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家?想得美。
一出去,头就突然的一阵眩晕,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点。
熟识的同事捏着对讲机朝我这边走来,一走近:“哎呦..”她一惊,担心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虚弱地一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她关切地说:“那你赶紧去歇会儿吧,我看今天也不是很忙。”
“恩,我知道了。”
同事间的关怀,也是很贴心的。
回到办公室去,趁中午没什么事情,趴在办公桌上打算眯一小会儿。
对讲机响了,我晕晕乎乎的拿起来按下去:“什么事?”
“顾经理,一位先生说他预定的是贵宾套房,但是最后一间套房已经入住了客人,客人现在很不满。要求我们现在必须处理。”
“好,我这就过去。”
拿着对讲机就要起身,可是意识,却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晕倒,毫不意外。
雪白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醒来是在医院里。
头顶,是点滴缓慢的落下。
护士小姐进来淡淡地说:“顾清漪,是你的同事把你背过来的,你贫血挺严重的。”
“谢谢,我知道了。”
心里微叹,昨天把身上的那些钱都给了房东交押金,这一住院,又得不少的钱吧。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呢,合上眼皮,再沉沉的睡去。
似乎有人在掀我的眼皮,迫使我醒来。
不情愿的睁开眸子,却是一张盛了愠色的俊彦呈现在我眼前。
颜珞淡淡地说:“舍得醒了。”
看到他挺意外的:“你怎么来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打你电话,是你同事接的,说你在医院。”
“哦。”手机落在了酒店的办公室。可能是同事着急送我来医院,忘记拿了。
我想坐起身,才微微一动他却冷着脸挑挑眉:“要干嘛?”
“坐起来。”躺得身子有些疲乏了。
“躺着。”他强行把我按下去,再将被子往上盖了盖。
依旧是霸道,却也如此的细微,我有些不能适应,他看上去不像会照顾人。
他一脚勾过椅子坐在床边,拿过桌上我的病例细细的看着,之后再放回桌上,手指将那点滴的调速器又放慢了些。
我望着那点滴, 着急地说:“别调那么慢,我还得回家。”
透过玻璃窗,外面已经很黑了,不想住在医院里。
他剑眉微皱:“回家?想得美。”
语气虽轻,却有些不快。
“贫血多长时间了?”他看着我低声问。
我垂眸想了想,轻声说:“有段时间了吧!”前段时间还来医院看过,开了一些药,可是效果却不济。
“可不是小问题。”他突然一脸的严肃,让我看了觉得怪怪的。
“没事,慢慢可以补回来的。”我也上网看了一些补血的方法,食补的效果最快。
他看我似乎满不在乎的,不悦的脸,凑近了些:“顾清漪,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活得这么的狼狈。”
他可真会一语戳中,是的,我活得是如此的狼狈,明明有个有钱的未婚夫,却不花他一分一毛,一切全靠自己。
别过脸去赌气道:“不要你管。”他是谁,他凭什么这么多事,我怎样活是我的事,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他却好脾气地说:“我要是你,我就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我淡下脸:“谢谢你来看我,你走吧。”
说话,句句戳中痛点,这么的不招人爱听。
他却笑,双眼透着一些温和:“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
数落完又给个甜枣,什么思想的人。
转个了身背对他,不在客气:“吃什么你定吧!”对饭,我是不挑的。
然后我又突然转回身看着他:“不要太贵,我没什么钱了,到时还不起你。”
他又笑,笑得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浮上了柔和,答得从善如流:“不需你还,小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跟我炫耀他很有钱是不是,狂妄自大的家伙。
他去窗户那打电话了,吩咐了一大堆,总之点的全是补血的食材。
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晚饭过来,对他毕恭毕敬的:“颜少,全是您吩咐做的。”
“恩,放下吧!”
那人没有随意的打量,放下后就出去了。
他揭开盖着食物的盒子,紧接着,一阵扑鼻香味就散了出来。
“好香。”
这一闻我倒有几分饥饿的感觉了。
他将一个个食盒放在床上面的小食桌上,推到我跟前:“吃吧,都吃了。”
我坐起身,样式可真多,全是补血的最佳食材,红枣银耳羹,红枣蒸山药泥,番茄牛肉,还有一个补血汤,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
不拘束的拿起勺子细细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入口甜润:“还挺好吃。”
他把小食桌又往我身前推了推:“好吃就都吃了,不许剩下。”
我抬眸看他:“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说完,他就站起身,拿过杯子,倒了杯热水晾在一边。
我没想到自己胃口这么好,一不小心就吃了不少,却也剩下了一些。
擦擦唇:“我吃饱了。”将小食桌往后推远些。
抬眸看那点滴也差不多快完了,就说:“输完这瓶你就回去吧!”
我一个人也可以,他在这里一直看着我挺别扭的。
“不急。”他低微的声音说。
然后他的电话就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走出病房去接了。
我伸手把病房的灯灭了,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光线柔柔弱弱的。
跟他单独在一起,心里是莫名的紧张,他大刺刺的目光似乎欲将我看穿,令我有些心神恍惚的。
合上眼皮强迫自己沉沉地睡去,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熟悉的香气在鼻间挥散不去。
我继续佯装睡着,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均匀些,就算不睁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那双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便按下呼叫器,让护士进来给我拔液。
晾在外面的手,也被他放进被子里并捻好,在过了好一会儿,我便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
慢慢睁开眸子,屋子里寂静无声,晕染的灯光让困意慢慢地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