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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当年 - 春风也曾笑我 - 旧月安好

299.当年

秘书将那些家具都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抬走后,因为我这边的房子给卖掉了,所以没有地方去,我们去隔壁开了一间酒店,我将嘉嘉放在床上任由他玩着,秘书和我坐在客厅内,这时的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也基本上把秘书的话消化完全。

秘书说:“纪总,其实我现在得知的消息并不多。”

她看了我一眼,从包内拿出一份东西递给我,她说:“我也是看报纸才知道的,刚开始我以为是假新闻,打电话去求证,才发现并不是假的,就在前几天万有集团的沈总带着身边的人去了江中这座城市,没有人知道他去江中这座城市是为了什么,紧接着警察得知了沈夜阑在江中的消息,赶到后,便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内容。”

我说:“也就是沈世林比警察更早知道沈夜阑在江中对吗?”

秘书说:“对,应该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去江中。”

秘书见我不说话,她开口问我:“纪总,你认为呢?人会不会是他杀的?”

我想都没想开口否认说:“不,不会。”可否认后,我心里忽然又有点慌了,依照沈世林的做事方法,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可以亲手将邱泽推下去,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死亡,而不求救,他可以将姜婷的孩子交给顾江河,亲眼看着他将孩子摔死,眼都不眨一下,没有什么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我有点不敢那么肯定和秘书说人不是沈世林杀的,他有这样的嫌疑一点也不让人奇怪,毕竟他很早以前就囚禁过沈夜阑,他会对他这弟弟做这样的事情,也同样一点也不让人值得惊讶,只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在于付博,他为什么会背叛沈世林,反过来对付他,而且沈世林平时是一个谨慎万分的人,做事情从来都不露出马脚,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错处,可这一次却被警察抓个正着。

这太不寻常了。

秘书见我沉默,她开口说:“外界一直在传沈氏集团两兄弟不和的传闻,他会杀了沈夜阑,其实……”

我说:“小溪,情况并不对劲,我发现这是一个大阴谋。”

秘书看向我,我说:“从一开始沈夜阑被顾宗祠救了出来,便回了万有工作,他身边一直有顾宗祠的人,为什么忽然就挪款逃走?他手中有沈和志给他的股份,而且他身处在那样的职位上,为什么要挪款逃走?他有什么理由要逃走?”

小溪根本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她根本不清楚这些事情,我那时候装疯,亲眼见证也亲耳听见了,顾宗祠让丁耐派人在沈夜阑后面指点他,这些事情我不会忘记。

小溪听后,问:“纪总,您认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顾宗祠布的局?”

其实我心内很不愿意怀疑顾宗祠,可如今所有的一切指向他,这太不像沈世林的做事风格了,而且顾宗祠的钱来得莫名其妙,在顾氏那么颓败的情况下,他居然可以用大量的钱去收购掉康建集团这么大一家公司,当时我非常心急,比谁都希望顾氏站起来,可到现在细细想来有很多情况不对劲。

秘书望着眉头紧皱的我,我脑海内思索了一番后,便立马从沙发上起身,对秘书说:“小溪,你帮我照顾一下嘉嘉,我很快就回来。”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从这里离开,秘书在后面追问:“纪总!您去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冲出了酒店这是给我电话?”

我在电话内说:“宗祠,你应该知道沈世林的事情吧。”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我,过了半晌他说:“你知道了。”

我说:“我现在有事情问你,你在哪里?”

顾宗祠说:“我在丸洲康健集团。”

我说:“我现在来找你。”

我挂断电话,并没有听付博说接下来的话,直接用手机在网上买了一张最近飞往丸洲的机票,坐了两个小时候,飞机落地丸洲,我打了一辆车直接到达康健集团,到达后,便给了顾宗祠一个电话,我说:“我到达丸洲了。”

顾宗祠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我说:“你现在在哪里。”

顾宗祠说:“秘书会把你带上来。”

我说:“好。”

我刚挂断电话,大堂内的电梯门便开了,有一位职业装的女性朝我走来,笑着问我是不是纪小姐,我说:“我是。”

那女性说:“顾总在办公室内等你。”她便引着我上了楼。

到达顾宗祠办公室后,他已经坐在桌前等我,秘书将门给关上后,我直接坐在顾宗祠面前说:“宗祠,既然你已经明白我的来意,我就开门见山说。”

他静静等着我的话,我开口问:“沈夜阑是怎么死的。”

顾宗祠听了,很快开口说:“我不清楚,你应该去问沈世林。”

我说:“当初你安排人在沈夜阑身边,这你我都清楚,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沈夜阑为什么会要挪款,难道他这世家子弟并且在万有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情况下,他还会缺钱吗?”

