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考拉
女孩子就不该紧张吗?
这年头有好多人都是双用插头。
其实乔义哲更想问的是周沐仁和梁天朗的关系,可他现在病着,气氛实在不适宜拐到前任的话题上去。
乔义哲陪周沐仁打完吊针,又去药房拿了药,两个人打车回家。
刚坐到车上的时候周沐仁还挺老实的,呆不到两分钟就把头靠在乔义哲的肩膀上,胳膊也伸出去搂住他的腰,缠人的姿势像极了大号的考拉。
司机透过内视镜看了他们好几次,把乔义哲看得脸红到脖子根,可周沐仁现在是病号,他狠不下心把他推开,就只能任他巴着。
周沐仁巴着巴着,又开始琢磨别的小动作,一只手从乔义哲背后的衣服里伸进去摸他的背。
大衣,毛衣,衬衣三层,亏得他冲破了层层阻碍。
乔义哲心里不爽,却也勉强忍了下来。
周沐仁摸够了他的背,又把手伸到他裤子里,越过腰带一下直往下钻,可笑的是他明明做着猥亵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无辜,很像是公共交通系统上某种叫痴汉的生物。
眼看周沐仁的手就要伸到敏感部位了,乔义哲怎么可能再容忍他,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以作警示。
恐吓到底起了作用,周沐仁的手停了停,最后还是没有垂直往下,而是平移了几厘米改捏乔义哲屁股上的肉。
一看就是平时不运动,皮肉都是松的,捏起来软软的,手感真是不错。
乔义哲脸都僵了,想挣脱开流氓的骚扰,可周沐仁的力气很大,他推了几下都没成功。
在出租车上又不好做出大动作,只能两眼一闭,挺着。
结果他懦弱地被周沐仁调戏了一路,中途那家伙玩腻了还换了一边捏。
出租车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乔义哲已经被调戏的完全麻木,咬牙对周沐仁说了句,“喂,到家了。”
周沐仁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还好心地帮他整理了后背弄乱的衣服。
可这些动作在乔义哲看来都像是挑衅。
两人下了车往楼门口走,周沐仁见乔义哲理都不理他,就知道他刚才闹的有点过分了,“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都不照顾病号的吗?”
乔义哲回头看他一眼,“你是病号吗?我看你精神的很。”
周沐仁快走几步一把搂住乔义哲的脖子,“你生气了?我只不过是开个小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坐车太无聊了。大不了回到家,我给你揉回来。”
乔义哲想气也气不气来了,还有点想笑,“你是不是变态,求别人揉你的屁股。”
“我的屁股很好揉的,不揉是你的损失。”
“好啊,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回去之后我鉴定一下好了。”
两个人搂搂抱抱地往公寓走,乔义哲远远就看到楼门口等着一个人,帽子墨镜口罩一样都不少,双手插兜地看着他们走过来。
乔义哲还以为他们又被人看热闹了,连忙一把推开周沐仁。
周沐仁也慢慢松了抱乔义哲的手,脸上的笑意都没有了。
乔义哲按了门禁密码开门,墨镜男慢悠悠地走到周沐仁跟前,没好气地问了句,“你改密码了?”
周沐仁半个字也没回应,顾自拉乔义哲进门。
乔义哲是傻的也感觉出气氛不对了,周沐仁跟那个人明明就认识,关系也绝对不一般。
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墨镜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顶住门边跟了进来。
三个人默默无语地等电梯,乔义哲觉得自己好多余,恨不得从两个人中间飞出去。
到了楼上,周沐仁也没有阻止墨镜男登堂入室。
等不速之客把脸上的伪装都摘了,乔义哲才看出那是梁天朗。
怪不得他要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这么大牌的明星,怎么敢随便露脸给人拍。
周沐仁脱了大衣鞋子,对梁天朗淡淡地说了句,“我让你进来,是不想在外面弄出大动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把帽子戴好快回去。”
乔义哲不知道梁天朗认不认识他,不过以郑毅的秉性,估计在追人家的时候都没承认过他的存在。
梁天朗当下看他的眼神可不怎么友善,乔义哲在被两道寒光射过几次之后,只好没出息地脱逃,“那个什么,我先上楼洗漱,你们聊。”
周沐仁也没留他,似乎是默许了他的提议。
乔义哲急匆匆地跑上楼,开卧室门之前,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听了几句那两个人的小话。
“他就是你带去海鲜餐厅的那个?”
梁天朗的声音虽然已经压低了不少,乔义哲还是隐约听出他口气不善。
周沐仁没有回话。
梁天朗语气嘲讽,“你的品味变差了,虽然只是个道具,也该找个好看点的道具。对着那么个平庸的角色,你演戏演的出来吗?”
周沐仁还是没有说话。
乔义哲一只手把着门把,一边想象周沐仁此刻的表情。
他是愤怒的,泰然的,还是无动于衷的,又或许跟梁天朗一样,一脸嘲讽。
梁天朗对周沐仁的默然很不满,“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当初你说过要公私分明的。”
周沐仁终于回话了,“我从来都公私分明。”
“最近的新闻稿是怎么回事?网上为什么会闹出那种传言?”
周沐仁语气凌然,“你和郑毅的新片不是公司投资的,投资方有投资方的公关宣传方式,那家公司一向都剑走偏锋,用一些激烈的绯闻和舆论来造势,在网上炒个天翻地覆炒出热度,之后再发文澄清,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不要自乱了阵脚。”
梁天朗失声冷笑,“以往出来这种新闻,公司都会从旁给予支持,可这一次你们连半点应对措施都没有。投资方利用我们之后还会花力气花钱为我们洗白?这种事不由公司做你还指望他们去做?”
周沐仁不置可否,“除非你认为你的价值只够给人家利用一次,否则谁都不会做出杀鸡取卵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