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山打猎
又是一年上巳节,如今的魏延也就九岁了,远远一看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身体看起来依然单薄,但这单薄的身体爆发出来的力量却能让一般的壮年汉子为之侧目。()
“阿熊啊,这颍川书院附近的山原来也漂亮啊。”黄叙边走边对着魏延说。
虽然,黄叙来到颍川书院三个多月了,但,来时已经下了一场大雪,直到前几天雪才化完,这是黄叙第一次来登东山(颍川书院附近最高的山头)。其实,魏延也是来到颍川书院之后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登东山。
其实,魏延也想在书院练习拳法,可惜,自从上次突破到形意拳初级阶段的中级阶段之后,经过四个月的打磨,如今也到了初级阶段的中级阶段顶峰,一直突破不了初级阶段的中级阶段,加上今天又是上巳节,魏延就与郭嘉、荀彧、黄叙三人一起出来郊游登山。
“是啊,想不到这儿风光真不错啊,”魏延也赞同道。
四人一边走着一边一议论着,魏延一种回到了前世和大学同学出去旅游的感觉。只是这年代的自然环境比后世好上上百倍。山间淙淙的小溪,成片的树林,清新的空气,听着山中鸟儿不是的鸣叫,真是一派自然风光。
魏延四人不知不觉间就爬到了东山山顶,四人中只有郭嘉在不停的大口喘气,其他三人都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是因为在附近一片山中东山虽然最高,但也高不到哪里去;二是身体素质好,魏延、黄叙就不必说了,荀彧虽是书生但身体也比寻常人强壮多了。在当时的儒生讲求接受传统的六德(智、信、圣、仁、义、忠),六行(孝、友、睦、姻、任、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社会化教育,其中六艺中射(箭术)、御(骑马驾车)就需要有强壮的身体,而不是后代书呆子,尤其宋代以后的的儒生,那才是真正的酸儒,当然也有另外,如郭嘉。
四人登上山顶,向四周一看看到四周连绵的群山,四周视野极其宽阔。
“这颍川郡地形复杂,多山地,又因颖水、汝水等河流经过,长年累月之后,河流两边变成了良田,也养育了颖川人,又因离都城洛阳较近,达官贵人很多,现在还比较繁荣,只是现太守来后,贪财而又无能,渐渐的有点衰落了。()”荀彧站在山顶遥看这阳翟城,心中有所赞叹的说。
“恩,这颖川郡确实有不少险要的地方,但也是四战之地,非强者不能占有,否则只会惹来祸端。”郭嘉此时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听荀彧说完后就不自然的接口说道。郭嘉不愧为三国最为顶级的谋士,才十三岁就想到了这些,想想三国时期张绣的遭遇就知道了。
“是个好地方,恩,风景不错。”黄叙也跟着看了看四周,最后张了张口憋出了这句话。
此时的魏延看着这大好山河,不自觉的心中波涛汹涌,想起明年就掀起了黄巾起义,那是压倒汉朝这庞然大物的最后一根稻草,想起了后面的三国时代,想起了两晋南北朝时五胡乱华、汉人的悲惨遭遇,想想自己重生在这个年代,就要自己的一席之地,上天虽没有给自己特殊的本事,但自己却又后世的知识和对现在世事的走向。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豪气顿生。
“东山夫如何?颖川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魏延看了看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此时的小草也要发芽了,一年四季长青的松柏翠竹,不自觉的就吟出杜甫的《望岳》,只是某些地方稍微有点改动。
“好诗、好诗,好意境,好胸怀,好志气。”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赞叹声。原来,又有人登上东山山顶。
“多谢。”魏延连忙回过头道谢。却看见一个约二十五六岁的邋遢汉子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志才兄好。你也来登山了。”这时荀彧也回过神来,一看是戏忠,连忙打招呼说道。
“文若和奉孝也来登山啊,不知这两位是?我叫戏忠戏志才。”戏忠向荀彧和郭嘉打了个招呼后,就直接问道魏延两人的姓名。
魏延也知道这人是戏忠,只是以前只远远的见过几次,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只见这青年男子浑身邋遢,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只是一双眼睛锐利而深邃,不是发出一道精光;脸色苍白,身体消瘦,一幅想大病初愈的样子。以前在在书院就听说戏忠烟酒嫖赌毒几乎样样俱全,在当时虽没有大烟这一说,但是这戏忠却在吸食五色粉;戏忠这人大脑相当发达,在赌场无往而不利,却把赢得大把钱花在了教坊(相当于妓院),听说由于戏忠赌博从未输过,如今颍川的赌坊都不让戏忠进去了。