顾宗祠脸上没有笑意,他脸色可以算得上是严肃,他说:“精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直白说:“你应该听明白了我的话。”

“你是说人是我杀的?”

我说:“不,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不,你有这个想法,从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就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你认为是我杀了沈夜阑,然后栽赃给沈世林,对吗?”

我刚想否认,顾宗祠忽然将桌上的文件往地下狠狠一扫,他满脸怒色说:“说到底,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沈世林出事,你总是有千万种方法来为他撇清关系,他是什么样的人,纪精微,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做过多少不入流的事情,你也是最清楚,可精微,你是怎么做的?你一路包庇他,包庇到现在,现在你竟然为了撇他身上的嫌疑,竟然怀疑到我身上,精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没想到顾宗祠会发这么大脾气,我被他激动的模样吓到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他喘着气,气息不平的模样,秘书端着两杯咖啡站在外面,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我耐下心说:“我只是提出我的疑问,你没必要发这样大的脾气。”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其实说到底,你从来没有公正对待我,精微,我对你还要怎样好?可是为什么你总是一次一次拿刀对准我心口?”

我说:“对不起。”

顾宗祠坐回椅子上,说:“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对不起。”

秘书见办公室内的气氛都暂时稳定下来后,才端着咖啡进来,小心翼翼端给顾宗祠后,立马又端了一杯给我,紧接着便从里面离开,剩下我和顾宗祠时,他喝了一口咖啡,平息好自己的情绪说:“原谅我刚才的失态,我只是无法接受你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却又每次找多种借口来为他洗脱,我现在正式回答你的问题,对,你说的确实没有错,我确实安排了人在沈夜阑身边,可据我的人和我报告说,沈夜阑毒瘾和赌瘾又犯了,他是因为输了钱,没钱还,才会偷拿万有的公款。”

我说:“你的人不是在指点沈夜阑吗?他为什么忽然赌瘾又犯了?”

顾宗祠看向我冷笑说:“对,我的人是在指点沈夜阑,可不代表我们可以防止沈世林的人对沈夜阑进行无形中的诱惑,你应该知道是谁将沈夜阑变成现在这模样,他一无是处对谁最有帮住,你应该也清楚。”

顾宗祠见我沉默,他再次开口说:“精微,我可以和你发誓,沈夜阑不是我杀的,如果是我杀的,那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甚至这辈子不得好死,绝子绝孙。”

我没想到顾宗祠会把毒誓发得这样狠。

他沉默下来,我也沉默了下来,今天是我太过鲁莽了,也许真是我一时心乱给想歪了,我们两人沉默一会儿,他办公室内的内线便打了进来,他接听电话脾气非常暴躁说:“不是让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打电话进来吗?听不懂还是怎样?!”

我很少看见顾宗祠会发这么大火,他讲完后,便将电话话筒重重一放,我开口说:“宗祠,你别这样。”

顾宗祠说:“你打算怎么办?救沈世林?精微,你别傻了,人就是沈世林杀的必定无疑,你别忘记,是他害死我大哥还有琼琼的,孩子这么无辜,他都不放过,完全是丧心病狂你清楚吗?如果你因为私情,是非不分,精微,那我就真的看错了你。”

我说:“宗祠,警察在没有确认人是否是沈世林杀死之前,我们谁都没有在资格这样确切的说人就是他杀的,我也并不是帮他,警察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答案,我只是正常提出我的疑惑,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顾宗祠揉了揉眉心说:“可以,你自然可以正当提出疑问。”

我提起包说:“好了,打扰你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顾宗祠在我身后说:“精微,你明白我今天的火气来自哪里吗?因为你爱他已经到了,善恶不分,麻木不仁的地步,可你对我呢?”他哼笑一声说:“所以我从来不奢望你会这样对我,前段时间你和我提出离开时,我一直在想,如果一直这样看着你为沈世林牵肠挂肚的模样,那还不如放你走,至少你离开了,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开,总好过看着你在我面前日日思念着他要好。”

