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斗智斗勇
众人都沉吟了一会，谁都知道东郭家族的能量，东郭青在局子里面吃了那么大的亏，东郭家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是肖雄首先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他缓缓说道：“局长，以你多年的办案经验，该不会看不出来阿虎只是东郭家族的人找来顶缸的吧。”
“当然能，”局长幽幽的说道：“但即便看出来也没有办法，现在阿虎的口供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东郭青还是要放出去的。我担心的不是东郭家族对我的报复，而是一个如此危险的罪犯逍遥法外，恐怕会给华夏带来惨重的损失。”
肖雄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东郭青倘若出去了，对个人的报复是小事，对社会的报复才是大事。
“所以你打算怎样做？”肖雄看着局长的眼睛问道。
局长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仿佛又回忆起当年的腥风血雨：“我当然想要这两人有去无回，那个什么阿猫阿狗阿虎的过来顶缸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样做才能从源头上消灭问题，维持社会的稳定。”
肖雄点了点头，相当赞成局长的说法：“说得好，我就是怀着这个目标过来的。”
听了肖雄的话之后，局长的底气足了许多，仿佛有了肖雄的贾儒之后有了很大的胜算一样，他抱着十足的希望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肖雄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你觉得阿虎透露的会是全部信息吗，不过如果让我上阵的话我保证会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吐露出来，包括东郭青也和这件事情有关，而且是主谋之一。”
“真的吗？”局长的神色更加兴奋了，毕竟这也是他孜孜以求的结果。
“当然是真的，”肖雄重重的点了点头，几乎是拍着胸脯承诺道：“不过我也有一点小小的要求，就是能不能给我一些合适的权限，不然有些技巧不好施展。”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局长便给肖雄手写了一条批文。
一旁的李晓红就要看呆了，明白人都知道肖雄话里面是什么意思，所谓的有些技巧不就是刑讯逼供，而作为警察局长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这让李晓红甚是意外。要知道这两人都是何等的重要，一个是敢动用替身的红色通缉犯，另外一个是大家族的少爷。如果其中出了什么差池可是很难向上级交代的。
但另一方面李晓红也是希望肖雄能弄出些什么动静，让这两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尝到一些苦头，于是乎，她暗暗握了握拳头。
“你要注意分寸。”在把肖雄送进去审讯室之前，李晓红还不忘提醒道。
肖雄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姐，你放心好了，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话，我当然会掌握好分寸，但如果他们还负隅顽抗，那么我也是正当防卫而已了。”
身后的警察局长怔了怔，还没有完全弄懂肖雄的话，肖雄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审讯室里面，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铁门。
“还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局长苦笑着说道。
李晓红感到一阵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局长你放心吧，肖雄是有名的医师。”
“我知道，”局长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来点狠的，他们还真以为警察是吃素的。”
李晓红：……
顿了顿之后，局长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年头，警察也是不好做啊，是个嫌犯都要讲人权法权，弄得好像我们才是嫌疑人一样，整天提心吊胆的审个案子都不利索。这个僵化的程序需要改改。”
“那也是为了公平公正。”话一出口，就连李晓红也感到有些苍白。当然那都是对于一些普通的罪犯而言的，对于一些无恶不作的嫌犯，审讯环节几乎形同虚设，换了好几个预审都没有审下来或者把预审给活活气死的案子不在少数。如果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把对方给钉死，他们只能继续逍遥法外。
局长在审讯室的门外踱了两步，不时又担忧的往里面张望，不过局长的身高还真够不着铁窗，只能担忧的说道：“我们还是守在这里吧，万一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也对，”李晓红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两人在门外站了一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毕竟两人的身份不同，共同语言也不多。问着问着，局长忽然问道：“对了，你和肖雄是怎么认识的？”
李晓红看了局长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有一次我家人生病了，找遍了海城中所有有名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最后通过一个朋友找到了肖雄，一开始我们还不相信，不过……”
“不过肖雄的医术大大出乎你们的意料。”局长缓缓接过李晓红的话。
“对，”李晓红感慨道：“如非亲眼所见，我还真的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高明的医生，简直就是华佗再世。”
