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遭遇元兵
所有人都恨透了张云,连日来张云连续让他们训练了俯卧撑、仰卧起坐甚至连最基础的锻炼体能的跑步都用上了,整个内城都被一队穿着宋军军服的百十来号人震撼了,每天固定跑操。
恨张云的原因是因为这群人稍有不慎就要加操,那家伙真是浑身上下全都酸疼无比,本来进入内军就是混口饭吃,内军主要是杂役为主,负责内城的巡按巡逻,打击盗匪,偶尔有护送信使出城贴身保护之类的任务,多数的时候是帮助兵甲制造局进行义务劳作。
现在倒好不但要劳役还要训练,一天没一点自由的空间了。
张云正在带着人员跑步,王聪来到了张云的都所。
”张都头,还在训练呐,李指挥使让我们共同前往寨桥码头接应来自山城的物资!“
王聪作为五都之一,平时主要负责传达一些指令,实际上算半个副指挥使了,按照等级还在张云之上。
”嗯!我知道了,这就前往!“
张云吩咐趴在地上的士兵站立起来,列队前往。
经过十来日的训练,这些人开始进入了正规的渠道,变得温驯了许多,纪律方面也改进了不少。
钓鱼城寨桥处在西南部,这里是三江的汇集地,水路码头是建造在城墙之上延伸到江中的,依托着山头的地形可以躲避元兵的进犯,但是偶尔有元军舰船驶入钓鱼城码头都被击溃,钓鱼城唯一的外援物资来源地主要通过水路运送,对于码头的防卫尤为重视。
寨桥有宽阔的跑马道,这是钓鱼城军民修筑的贯穿全城的军事交通命脉,遇有军情,守城部队即可通过跑马道迅速到达战斗地点。钓鱼城跑马道遗址总长8.5公里,路面宽3.5米,可供“三马并进,五人并行“。
来来往往都是同军的兄弟部队正在从水路码头沿着城墙梯级而下,运送着来自山城的货物。
”唉,这次的物资有减少了,听来自山城的兄弟讲自去年秋季元兵开始围攻山城,物资短缺已经成为常事!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是呀!山城若是失去了!我们钓鱼城也将不保!紧靠着城内的物资估计过不了一个月!“
其他都头都指挥着下面的士兵搬运物资,聊着天,每个人脸上都有浓浓地悲观思想。
”放心吧!我们的情况会好起来!张钰将军肯定会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的!“
张云笑着喊道,所有人都看着张云,不置可否。
都感觉这个张钰的儿子虽然传闻有所改变,但是说话还是这么的白痴,真能改变的话就不会山城被围了!
”别放在心上,我相信你爹肯定能够解除山城的围堵的!“
王聪拍拍张云的肩膀安慰道。
看着王聪的样子张云倒是有点看不懂这个纨绔子弟了。
码头两侧站立了大约几十名外城的士兵,全都穿戴整齐,手持神臂弓和短刀,守卫在码头两侧。
这些人才是钓鱼城的中坚力量,张云这些杂牌军肯定跟他们不能比!
看着运输船上一袋袋的大米被卸下来,张云顿时觉得心中充满了力量,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快看,江面上是什么!”
”是...是,元兵舰船来了!“
”快跑!快跑!“
这群内军都吓得四散而逃,唯有张云的手下和码头侧的守卫并未慌张。
”快去报告将军!“
”准备弓弩!“
队正临危不惧,指挥着这一群守卫命令道。
张云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已经经过多次打磨,得到了提升,对付元兵可不是内军那群渣渣可比的。
敌军舰船属于楼船箭矢船,两侧可以伏立弓箭手,中间则是站立水兵,一只战船可以乘坐五百人左右,这种楼船绝对不是蒙古人能够制造的,多数是汉军降将或者被元兵抓走的工匠制造的。
总共来了十只战船,上面树立一支大旗青居城万户府,元兵已经开始注意到了钓鱼城的弱点了吗!
想通过这里登陆估计很难,因为栈桥两侧都是嘉陵江城墙,城墙之上都有瞭望口,还有土炮,倘若敌军靠近估计会让他们樯橹灰飞烟灭。
栈桥码头上停靠着钓鱼城宋军的五艘运粮船和三艘小船,小船则是主要为栈桥巡视江面准备的,钓鱼城的水师基本因为需要防卫山城等地屯防重地,而被抽调,现如今钓鱼城所拥有的也就这几艘运粮船了。
再者山城每次运送物资都需要水师保卫,因此山城作为东川等地的宋军主要据点担负重大。
这群元兵的战船似乎并不是想要攻打钓鱼城,而有点类似于运兵或者兼运粮草的,因为战船的行驶方向则是沿着江面朝南行驶,吃水很深,说明船体承载很大,这个细节张云注意到了!
这十艘战船极有可能正是托运粮草的运输船,虽然距离钓鱼城栈桥不远,从江面划过,他们是吃定钓鱼城没有水师的拱卫,无法进行江面作战!
张云看到这里,走到守卫的队正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张钰的儿子张云,现为钓鱼城内城军都头,我希望将军能够借我一艘小船和弓弩兵器,准我追击敌舰!“
作为内军是没有权利出征的,这是准则,倘若强行冲卡的话,眼前的这个队正就能当场击毙自己,这一点张云还是知道的。
张云请愿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天的跟随这群杂役军训练刚发现自从获得了老鼠的变身能力,手劲似乎变得巨大无比,一口气坐上五百个俯卧撑都感觉不过瘾,而且只要一天不做浑身不自在,难道是因为老鼠这种啮齿动物的本性也被继承了吗!
老鼠喜欢啃东西的原因不是因为喜欢吃,而是牙齿一直会张长,所以要不停地磨牙!
张云的这个怪异的身体属性也让他心里觉得可能是受到这个家伙的影响,变得力气大了,必须消磨一番才能爽快!
队正看着眼前的年轻军官,穿着绸缎披风,像个张钰将军的后生,生的白白净净,不像是在说谎,摇摇头说道:”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