“这是魏延,是以魏吉书童的身份在颍川书院读书,这是黄叙,魏延的好朋友,在颍川书院走读(借读生)。”荀彧连忙把魏延和黄叙二人介绍给戏忠。
“你是魏延?今年几岁了?”戏忠看着这个像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问道。
“今年刚刚九岁。”魏延对戏忠问自己的年龄很好奇,但还是回答了他。
“才九岁,哎,看雄心壮志是相当理想的人选,但是来不及了。可惜啊!”这戏忠听到魏延今年才九岁,不由得感叹道。不只是可惜魏延的年龄太小还是自己等不到魏延长大,这大概只有戏忠自己心里清楚。
“未必可惜,先秦甘罗十岁拜相,年龄不是问题;以前张仲景神医断言黄叙活不过十岁,如今却活蹦乱跳,强壮的很,时间跟不是问题。”魏延仿佛明白戏忠心中的考虑。
“那,忠就拭目以待。”戏忠听了这句话,就向魏延一抱拳,转身就离开了。
荀彧和郭嘉诧异的看着这个才有九岁的魏延,仿佛发现了一个怪物一般。二人都是了解戏忠的,戏忠此人胸中有百万韬略,至今未婚,此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辅佐一明主。所以听了戏忠和魏延的对话,心中掀起滔天大浪。
只有黄叙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口中嚷嚷道:“这就是大怪啊,也没啥奇怪的,就是傲了点。”
此时的四人中三人起了各自的心思,也没有了刚刚登山时的兴致,就下山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魏延依然在练习形意拳。可是在颍川书院中,魏延在东山山顶做的那首诗在书院学子中传了开来,虽然当时五言诗还没有传开,但,好文章就是好文章,不分年代,在传来传去中不知谁更是给他起诗名为《登东山》。魏延听了之后,更是一直苦笑,当然不能说是抄袭的杜甫的诗,毕竟现在是汉朝,只好默认,再有就是这诗名太俗了,但自己有没有更好的名字,也就有默认了。
出名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自是不必说了,坏处就是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想见见传说中自比“甘罗”九岁的神童魏延。其实,魏延也没有自比甘罗,只是用甘罗的年龄来比喻一下,没想到穿来穿去成了自比甘罗。
这一个月来,魏延的形意拳还是原地踏步,到达初级阶段的中级阶段顶峰后就一直没有突破。再想想现在自己也囊中羞涩,静极思动,威严想出去活动活动。虽然在颍川书院食舍中吃饭是免费的,但,生活中也难免有别的开支。魏吉的零花钱是魏才叫人给捎过来;荀彧自是不必说了,家族供应;黄叙自有黄忠供应;郭嘉家中有不少田地;而戏忠却是上街给人写家信、卖字画挣钱。
其实,魏延的父亲也叫人给捎个钱,但是魏延家的家境一般,再说魏延还有一个才七岁的弟弟魏通,自己就拒绝了;当然,黄忠也给自己过钱,魏延也想到黄忠还要供应黄叙,也拒绝了。虽然魏延非常节约,但,手中的钱也快花完了。虽然没钱也没事,反正书院供应食宿,但是手中无钱总是不自在(前世养成的习惯)。
魏延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学习黄忠,上山打猎。魏延也想过想戏忠一样上街帮人写家信,但自己才九岁,不像戏忠一看就是落魄书生。就是自己写的再好,人家也认为有写的不对的地方(来要求写信的,一般都不认识字,自己也不知道别人给写的对错,只能凭感觉来判断)。再说了,自己的形意拳有一阵子没有进不了,看来只有在实战中才能突破,在以前自己为了突破也找过黄忠、黄叙来对练,但一直效果不大,所以只有进山中与动物搏斗才能突破。而且上山打猎还能有不菲的收入。
光和六年(183)四月的一天,魏延天刚麻麻亮就起来了。起来后,先是在院中打了几遍形意拳,虽然没有进步,但也要做到拳不离手。练完形意拳,吃完饭后,威严准备出发了。
魏延有仔细的检查了遍自己的装备,一把以前黄忠给特制的小弓箭,二十支特制的短箭(弓太小,不能用长箭),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魏延也想买把长刀,但自己太小用不了。短剑倒是能有,但是短剑很贵,魏延买不起,再说了打猎有短剑还不如用柴刀呢。
魏延检查完毕后,就出了悄悄出书院门口,进了茫茫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