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月苍墨准备追上去，但是脚步还是止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凌洛寒，问道：“洛云萱呢？”
凌洛寒脸色微微一变，只是摇头：“走了。”
“什么，走了？”月苍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洛寒，许久才开口：“为什么走了？她，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他只是惨然一笑：“月苍墨你告诉我吧，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看见她的那一刻真的，心里特别的疼，可是我就是不懂，为什么她却说不认识我呢？一面之缘的人，怎么会给我这样的感觉？告诉我实话好不好，我所遗忘的到底是什么。”
月苍墨微微垂眸，既然洛云萱没有想说，那么就一定不希望凌洛寒再回到过去了吧，或许，真的是错过了，纵然再爱，错过，那便就是错过了。
“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呵呵，凌洛寒，既然她走了，那么就走了吧，朝着前面看去吧。或许，真的有比她更加适合你的，我们一生本就该在这江湖中独步走下去，那么就这样吧。”月苍墨这样说道，便就转身离开，凌洛寒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洛云萱，那一袭紫色倾城，看见他会哭的犹如一个孩子，那样的女子，到底是谁？
他有些空荡的走在了这繁华的街头，好似这里的每一步都曾经走过了一般，可是那时他和洛云萱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既然，她执意要走，那么便就罢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或许真的如月苍墨所说，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既然错过了那么，就错过了吧。
洛云萱，我不知道曾经你到底是谁，但是现在，你我，不过就是一面之缘的人，那么，再见吧……
而那边，莫钰锦一直都在人群中寻找着花楹的下落，洛云萱回来了，那么花楹该多么的难受呢，花楹，对不起，她不应该当时那样的说你。
其实，她有想过或许有一天洛云萱会和凌洛寒在一起，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样的快，那么，花楹是该多么的难受呢，现在一定是在一个人偷哭吧。
终于，在人海中她看见花楹一人站在了小河旁，她心一颤，连忙喊道：“花楹！”
花楹听见了是莫钰锦的声音，回头看了眼她，一瞬间那眼泪就流了下来，莫钰锦是对的，原来真的是她台过于残忍了，洛云萱那样的一个女子，她居然用那么恶毒的话来和她说，原来，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原来，洛云萱那样的女子，为了心爱之人抛弃了自己的一生。
什么都不剩，却是剩下了一身的伤，却还要来祝福她和凌洛寒。
“锦儿姐姐。”她带着哭腔的喊着莫钰锦，莫钰锦一瞬间心都疼了起来，她稍稍向前走了几步：“花楹，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对不起一开始那样的说你，我不懂得凌洛寒对于你到底是怎样，对不起，我只看见了洛云萱对他的好却从来没有看见你对他的爱，对不起，不要再哭了。”
显然，莫钰锦误解了花楹，只见花楹一直在摇头：“不是的，锦儿姐姐，是我错了，是我太自私了，洛云萱那样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女子我却用很恶毒的话去说她，锦儿姐姐，原来真的错的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莫钰锦一愣，有点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云萱离开了，她让我好好的去爱洛寒哥哥。”花楹站在那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莫钰锦，莫钰锦完全愣住，原来，洛云萱居然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让花楹去爱凌洛寒，自己，一身伤的选择了离开。
“那洛云萱岂不是很危险？”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就连丫鬟洛染墨也没有带上，莫钰锦当下觉得不妙，可是花楹却开口：“我想洛云萱不会做傻事的，她说她要去完成她曾经的梦想，独步江湖，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相遇吧，或许，洛云萱会遇见那个对的人，也在她对的时间里。”
莫钰锦沉默了好久，忽然就想到了月苍墨，他可否是她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或是，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
“锦儿姐姐，假如你和洛云萱遇到的情况都是一样你，你会这样奋不顾身的去面对爱情吗？为了爱情失去了一切，就连生命，都不在乎了。”花楹想了一天，想到后来她都开始觉得害怕，若是真的有那样的一天，她会选择这般奋不顾身吗？她会和洛云萱一样为了爱走到这般田地了，放弃了生命，放弃了理想，放弃了挚爱，只是单纯的为了她爱的人。直到最后，她都不愿意去打扰凌洛寒的一切，另可一人痛苦的将凌洛寒推到了自己的身边，也不愿意再让凌洛寒伤心一次了。
莫钰锦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有那样的一天她会选择怎么做，但是她知道，有一点她会和洛云萱一样的，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她起步走到了花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想要和凌洛寒在一起吗？”