我听了他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两三秒,便出了办公室的门,出来后,我便又再次飞回了本地,到达酒店后,秘书在酒店为嘉嘉洗完了澡,正抱着他出来,嘉嘉看到我后,开心喊了一句妈妈。

我走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对嘉嘉说:“妈妈的宝贝醒了。”

嘉嘉爬到怀中,和我撒了一会儿娇,之后秘书便要离开了,在她出门时,我说:“小溪,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员工了,我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让你为我办事,可这一次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沈世林那边的动静,我会和向恒说暂时借用你的,也会支付你双倍的工资。”

小溪听我这样说,她看向我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查到的。”

小溪离开后,我全身疲惫坐在那儿没有动,嘉嘉在床上一直喊着妈妈,我也没有理他。

之后那几天,沈世林还是没有被放出来,顾莹灯早已经为沈世林请好了律师,一直在警察那边进行交涉,而我们这边只知道这些,消息封锁的很死,而外界早已经轩然大波,沈氏暂时停止营业的状态,停牌关闭了股市,只有国外的分公司正在正常营业。

正当我在这边焦急的等着沈世林的消息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约见我,当时接听到她电话,我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她在电话内对我说:“纪精微,想救世林的话,就出来和我见面。”

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嘉嘉安顿好,便赶去她说的地方见她,到达那里时,顾莹灯正坐在包厢内,桌上摆满了很多菜,根本没有人动过,她杯子内甚至都是空空地,我坐在她对面,她直接开门见山说:“你应该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对,我清楚。”

顾莹灯说:“你应该清楚这是谁的局。”

我看到顾莹灯意味深长和我说了这一句话,我开口说:“我并不清楚是谁的局。”

顾莹灯冷笑一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可以很肯定和你说,世林之所以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

我不是很明白看向她,顾莹灯有些嘲讽笑着说:“付博背叛了世林,你应该知道。”

我说:“对,我清楚一点。”

顾莹灯说:“你根本不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你,付博根本不会背叛世林,如果不是你为了帮我叔叔,屡次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步步后退,你以为会成现在这样吗?其实从顾氏岌岌可危那一刻,世林就打算将顾氏吞掉,可是她没有,他一直没有,因为那时候是你在掌管顾氏,而顾宗祠因为你出了车祸,他怕在那时候吞掉顾氏,你会对他恨之入股,而他就是因为这点,而错过了吞掉顾氏的最好时机,到最后,导致你和我叔叔找上了康建波,还真是不巧,康建波还和你挺有缘的,不仅同意帮助顾氏,还死后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顾莹灯停顿了一下,再次说:“第二次,康建波死后,他其实完全有能力收购康健集团,让顾氏根本没有路可走,可他却用和顾宗祠相同的股份,来任由你选择,你知道吗?他手上的股份比顾宗祠手中的多,他从康建波还没死时,就已经背地里入了不少康健集团的股份,他早就对康健存在心思,可他最后居然为了你,竟然将康健集团拱手让人。”

顾莹灯冷笑了一声说:“他以前是何其无情的一个人,对谁都不手软,可唯独面对你,却步步被牵制,因为你他寸步难行,可你呢?到头来却还是帮着顾宗祠,导致付博对他心生不满。”

“你知道付博的背景吗?当年我爸爸帮着沈河志吞掉世林母亲的股份后,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付博的父亲,当时付博的父亲是世林母亲的娘家的人,一直跟着她母亲在沈氏工作,算是世林母亲的亲信,付博的父亲付然知道世林母亲出车祸死后,第一件事情便怀疑是他杀,可他还来不及去证实,就被沈河志和我爸爸以一个想非法侵占世林妈妈财产的罪名给推进了监狱,他在监狱内待了两个月,突发急性病,死在了监狱内,当时警察并没有发现及时,付然死后,沈河志便轻而易举将世林妈妈的股份给吞掉了,沈氏到最后独他一人所有,当初沈氏是沈河志和他妻子一起打拼出来的,可沈河志听信了身边的女人枕边风,说世林的母亲和付然有一腿,两人并且联合起来,占有沈氏,所以,办起事情来才会这么心狠手辣,连着付博的父亲也惨死,而和沈河志吹耳边风的女人,正是沈夜阑的母亲。

