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当虚魔说到这里的时候,翼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里仿佛出现一片天动地转的感觉,那种感觉又仿佛是一种晴天霹雳。
是了,我母亲说的不错。现在,翼铭几乎在心中呐喊。
果然,这就是一个节,一个翼铭不愿意去面对,但是却不得不去面对的节。
刚才,虚魔他在说什么?虚魔说,一直以来,他都在源源不断地给我传输着法术的功力。现在,翼铭心中纠结不已。
原来,这些法术和功力的根源都来源于那一个个原本可以重新开始它们各自不同命运的灵魂。这简直是。。。。。。想到这里,翼铭根本不敢去面对了,这简直比杀人还可怕呀。
“怎么了,主人?”或许是已经感觉到了翼铭的情绪,此刻,虚魔有些担心地说道。
“虚魔,你可以不用再拘禁这些灵魂吗?或者说,将来,你可以不再给我传输功力吗?”现在,翼铭努力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他努力地让自己冷静地对虚魔说道。
“啊!这怎么行?!”听翼铭这么说,虚魔立刻叫了起来,很显然,他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行?虚魔,只要你释放了这些灵魂,让它们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然后,停止对我传授任何的法力,这不就行了吗?!这件事情有什么难的?看起来,它似乎并不困难!”现在,翼铭说道。
“不行啊,主人!这怎么行?!”没想到,翼铭刚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虚魔立刻否定了他的说法。
“为什么不行?”现在,翼铭感到很是不解,同时,他的心中也生出了隐隐的一股怒火。
不是吗?还说是自己的仆人。这哪里像仆人的样子?自己才刚刚说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就立刻被他否定了,这简直比主人还要主人啊!
“主人,我们身为翼族人,我们有与其它种族不同的使命。这就仿佛是一种天性一般,自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拥有了这种天性。这种与众不同的天性是上苍赋予我们的特权啊。”现在,虚魔对翼铭说道。
“特权?”此时,当翼铭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门缝里挤出来一般,“难道,我们的特权就是侵犯他人的权利吗?这些灵魂,原本他们会去该去的地方,但是现在,因为你我的存在,便断送了他们的未来。”现在,当翼铭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为那些灵魂们抱不平起来。
“主人,”当听翼铭这么说的时候,那虚魔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主人,我刚才都已经说了。这是我们翼族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只要我们存在,它就存在!”
说到这里,那虚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酝酿他的情绪,然后,他接着说道,“就比方说,主人,当天地之中创造了蚊子这样一种生命的时候,当它在不停地吸人血的时候,对人们来说,它是可恶的,但是,从它自己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它的天性。只要它存在,它的天性便必将伴随它的一生,这是它无法选择的!”
“胡说。蚊子是蚊子,我们人类是人类!”现在,翼铭根本不想听了虚魔继续说下去了。此刻,他反驳那虚魔说道,“在我遇见你之前,我一直生活在里尔村,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人类,我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灵魂来提高我的法力,原本,我生活得非常好。”现在,翼铭对那虚魔说道,并且,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包含着一种愤怒。
不是吗?原本,在虚魔出现之前,他的生活很宁静平安,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现在,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用蚊子来形容自己,这让翼铭的感到气愤不已。
“主人,你如何生活得很好?!”现在,虽然听翼铭这么说,但是那虚魔看起来似乎并不买账。此刻,他对翼铭说道,“主人,在我出现之前,在那个尼尔村和那些普通的人类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常常会觉得孤独和寂寞吗?你难道觉得,在那些日子里,和那些凡人们生活在一起很和谐融洽吗?主人,你一定也能够感觉到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的地方吧?”
“甚至于,主人,那些普通的凡人在面对你的时候,他们会经常带着一种小瞧和不屑的眼神看着你。主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说到这里,虚魔的声音有些凄凉。
“主人,这是由我们翼族人的特点所决定的。我们翼族的人,如果抛开了法术,这个让我们能够生存下去的资本的话,我们在其他种族眼里根本就是毫无分量的东西。其它任何的种族,他们都可以轻易地践踏我们的权利,尤其是,那些普通的人类。”现在,虚魔说道。
此刻,听虚魔说的这些话,说实话,即使翼铭想去否认,但是,他觉得虚魔说的确实是实情,他根本无法否定。
这些年来,在里尔村里生活,翼铭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直以来,翼铭虽然对里尔村人心存感激,但是,里尔村人在无形中常常给翼铭带来的那种感觉,也会让翼铭觉得压抑的。尤其是那些里尔村土著的孩子们,那些带着一些天生的旺盛的气息的普通的人类。当翼铭面对他们的时候,翼铭常常觉得自己非常地弱小。
就比如说,在面对林森他们的时候,翼铭能够很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林森对自己的小瞧和不屑。虽然平日里,翼铭在对待林森他们的时候,他采取的态度是非常地冷静,而且丝毫也不张扬的。但是,那些里尔村孩子们对于自己的看法,翼铭也是心知肚明,十分清楚的。
翼铭知道,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像一个怪物一样,他们根本不屑与自己为伍。而每每,当他站在这群里尔村孩子们当中的时候,在他的心中会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