局长却是轻轻皱了眉头：“那我还真是搞不懂了，以肖雄医术能在军区总医院坐上专家主任的位置都不为过，为什么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再说了一个实习医生为什么又可以参与特勤的工作，依我的了解似乎并没有这个权限吧。”
对于局长的这个问题李晓红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肖雄连一个本科的学历都没有吧，更不要说是什么职称和从业证明了。于是她只能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局长，有些事情我不能说。”
“噢，我懂的，”局长点了点头，军队和警察都有许多保密条例，也许是特殊任务吧：“不过我相信这小子的能力，他不仅仅是一个出色的特勤，还会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
“您过奖了。”李晓红笑着说道。
局长摇了摇头，语气诚恳的说道：“我说的可不是恭维话，现在这个浮躁的年代还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虽然他的脾气并不是适合在体制内工作，但是以他的能力和性格，无论走到哪都必然能有大作为，闯出一片天地。”
“哦？”李晓红没有想到局长竟然会这么欣赏肖雄，要知道两人一起共事只不过是几天之前的事情而已了。
局长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在肖雄第一次砸了京城苏荷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他了，那天我听范冰说那小子在局子里面是八风不动，处变不惊。出去的时候也有京城的各方权贵来迎接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在其中吧。对一个第一天来到京城的人来说这已经是相当的可贵了。”
顿了顿之后，局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啊，要不是我已经老了，我也一定会跟着肖雄干。”
“只要心中还有理想，和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呢？”李晓红有意无意的说道。
局长的眼中顿时迸发出奕奕的神采，他兴奋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李晓红认真的说道：“男人三十正值事业的巅峰期，四五十也还能有大作为，俗话说大器晚成，毕竟像是局长这种真正立警为公，不畏权贵的人已经很少了，我们听乐意多一个这样的同伴。”
“和你们在一起，我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十岁。”局长热血沸腾的说道。
肖雄缓步走进审讯室里面，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的阿虎，作为一个重要嫌疑人，还是一个危险人物，阿虎的手脚都被拷了起来。肖雄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阿虎也是在静静的打量着肖雄，同样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老谋深算。”半响之后，肖雄只吐出了四个字。
“警官大人，有话直说，我既然已经过来自首了就已经做好了坦白从宽的准备。”阿虎垂下眼帘，一副顺从的样子，倒是很像其他主动自首企图争取宽大处理的犯人。
肖雄微微一笑，他并没有立刻拆穿阿虎，而是淡淡的说道：“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阿虎看着面前的肖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轻轻的摇了摇头：“警官大人，我这辈子打过交道的警察不多，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你好好想想，咱们肯定见过，”肖雄倒也不着急，他直接在预审席上面坐了下来：“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是过来自首的，就一定知道绕着弯子的坏处。别到时候连个宽大处理都争取不了。”
肖雄的话显然是在旁敲侧击，阿虎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即便他清楚肖雄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是经过上面授意的。如果他有什么异动的话势必会引起肖雄更大的怀疑，于是他索性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口咬定自己是痛定思痛，过来坦白悔改的。
“警官大人，我真的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有问题的话可以直接提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阿虎相当诚恳的说道。
肖雄也懒得和阿虎绕弯子了，他直截了当的说道：“好，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来给东郭青顶缸的，是不是？”
还没有等阿虎来得及回答，肖雄又紧接着说道：“至于是与否我不关心，因为我不是法官，我只是受命来套出事情的真相的。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交代，还不如实话实说可以少受点苦。”
“警官大人……”阿虎一脸平静的看着肖雄：“如果我有什么事情想要瞒着你的话，我索性继续逍遥法外岂不更加方便，何必来受这个罪呢？你也知道我应该有那个能力。但是我不想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
“不错，”肖雄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黑猫组织在华夏的成员，专门从事重要信息的盗取工作，而且为了能取得更多的信息往往会挟持目标的家属，逼迫目标成为你们的下线。不知道你们在某省中挟持的十几人已经被转移到哪里了，有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