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物是人非
吃完饭后,李母催着李琪琪,让她送送钟沐阳。
李琪琪不情不愿送钟沐阳,林玲找了一个借口,先回去了。
李琪琪送钟沐阳到门口,一字未说,转身要走,钟沐阳及时抓住李琪琪的手臂。
“琪琪。”钟沐阳的声音隐隐地哀求。
李琪琪顿住,立在原地。
良久,
“钟沐阳,你该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李琪琪心里不忍,嘴上狠心的在提醒,她是在提醒钟沐阳,更是在提醒自己。
钟沐阳在李琪琪的音刚落,急促地说:“我知道,你想等,我陪你等,不管等到什么时候我都等,但是你能不能,可不可以不要躲着我。”
“你想多了,我没有躲着你。”李琪琪撇过头。
钟沐阳紧抓着李琪琪要挣脱的手,“没有躲着我?为什么每次我约你,你都不去,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也总是不高兴……”
“钟沐阳!”李琪琪打断钟沐阳的话,“这几天我要去一趟美国,你给我时间,让我静静,有可能,我想通了,跨过了心里跨不过去的那一条勾,我们两个能重新在一起。”李琪琪转过头,静静地看着钟沐阳,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两年了,当年的事情也不该怪钟沐阳,李琪琪知道,她一直在折磨钟沐阳,把自己的罪过的一部分让钟沐阳去承担,这对他不公平。
林玲说的对,她不应该这么武断,安欣然在她的身边,一定不同意她这样去做。
这一次去美国,李琪琪想,对他,对她都是个好机会,她也该去放松放松自己,理理自己两年来都在凌乱的心。
“什么意思?”钟沐阳黑眸的星光在黑夜闪闪发光,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给我一段时间,让我自己好好想想。”李琪琪佛去钟沐阳的手,转过身,用轻到不能在轻的声音,“钟沐阳,两年了,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
李琪琪落寞的背影在钟沐阳眼眸中拉长,走进家门,缓缓关上门。
钟沐阳还一直傻愣的,在门关上的瞬间,他回国身来,冲着门,大喊:“琪琪,我还是那句话,不论等多久我都愿意等,你是我钟沐阳这辈子认定的人,不管任何的事情都没有错,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李琪琪背抵靠着门,钟沐阳的话一字不落传进她的耳朵里,眼泪怦然而出,捂住嘴,尊下身子。
“傻子。”李琪琪哽咽道。
钟沐阳站在门口站很久,上了车,离开。
门露出一条缝隙,李琪琪看着扬长而去的车。
钟沐阳,我哪里值得你这样……
李琪琪擦干眼泪,进了家,李母迎上来。
“送走了?”李母问道。
李琪琪轻点头,不想多说:“妈,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
“琪琪,陪妈坐会,妈想跟你说说话。”李母不管李琪琪的意愿,拉着李琪琪在沙发上坐下。
李琪琪小脸上露出疲惫,靠在沙发上,她知道李母要说些说什么,缓缓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
李母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自己这个女儿变了,以前看着电视,一口一句说,不会去演艺圈,觉得演艺圈太乱了,没有只有,最后还是进去了。
如今,她想见上一面,比登天还难,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赞扬,能有这样的成就,她是高兴,同时也是悲哀,她的女儿太辛苦了。
“琪琪啊,你作为一个女孩子,不要太辛苦了,这一千万,你也该早就挣够了,不够妈这还有,妈把你给我的那些钱,还留着,一分也没有动,妈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李琪琪睁开眼睛,看着李母,主动抱住李母,头靠在她的肩上,感受来源于母爱的温暖。
“妈,没事,我不辛苦,你不用太担心了。”
“你啊!沐阳是个好孩子,妈想……”
“打住,妈,这话你都说了上百遍了,我自己有分寸!”李琪琪伸手捂住李母的嘴。
“你这孩子,妈说几句,你就不耐烦了。”
李琪琪安抚好李母,进了自己的房间,疲倦的洗个澡,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有安欣然,有那条小吃街,那家火锅店……
傅家,次日清早。
傅邵勋打好领带,手提着公文包,下楼,进入餐厅,简单吃个早饭,就要去上班。
傅母望着傅邵勋欲言又止,在傅邵勋要走出家门的那刻,及时拦住。
“邵勋,有件事,妈想跟你说说。”傅母轻声道。
“什么事?”傅邵勋的眼神中看不见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看着傅母。
傅母双手踌躇,干干地启动嘴唇,“是这样,妈妈的一个朋友今天要来家里玩,带来她的孩子,她比明杰小上几岁,妈妈想让你帮妈妈看看。”
傅邵勋定定看着自己的母亲,傅母虚心的撇过头。
傅邵勋打了电话给印康,让他把上午的工作推到下午,他留了下来。
傅母的朋友如约来了,带来一个女孩,跟傅母寒暄几句,坐在沙发上。
“依尔,这是邵勋,你傅阿姨的大儿子,傅氏集团的总裁。”曾夫人向自己的女儿介绍到。