那时候付然死,付博才五六岁的年纪,世林也才十几岁,两人长大后,付博是世林一手提拔大的,而当年这场惨剧的导火索制造者沈夜阑的母亲也因为癌症而死了,我们顾家也是这场悲剧间接的背后黑手,我爸爸当年为了壮大顾氏,没少为沈河志干一些黑心的事情,世林和付博两人当然直接就将目标定在了顾氏,而付博比任何人都恨当年害死他父亲的人,因为他父亲在狱中死后,他妈妈因为无法接受丈夫的死,在他六岁那年,也跳楼身亡。”

说到这里,顾莹灯冷笑一声说:“他是怀着同样的心思才会心甘情愿待在世林身边这么久,两人计划了多年将顾氏摧毁,可却因为你,摧毁顾氏却一再往后延迟着,付博自然不会同意沈世林这样做,所以他背叛了世林,到最后反咬了世林一口。”

听到顾莹灯说出当年那场惨剧,我一时回不过神来,顾莹灯见我没有说话,她脸上嘲讽的笑意渐渐褪去,再次开口说:“其实到达现在这一步,是该什么都说开,你还记得当初在湖边吗?”

我迟疑的点点头,她眼睛内带着哀伤的笑意,她说:”其实他救的人不是我,他第一个救的人是你,他本来抱着我快要游到岸边了,可他看见你还处在水中,想都没想将我给了下来救援的人,他才再次转身去救你,当时我其实没有昏倒,我看到他将不省人事的你,从水内抱了抱了起来,放在岸上按压着胸部,坐着人工呼吸,可你还是不醒,他当时抱着你便赶去了附近度假村的医疗室,他甚至都没有看我,我就躺在那里,他都没有看我一眼,任何迟疑也没有,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输了,我真的输了。”

顾莹灯说到这里,她看向我说:“可我并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当年那场惨案中,不该听信我爸爸的话,和他一起做伪证,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做伪证是什么意思,他用我最喜欢的零食哄着我,教我说了那一段话,我没想到就因为我们的伪证,会导致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当年我足够懂事,我当年要是再大一点,我一定不会任由真相被淹没,也不会导致世林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介怀至今。”

顾莹灯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我听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我一直不敢听当初的答案,我怕沈世林救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一直欺骗自己,一直不让自己去触碰答案,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在乎,其实心里早已经认定他救了顾莹灯。

可当顾莹灯时隔几年后,说出这个答案后,我忽然觉得当年的自己好傻。

我和顾莹灯同时沉默,坐在对面的顾莹灯见我全程都没有说话,她开口问:“听了我的话,为什么不说话?”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水杯说:“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顾莹灯一把握住我手说:“你知道现在案件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吗?付博出来直接指证人是世林杀的,可他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为自己解释的迹象,律师去和他进行沟通,他也根本不配合,因为他清楚人是谁杀的。”

我说:“付博?”

顾莹灯说:“对,是付博。”

我说:“怎么会是他?!”

顾莹灯说:“怎么不能是他?是沈夜阑母亲的耳边风才导致他父母的死亡,他会杀了沈夜阑一点也不奇怪,可付博对于世林来说并不是助理那么简单,付博是他唯一的朋友,他知道是付博跟我叔叔联手起来陷害他,可他一直不肯说是付博杀的人。”

我说:“顾宗祠也参与在里面?”

顾莹灯说:“当时顾宗祠的人一直在跟踪沈夜阑,沈夜阑被付博杀后,我叔叔的人都亲眼目睹了,可叔叔并没有打算让手下的人说出真相,还帮着付博指控是世林杀的人,你应该知道我叔叔不会放过这次将世林剿灭的机会。”

我没想到这里面会有这深层的原因,难怪之前顾宗祠只是和保证他没有杀沈夜阑,可他并没有和我保证不会陷害沈世林,我将刚才顾莹灯的话都消化完全,我坐在顾莹灯对面问:“我能够做什么。”

顾莹灯说:“去见世林,让他指控付博。”

我不解看向他,顾莹灯说:“我之前要求见他好几次,他都不肯见我面,也不肯出来指控付博,精微,只有你能够让他来为自己申辩了。”

想到之前在医院时,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我问:“他并不一定会见我。”

顾莹灯说:“我们必须试一试,难道你想看他坐牢吗?”

我犹豫了一段时间,才松开手心内的杯子,对顾莹灯说:“好,我试一试,只是你不介意吗?”

顾莹灯听了我这句话,似笑非笑说:“怎么会不介意?我是他妻子,可相比他的安全,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没有他重要,我只要他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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