋州所寻到的金矿便是出自楚苏之手。
西延和乌孙的两封布告结尾,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一句话,那就是--燕惊鸿,不堪为帝,两部逢此大难,遭此不公,势要血债血偿!
五月十二日,原先由五王戚属所辖的景天,以及光启、康时三部也同时发出对燕惊鸿处理戚属被杀和楚苏帮助北越寻矿脉之事的不满,纷纷打出宣战之言,整军备战。
短短几日,西延月落、乌孙、景天、光启和康时共五部集结了大军三十万,以月落王月司徒为首,打着肃清燕帝的旗号,战火燃向燕惊鸿所在的那拉城!
……
而此之十余日前
西延 扶夷城
漏夜,月上中天,当侯羽阳的手推开内室的门时,但见屋内窗户大开,临窗椅下悠然坐着一个熟悉的魅惑众生的人,那人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神色煞是风流自在。
侯羽阳见了他也不意外,只是原本紧皱的眉又略微紧了紧,然后往窗边走去“皇上大驾光临,微臣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燕惊鸿听着侯羽阳那毫无一丝歉意的告罪之辞,懒懒一笑道“萧大人事务繁忙,连朕想见一面都不得不番强,不请而入,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