“依尔,你别客气,我跟你的妈妈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傅母附和道。
曾依尔从进门见到傅邵勋的第一眼,一颗心就扑在傅邵勋的身上,娇羞的低下头,柔柔地叫一句,“邵勋哥哥。”
“哈哈。”曾夫人爽朗的笑出声,对傅母说:“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依尔这样子过,你是不知道我家依尔很调皮,天不怕地不怕,到你家邵勋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妈。”曾依尔偷偷扯扯自己母亲的衣服。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看依尔这个孩子挺好的。”傅母看看自己冷酷的儿子,又看看曾依尔,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
傅邵勋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面无表情,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再笨的他,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傅母不是为傅明杰相亲,而是为了他,隐隐薄怒在胸膛。
“邵勋啊,今天下午有没有空?我和依尔刚刚回国,人生地不熟,依尔想出去玩玩,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带带。”曾夫人朝傅母挤挤眼神,问着傅邵勋。她的话说的很明白,想凑合傅邵勋和曾依尔。
曾依尔紧张地望着傅邵勋,她从来没有见过天底下还有比她爹地更帅的人,还要更冷酷的人。
尽管这样,她还是想靠近,相信以她的魅力,一定可以像母亲温暖爹地一样,去温暖他。
傅邵勋在几个人的眼中起身,理理凌乱的衣角。
“对不起,我是有家室的人,有老婆和孩子,恐怕不适合陪曾小姐,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傅邵勋冷冷地说完,直接出了门。
曾依尔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离开,五指拽得紧紧的,傅母连忙赔礼道歉,安抚好曾夫人,送出去。
傅母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傅父心疼地坐在身边,抱住。
“孩子的事情,就由孩子自己去,强加的幸福是不会幸福的。”傅父劝道。
傅母眼角的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
“我当然知道,都过去两年了,如果欣然还活着,早该回来了,我这不是想让邵勋走出来,才安排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傅家的人很私情,你看爸对妈,妈去世那么多年,爸也没有找一个,一直一个人。”
傅父说着,傅母都懂,天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他走出来。
傅邵勋到公司,疯狂到工作,想麻木这颗疼痛的心脏,一天的工作,仅仅用三个小时就做完了,刷新了,他在印康那里记录的效率。
印康纠结地看着傅邵勋签错一本又一本的合同,上面写的全是安欣然的工作,重重叹口气,让人重新打印出来。
“啪”傅邵勋手中的笔,被捏断,烦躁地推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拿上车钥匙,呼啸而去。
不要命地在大街上开着,一路开到山顶上。
颓废地瘫在地上,靠着悬崖变的大树,后备箱的几箱酒,全搬在边上。
“欣然,你什么时候回来?”傅邵勋捏开一个瓶盖又一个,一口气干完一瓶酒,麻木他这颗阵阵刺痛的心脏。
随即,痛的不仅仅是心脏还有火烧的胃,傅邵勋没感觉似,一瓶一瓶的往肚子里灌。
嘴里嚷嚷着安欣然。
随后跟来的小胡和印康,看着傅邵勋,惨目惊心地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掉下去。
印康咬咬牙,上前一把抱住傅邵勋。
“老大,我相信你,嫂子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这样,嫂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印康习惯着说着这千篇一律的话。
果然,话说完后,傅邵勋安静下来,印康朝小胡招招手,两人一点一点把傅邵勋往悬崖边上带。
离开悬崖边,印康暗松一口气,见小胡幽深地看着傅邵勋。
老大这样,谁也不好受,谁都只要,从这里掉下去九死一生,因为没有找到尸体,傅邵勋才一直坚持着安欣然没有死。
他们也想相信,可就在那件事的之后几天,有新闻爆出来,在这悬崖底下的河里发现几条食人鱼。
没有发现尸体的很大原因,就是被食人鱼给吃了,这个新闻傅邵勋知道,他不相信。
为了让傅邵勋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也只能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