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害得她连云芮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都多给你们十分钟。”
警察见时间差不多,这状况也是一起哭,还不如给人带走,便给安晚拉走,送回监狱。
监狱。
安晚从会见室回来后,整个人沉默寡言,一句话都没说,饭也没吃,就是坐在墙角里,愣愣地杵一夜。
凌晨3点。
大监狱里的女人已经酣睡,只剩下安晚一个人,她一直躲在墙角里,维持一下午这个动作。
她眼眶里含着泪珠,仰头看过去,透过玻璃看着窗外,外面黑漆漆地一片,没有一颗星星,周围都充斥着死气沉沉的气氛。
姥姥,对不起,我连最后一遍都不能...我对不起你,白瞎你这么多年的疼爱。
小时候母亲总是偷偷给安锦如买糖时,只给她一袋,让她好好吃,剩下的两袋全部拿去给安锦如,她还傻傻地去安锦如分享,直接被她推出来,连糖果也撒一地。
她就坐在地上哭好久。
姥姥看见后,在安家住一段时间,那端时间,她天天有糖时,安锦如都羡慕不停,每次只要父母说她一句,她就会带着她去游乐园玩一天,才回家。
安晚一想到这,刚止住的眼泪,瞬间打湿眼角,怎么哭都停不下来。
那么好的人,怎么会不行呢?怎么会呢?
这个孙女当成这个样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白瞎姥姥对你那么好,你还有什么用?
......
第二天,中午。
大监狱。
大姐大不知道哪弄来一把瓜子,从早上就磕个不停,一直没闲下来嘴巴,直直看着她一早上。
“诶!你说她是不是傻了?天天坐在墙角里?我在这里呆了8年都没傻,她刚进来就傻了?”
“娇气!”
大姐大继续磕瓜子。
“我看到昨天她一夜没睡,就在那里坐着,还马上要哭出来,之后又不哭,就一直坐在墙角,可能回来后,脑子有些病。”
“人家想男朋友呢吧。”
“是啊是啊,人家男朋友一定有钱,你看那个大钻戒。”
.......
十几位警察走过来,快速打开狱门,目光冷冽地扫过一圈,问道,“安晚呢?你的案子要重审,出来。”
安晚默默地走出去,跟着他们重新回到审判室。
室内。
里面摆着一张榆木简约款长桌,外表铺上一层酷黑桌布,桌上分别坐着几位男人,旁边站在两位取证人,还是那一胖一瘦的男人。
安晚没有去看其他人,目光直定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他俊逸地脸庞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在说着,你永远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后。
她坐到身旁的椅子上,努力从阴影中走出来,开始与他们对峙。
“当日你被谁绑架?为什么会到废工厂?三个男人为什么被杀?”
主审官直接切入主题,转眼邈一眼当场的法官、律师、书记员,亲人没有,三个男人也没有亲属,在场只是寥寥几人。
所以才会挪到审判室来定案。
安晚表情冷漠,朝他看一眼,字字有理,解释道,“当时我是误闯废工厂,我正要出去,里面的三人就朝我跑来,要强奸我。”
“我只要跑出去,刚没跑到一半,我回头发现,他们三个男人倒在地上,已经死了。”
“没有人绑架,这是一场意外,至于那三个男人为什么被杀,这问题不该问来我,是你们警察局调查,为什么要来问我?”
“我也很好奇。”
安晚礼貌地反击过去,将问题成功地抛给法院。
“等等,这个我有话说,我特意去验尸,去找到当天他们吃的食物,他们是食物中毒。”
“他们天天在废工厂里生活,死前不小心误食鸡蛋和糖精,鸡蛋用来煎吃,至于糖精用来扔在啤酒里,他们并不知道这两样可以中毒身亡。”
温季言站在那里道,眼角含着微微地笑意,语气柔和没有攻击力,听着却句句有理,找不出一丝瑕疵。
“中毒身亡?去查查这两样能不能中毒,把尸体带过来,验尸。”
主审官闻言后,脸色恢复正常,马上命令人查验,将尸体带过来,一并验尸确定。
半刻钟,法院的人将尸体带过来,找来一位化验医生,给认真地检查一遍,里面的确有鸡蛋和糖精,却是导致死的原因。
安晚成功被释放,跟着温季言离开警察局。
她刚走到门前,直接要打车去水岸花城,等到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只好打车去安家。
出租车停在大门前,等人下车后,火速地驶离附近,着急去抢生意。
安晚看一眼身旁的男人,眼中有些担心,道,“你要进去吗?你和安锦如怎么样现在?不然你回去算了。”
“没事,我正在准备离婚,她不可能说什么难听话,走吧。”
温季言执意和她进去,安晚也拗不过去,两人一起踏进安家,进去才发现,里面简直是改头换面。
安家将所有喜庆一点的东西,全部卸下去,每颗柳树上挂着黑布条,别墅楼前原本杵着一块红色的桂林鸡血石,色泽鲜明,看着十分喜庆,特别招安德辉喜欢。
那块桂林鸡血石也被搬走,这里除去白色,就是黑色,剩余是绿色,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压抑。
别墅门大敞开,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景象,里面所有人都穿上纯白色的丧服,胳膊上戴上个黑纱臂章,中央印刷上一个大大的“孝”字。
今天是下葬日,里面客人颇多,全部也都穿着丧服,场面一片凄凉。
安晚脑袋有些发昏,不是因为太阳的原因,而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个人身体开始往下垂,眼看着要倒在地面上。
她被一个有力的臂弯接住,没有酿成不必须的悲剧。
温季言笑了笑,将她扶起身,语气柔和,“小晚你要坚强,要把这关撑下去,我和你去英国,我们去找他。”
现在只要她开心,什么都无所谓。安晚脸色凝重,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摇着头拒绝,“不了,我不想去,他的母亲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心里觉得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