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二章 虫师一脉?
身为泰国当地土著,显然他对于泰国的几股势力各种底细比我晓得太多。
白骨宗?
我摇摇头,他不仅仅是白骨宗的人,他绝对跟虫师有关系。
“说,为什么你们会在昆虚之下?那个老槐树精又是什么东西?”我狠狠冲面前的年轻人踢了一脚。
他嗷的痛苦喊了一声。
他尚未说话,旁边的蛇将军又道。
“吴天,恐怕你弄错了,老槐树精也是你的幻觉……那应该是通天浮屠!”蛇将军说话的时候,目光很是震惊的盯着我刚来的地坑方向。
在那里,爆炸声音依旧连绵不绝。
我心中一动,跑到地坑下向里面张望。
赫然就看到一株郁郁葱葱,需要数十人合抱的巨木扎根在岩石之中,还有许多根系都进入了那昆虚的冰冻寒气里。
此刻那巨木上面,就凝结着许多血色的妖异果实。
虽然这果实跟这巨木的样子,跟我经历的不一样,但是我还是一眼看出,那就是我曾今见过的古槐树精跟它凝结出来的果实!
只是当初在下面的时候,我被奇异的幻境控制,眼睛里的一切东西都改变了原来的模样。
这通天浮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的粗壮树干,几乎忘记了怎么说话。
那巨大地坑之中的爆裂声依旧在不断的传来。
头顶上的莹莹光芒照射在通天浮屠树上,竟似对这大树产生的诡异空间有种很奇特的克制作用,许多树干、树叶纷纷腐朽、粉碎。
嘎嘎——
沉闷的崩裂声在通天浮屠树的内部不断响起。
不断有粗壮树干掉落下去,却没有一点回响。
我忍不住站在地坑边缘,向里面张望,其实不单单是我,蛇将军、闫向高他们都站在地坑边缘,一个个认真而好奇的盯着下方。
下面是犹如万年寒冰般的世界,无形的幽蓝色寒气四方弥漫。
一些掉落的通天浮屠树干,在降落的过程中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结冰,犹如冰坨子沉重跌落。
可沉入那一团寒气之中后,又没有半点回响。
“通天浮屠、昆虚……”
我心中悚然,下面像是地狱,我知道如果掉下去后肯定就不能出来。
“吴天,这小子是谁?”骨道人抓着那年轻人的头发,大步先给我走过来。
他动作十分粗鲁,像是抓着麻绳一样将那年轻人头皮都要吊起来,痛得那年轻人嘴里丝丝缕缕的抽着凉气。
“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我被困在通天浮屠之中,在里面碰到的一个恶心家伙。”
我将我在通天浮屠里面的遭遇,跟骨道人他们说了一遍。
众人都一脸后怕。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也很少碰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通天浮屠。传说这种是天外掉落的一颗妖种,天生就具有影响生物精神的异能,吴天你掉落其中,昔日心头的念头会被这通天浮屠感知到,故而你才会产生诸多幻觉。但这种幻觉也是真实存在,只是改变了一个方式而已。比如那些百妖坟的昔日土著水族,死后被通天浮屠吸纳其中,变成了活死人,在你的记忆投影里面,就变成了恶狗村的村民……”蛇将军不愧是白龙王麾下的第一大将。
也不愧是几千年的老妖怪,见多识广,居然知道通天浮屠的底细。
“至于昆虚,这也是一个传说,传说中的西王母所在的昆仑山是众神之巅,是世界乐土。以前西王母所在的地方,有一处净化孽根之所,就是昆虚。传说中它有净化之能,相当于轮回一般,只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进去过,如果下面就是昆虚……千万别进去。”蛇将军一脸凝重。
我听得毛骨悚然,刚才如果真掉落下去就完蛋了。
“吴天,快来看啊,阿吉娜这大明星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忽然间周平在旁边大呼小叫,嚷嚷着叫我过去。
等我过去之后,我就看到放在地上休息的阿吉娜,身上结冰的趋势居然越来越严重。
本来她只是头发、眉毛跟脸部有一点冰霜,此刻她全身上下居然都凝结了一层薄冰。
情急之下,我伸手过去试图将她脸上的冰层拂开,结果手一碰到那冰层,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直侵入骨髓,甚至是往神魂侵蚀进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世界上有如此诡异的寒气?
心念一动,母孢化为透明状的雾气滚滚如潮,凝练成刀剑在体内纵横,狠狠将侵入过来的寒气斩断。
蹬蹬蹬,我一脸后退了几步才停下。
这时候我就看到周平居然也步了我的后尘,去给阿吉娜清理身上的冰屑。
我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只见周平身上迅速弥漫出了一层冰雾状的东西。
结果他身上忽然穿了厉鬼的呼啸声之后,一个书生模样的身影浮动,手中抓着一只厉鬼,手中毛笔如同刀剑,将冰雾死死抵挡住。
但只是几个呼吸间,这书生的面容就不断的虚化,显然消耗灵力很大。
我连忙上前一步,手中业力凝练成一把黑色长剑,将那些冰雾狠狠斩断,又不断的刺出,将斩断的冰雾用母孢消磨干净。
做完这一切,我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嘴唇跟手臂的乌青更加严重。
闷哼一声,我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吴天,我……都是我不好,你怎么样了?”看到这一幕,周平以为我是被冰雾所侵害,焦急的自责道。
“不关你的事,我是中了蛊毒,让他将解药交出来。”我一指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此刻盯着我,表情很是震惊。
“业力凝练成剑?难道……你是那个吴天?!连昆虚净雾你毒能够湮灭……母孢名不虚传!”
我这时候就很奇怪了,这小子居然知道我的名头?
闫向高跟周平都气势汹汹的挤上前,一左一右如同哼哈二将将年轻人挤在中间提了起来。
“解药呢?”闫向高一记炮锤,狠狠打在他肋骨上。
这一拳势大力沉,以腿带腰,以腰转腕,直接捣在身体的脆弱位置,这年轻人的背脊都痛得向后弓了起来,脸上大汗淋淋。
“别打了,虫师一脉……栽在你们手上也不算丢脸!”年轻人闷哼一声,从嘴里忽然吐出了一只绿头蜈蚣。
这蜈蚣有拇指大小,一落在地上就死掉了。
“这就是解药。”
额……
虫师一脉?
就你这种德性还能够在虫师一脉混迹?我鄙夷的看了这青年人一眼。
我半晌没有说话,这从别人口中吐出的蜈蚣是解药。
我吃下蜈蚣不说,还要吃别人的口水!
想想我内心里就被恶心得够呛,我都恨不得提起剑将面前的年轻人一刀狗头剁了。
不得已,总要活命啊。
我将地上的绿头蜈蚣捡起来吃掉了,强忍着一股股呕吐的冲动。
但是这东西吃下去之后,我肚子里面就一阵翻江倒海,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我脸色再次苦瓜了,不得已捂着屁股向岛屿的一处大黑石后面跑去。
蹲在大黑石后面我足足拉了十多分钟,身体都一阵阵的发虚。
不过我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身上的蛊毒彻底清除。
等我在海水中洗干净手,走出来的时候,面前的年轻人已经被闫向高跟周平狠狠修理了一顿,鼻青脸肿。
“吴天,这家伙真是的白骨宗的人,还说自己是什么虫师的徒弟!”闫向高一脸邀功的向我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