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自作孽不可活(2〕
独孤离这些日子中,除了研习母亲独孤敏华临别时候留给自己的几本堪舆要典,还从大祭司外祖母那里得到了一些西域独门术数的技巧。
其中包括“笼中术”,上次在五台山遇到施用“笼中术”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离别多年的母亲独孤敏华。
这次甘愿跟随去往千里以外的燕国担当尉迟鹤的占卜师,也是想借机施展自己所学。更重要的是外祖母嘱咐她定要找到母亲。
独孤离打坐的亭子虽说不起眼,却是尉迟锦藏匿的二楼,眺首相望不过两丈的距离。
她在进入西城侯府邸的那日,看见尉迟锦的第一眼她就断定,此人妒火滔天对尉迟鹤万般不利。她早就从候府的浣衣房收集了她的毛发留存,只待今日一用。
现在,虽然不是做法最恰当的子时。以前推算过尉迟锦的八字,重量不足三量,阴气极其旺盛。现在选在这偏阴的亭子中正是施展“拘魂术”窥视尉迟锦内心的时候。独孤离烧化了尉迟锦的头发混合着槐花蕊和泥土,用弹弓很准地打入尉迟锦藏匿的房间去。
接近傍晚时候,燕帝和皇后回返来这华丽的会馆中,几个急躁的内侍没等杂役们回禀换了寝殿的事,他们上去楼阁内发现了被大群马蜂围绕着狼狈又丑陋的尉迟锦。
她穿着和新皇后一样的大红色凤服,她对自己的狼狈浑然不觉。她凤服的蟠扣松开着,露出雪白的寝衣上面布满黄色的脓水。
发觉众人看她甚是惊诧,她呜咽着哭了。她不知道为何,她就看见了马蜂疯狂地飞来蛰她,她把原本的寝衣抓的周身的鲜血和着黄脓水染过了,干脆就把自己撒了虫毒的衣柜中的寝衣换着穿上了。她努力地张嘴说话,愣是吐不出来话。
太子金岱曦亲自审问尉迟锦,尉迟锦秀手挥毫表达她的话:“我觉得我是这京师金城的才貌双全的贵女,为何我比不上尉迟鹤?我也想要成为皇后,我绝对不会比尉迟鹤差的。”
金岱曦鄙夷地说:“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你和你母亲都是贪得无厌又冥顽不灵之人。天下人皆知燕国新皇后早在十二年前就指定的事情,你和你母亲这等不自量力,你这些话就是你意图取代皇后却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
金岱曦踱了一个方步吩咐在场的人:“此事不可让燕皇陛下和皇后知道,会影响到大婚的心情,将此等渣女送入天牢。”
夜晚的华丽会馆
金国皇室的庖厨和侍酒师们一直忙碌个不停,皇宫派遣的宫娥们穿梭在重臣和贵夫人们的座位之间服侍着。各国舞姬名伶各就各位,卖力地在水榭中的花厅里表演杂剧和舞蹈,熏染着观赏的男女们醉态百出。
他们金国男女本来就擅长饮酒,这次燕国皇上亲自带来的燕国酿酒师,各个年轻英俊,还会因为他们部落的习俗把美酒斟满给在坐的宾客。
燕云石与尉迟鹤并排坐在上首的扶桑锦榻上,金岱曦也是握着和淑娴的手并排坐在下首。尉迟鹤扫一眼和淑娴,她分明不是很美丽的那种人,但于金岱曦一定是彼此等待的那个最合适的人。
“燕国的男子就是长的英俊啊,可以擅长骑射的同时又会酿造美酒,你看我们金国的贵妇人们意犹未尽呢!”
尉迟鹤脱口而出:“那这些美男计又是唱给谁啊?”燕云石忍俊不禁:“当然是为了徒生个热闹,金国把各国最美的舞姬都送到这里来了,朕当然也是要有备而来啊!不然朕的五百铁骑恐怕都会醉垮在金国这些尤物舞姬的眼前,哈哈哈!”
说完,他带着醉意用力地搂着尉迟鹤的腰。金岱曦也是搂住了和淑娴无限缱卷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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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章“金国卷”就要结束了,所以多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