花楹看着莫钰锦，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想通过了这件事情，我会更爱洛寒哥哥的，连同那份洛云萱的爱，一同都给他。只是……”
她稍稍一顿：“只是，我真的好担心洛云萱啊，她一个人该是多么的痛，假如今天洛云萱真的和洛寒哥哥在一起了，我哭的时候还会有你和小月师傅的安慰，可是，现在洛云萱一个人身边都没有人去安慰。”
莫钰锦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你们到底对萱姑娘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一个人离开了！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吗，萱姑娘这般的对你们，可是你们是怎样对待她的！她现在身上有着重伤，若是一人独自在外的话，假如遇到什么不测的话，你们谁来担当这个责任！”正这样想着，一道极为尖锐的声音响起，莫钰锦回头一看，见洛染墨站在那正红着眼，果然，洛云萱选择一个人离开了，就连洛染墨也没有带走。
“对不起……”这是花楹唯一能说的了，她另可去恨着洛云萱，也不要可此活在这样的内疚当中，其实，若真的洛云萱出现什么不测的话，那么以后她要去怎样的面对凌洛寒呢。
“染墨，云萱姐姐走之前给你留下什么了吗？”莫钰锦走上前去，见洛染墨递给她一个纸条，她拿起看着。
“染墨，去寻找你的天下吧，我们姐妹一场，就此打断。”
莫钰锦眼眶一红，看着洛染墨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要不，我们去找找？”
“找？要是能找到的话我还能在这里和你们说着这些废话吗？莫钰锦我告诉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现在你倒是舒服呢，我们的萱姑娘呢？她除去了身上的味道，就算是仙蛊也找不到她，我或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了，或许有一天她死了我都不知道！莫钰锦，你怎么这么狠心呐，当初是谁救了你，是我们家的萱姑娘救了你，她是怎么对你，可是你又是怎么对她的？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选择偏袒她？萱姑娘那般的爱凌洛寒，最后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下场吗！”洛染墨几乎都快要怒吼出来，她上前便就一把抓住了花楹的手腕，瞪着她：“你到底对我家萱姑娘做了什么？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就看中了凌洛寒！”
花楹无言以对，莫钰锦皱起眉头将花楹挡在了身后：“染墨，这一切都是云萱姐姐自己的选择，或许你真的错了，云萱姐姐她现在只是想要寻找她的江湖，她的天下。难道她忘记过去的痛苦不好吗，一定要让她继续和凌洛寒生生世世的痛苦纠缠下去吗？染墨，我们都尊重云萱姐姐自己的选择吧，好不好？”
“自己的选择？假如萱姑娘有的选择的话她会选择这样吗？我告诉你吧，萱姑娘为什么这一次选择离开，因为她为了凌洛寒而消耗的内力让她可能活不了多少时间了！这才是故事的全部，你们明白吗？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萱姑娘下山来找凌洛寒了，她这般为了凌洛寒，不能最后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洛染墨的一番话震惊了所有的人，花楹捂着嘴久久未曾说出话来，而莫钰锦的目光却是精确的扫到了站在后面的凌洛寒，她难受的低下了头，一把抓住了花楹的手，紧紧的。
“所以你们不可以这样的没良心，打从一开始没有萱姑娘就没有现在你们的逍遥自在，可是她呢？她才多大啊，就要离开这个是世界了吗？她都还未曾游走着江湖，可能下一秒就永远了离开了。”说道了这里，洛染墨几乎是泣不成声，而站在她身后的凌洛寒一个踉跄，若不是月苍墨的紧紧的搀扶，怕是早就倒下了。
他拖着那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的走向了洛染墨，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红着眼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洛云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是因为救我而活不了了！她到底是谁，是谁！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一些都要让那个女人扛着，而我却这般的在这江湖中逍遥自在着！告诉我，快点告诉我一切！”
花楹看着这样暴怒而悲愤的凌洛寒，上前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哭着喊：“洛寒哥哥，洛寒哥哥不要这样，花楹都告诉你，花楹把一切都告诉你，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
莫钰锦沉默的退到了一旁，这场爱情中，到底是谁最痛苦，她不知道。不过，她想，绝对不会是洛云萱，因为她的离开，代表着她已经完全放下了，放下了，又怎会痛，最终那些痛苦原原本本的降落在了花楹的头上，以及，凌洛寒的头上。
“我们要不要去找云萱姐姐？”她走到了月苍墨的身边问道。
月苍墨阴郁着一张脸，上前一把将凌洛寒抓起，点上了穴道：“凌洛寒你给我冷静一点！”
花楹一直哭着抓着凌洛寒的手臂不愿松开，而洛染墨也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声的坐在了地上：“月苍墨，我和你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看在我是萱姑娘的妹妹份上，我求你了，去找到她吧，就算最后不能和凌洛寒在一起，也拜托你将她找回来吧，在她还活着的时间里，给她爱吧，这辈子，她太苦了，活的真的是太苦了，我不希望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独自一人孤独的离开。”
月苍墨一直没有回答，被点了穴道的凌洛寒拼命的用内力去抗衡，花楹在一旁点头：“找！我们一定找到洛云萱的，洛寒哥哥，拜托你不要这样了，我们去找她，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你，求你不要这样了，都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
洛染墨也从未想过会造成这样的结局，只是洛云萱这辈子孤苦伶仃一人，不想她在临走之前，也是一人。
“小月师傅，先解开凌洛寒的穴道吧，一切都告诉他吧，事到如今，就算不说也是迟了。”莫钰锦上前，伸手触及了凌洛寒的面颊：“一会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先冷静下来吧，如今的洛云萱断了身上的味道，不管是什么蛊都找不到她的，所以就算你再烦躁不安也是没有用的，我们需要政策，明白吗？而你若一直这般的话，也只会耽误寻找洛云萱的最佳时机。”
月苍墨看了一眼凌洛寒，才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凌洛寒，其实我今天带走花楹就是希望你可以和洛云萱在一起，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你而活，你明白吗？”
被揭开穴道的凌洛寒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脑海里全都是洛云萱那哭如孩子般的模样，他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她到底是谁？”
花楹在一旁痛哭着，她另可打从一开始就不喝凌洛寒认识，她也不想此刻接受这样的痛苦，她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凌洛寒：“会找到洛云萱的，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洛寒哥哥，我都告诉你……”
莫钰锦在一旁看着，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去拿兵符的任务还是要继续的，但是找云萱姐姐这件事情现在也需要做，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小月师傅，你和洛染墨去找云萱姐姐，花楹和凌洛寒留下来，协助我一同完成这个任务，怎样？”其实她并不是希望花楹继续看着凌洛寒痛苦，而是有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不然就算找回了洛云萱也一切都是徒劳。
月苍墨面对她这样的方式也表示赞同，凌洛寒去找洛云萱只会起到副作用，他此刻的情绪的确是太过于激动了，而且，他和花楹之间真的要好好的谈一谈，于是他点头同意：“我们走吧。”
有月苍墨的陪伴寻找，洛染墨眼底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连连点头：“好，我们去找萱姑娘，至于凌洛寒，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若是萱姑娘回来后，你必须要娶她！”
一句话让在场的气氛再次凝重了起来，花楹的心一颤，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来。莫钰锦也是皱起了眉头，她上前轻推了一把洛染墨：“染墨，这件事情你总得让凌洛寒有考虑的时间，这样草率的决定终生大事终究是不好的，这对云萱姐姐不公平，对凌洛寒不公平，也同样对花楹很不公平！”
“那你的意思呢？找到了萱姑娘要让萱姑娘看着花楹和凌洛寒在一起吗？你觉得这样像话吗？莫钰锦我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能这样一直站在花楹的身边，请你也换一个立场看一看萱姑娘好吗！”这句话激怒了洛染墨，她瞪着花楹，厉声问道：“花楹，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离开凌洛寒！”
花楹咬着下唇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看着沉默的凌洛寒，她垂下了眸：“我会离开的。”
凌洛寒眼睛猛然睁开，他忽然想起洛云萱临走时的话，她说，花楹是喜欢他的。他将目光投到了花楹的身上，许久，才撇开了眼：“这件事我会考虑，至少要让我知道我和洛云萱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凌洛寒！”洛染墨怒喝：“那我现在就好好的和你理一理你了萱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够了！”莫钰锦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洛染墨我问你，到底现在还要不要找云萱姐姐了？要是不找那就算了，我们继续任务！要是找就麻烦你争分夺秒好吗，而不是为这个没有任何一丝未知数的将来做讨论，就算现在花楹和凌洛寒许诺了你一些事情，哪能代表着什么，所以对于这一切不是现在口头上答应就是有用的，最后云萱姐姐怎样选择那也是我们不知道的，所以，你不要总是代替云萱姐姐好吗？”
洛染墨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那就等到把萱姑娘找回来再说，但是我希望在此期间你们要将凌洛寒和萱姑娘的点点滴滴丝毫不漏的告诉他！而且，凌洛寒我也告诉你，你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洛云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