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猜我是不是结局
我突然发现地上新旧楼的废墟似乎变少了一些，仔细一看，那些废墟竟然在逐渐消融。像快速融化的冰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样？”叶老突然扭头，看向于伯。
就见于伯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瘫倒在地上，苦笑了一下：“我估计不行了……”
小云急忙过去将他扶住，眼泪都出来了：“于伯，您到底怎么了？”
“他的妖力完全被抽走了，难得还能保持人型。”叶老皱了皱眉说道，接着又叹了口气：“你这样值得吗？”
于伯却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这辈子活了几千年，只有在这里的这最后一百年才真正算是活得有意义。能为掌柜的做事，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也是最值得的一件事。”
说着，他的身体竟然逐渐变得虚幻透明起来，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看了看自己手，惨笑一下，又看向我：“掌柜的，我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
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难过，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一旁的小云已经泣不成声，小生却一直站着没动，他周围雾气里的一簇簇人影也沉寂下来，似乎在默默地为于伯祈祷。
于伯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直接消失不见，化成了一截细小的树枝。这树枝应该就是他的本体，原来他竟然是一棵树精。只是此时这截树枝显得枯萎毫无生气，上面仅有的两片叶子也都枯黄，显得毫无生气。
叶老没再说话，默默地捡起了那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随后决然地看向森林的方向。
那些人群已经来到近前了，密密麻麻的各式人让我有些眼花缭乱。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我甚至都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想来也是，这些其实都不是人，只是样子看起来是人，本质还是妖，想不发出脚步声很容易。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乌云仿佛触手可及，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我看到森林上空淡淡的绿色光芒开始扩大，随后迅速想着我们这边扩散过来，随即一道血红的光芒也突然冲天而起，占据了半个天空。
地上那些人瞬间仿佛疯了一般，突然炸开，嘶吼着朝我们扑来。密密麻麻，如潮水席卷而来。看看我们这边几个人，再看看对面的人潮，我生出一种无力感。
人潮瞬间将我们淹没，周围的事物都仿佛模糊起来，感觉很不真切……
“小伍，快来帮忙，你小子别挂机呀。”
我的手臂突然被人使劲推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杨刚。他正坐在椅子上，握着鼠标，激动地盯着电脑屏幕。
“伍哥，赶紧呀，没有你我们打不过呀。”
又一个声音传来，我扭头一看，另一边坐着的竟然是小灯。他也和杨刚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屏幕。
“小灯。”我忍不住喊出声，没想到他还活着。
“哎哟，输了。”又一个声音传来，正是牛儿。旁边的小灯和杨刚也同样叹着气，一脸遗憾。
我这时才发现，我竟然坐在网吧里。我赶紧起身，去找林灵和小云他们，哪里还有她们的身影。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前一刻还在新旧楼，现在又突然来到了这里。
“小伍，怎么回事呀？”杨刚见我发呆，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旁的小灯看了看时间，站起了身：“唉，都一点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伍哥好像不在状态呀，咱去吃夜宵吧。”
“嗯，我听说这大桥附近又一家大排档不错，走，今天我请客。”牛儿也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我突然有些迷糊，一点多？吃大排档？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跟着杨刚他们出了网吧，这里是一个小巷子，刚出巷口，果然看到一个长发青年正在路边烧纸钱，前面还放着一碗倒扣饭。
我一时间愣在那里，我竟然回到了过去！
这一刻我脑子里想了很多，就在小灯一脚马上就要踩在地上那碗饭上的时候，我猛然反应过来，伸手将他拉到了一边。
由于用力过猛，小灯直接被我拉得转了个圈，一个没稳住，摔在了地上，差一点就压在了那碗饭上。
“你不张眼睛呀！”那长发青年突然站起身，将地上那碗饭给护住。
小灯愣了一下，怒火瞬间就起来了，也开口骂道：“你特么才不张眼睛，这里是公共场所，谁允许你在这乱烧什么。”
牛儿和杨刚也挺身而出，拽着长发青年就要动手。我急忙将他们拉开，好言劝说了半天，最后直接拽着杨刚他们走了。
吃大排档的时候我还是很警惕，忍不住朝小灯背后看，又一直注意着周围。还好没有发现那个老头，没有见到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
晚上回了租住屋，他们都各自回了屋里休息，我却一晚没睡，一直注意着小灯屋里。一直到早上，小灯依旧睡得死死的，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我才终于松了口气，躺倒在床上，想起过往发生的种种。不知道我这样做，算不算是改变了历史？
一直迷迷糊糊睡到下午，杨刚他们叫我吃饭，我才爬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块玉牌，它正散发着五彩流光，很是好看。我的心却一沉，急忙将那块玉牌取了下来，放进了床头的抽屉里。
就这样和杨刚他们过着以前的日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吃改喝该玩，一样不落，但我始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晚上，我们几个又准备去那家网吧。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还是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刻意走在了他们身后。突然手被人抓住，扭头一看，竟然是林灵。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扎着两条可爱的马尾辫，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你……”
我想说：你为什么在这里，但想想又不对，她那时候应该还不认识我，话到嘴边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没想到她却朝我一瞪眼，问道：“你还好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急忙缩了缩被她拽着的手：“对不起，我们认识吗？”
她突然就沉默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很久才开口：“你失忆了？”
“我……”我不清楚她到底指的什么，刚要问，前面的杨刚他们已经回过头来招呼我：“小伍，快点呀，磨蹭什么？昨天输掉的你要补偿回来哦。”
“哦。”我应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就朝杨刚他们那边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经历过之后，才会本能地想要去逃避，想起之前因为我，害得林灵她们那么惨。现在让我再选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那样了。
没想到林灵却拽着我的手猛然用力，将我又拉了回来。我有些不耐烦，回头看着她，想要生气，但一看着她的脸，就什么气都没了。原本高声的语气变得极没有底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真的忘了。”她突然眼中闪过泪花，突然用手指着前面的杨刚他们：“你看看他们，他们都是妖啊。”
“妖！”我猛然想起来，之前是在半步多的空地上被那么妖淹没。赶紧回头看了眼杨刚他们，发现他们还是人的模样，哪里会是妖。
看到我错愕，林灵焦急起来：“你真的看不清？难道你真的忘了，忘了我们经历的那么多事情？”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看得我心中莫名刺痛。
“不是他看不清，而是他不想去看清。”
林灵的旁边突然又凭空多出一个人来，正是好久不见的小一。他手中依然握着那把带着寒光的剑，眉宇间犀利如锋，整个人也如剑一般犀利笔直。看向我的时候，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唉，快回来吧，掌柜的。”小一叹了口气，拿出一张符，在我眼前一晃，那张符瞬间燃烧起来。
我的眼睛被火光刺得一花，下一刻发现周围竟然全都是一股股黑色的雾气。房子、道路、汽车上，全都散发着一股股黑色的烟雾，再看杨刚他们，浑身都笼罩在那层黑色烟雾里。他们的脑袋竟然变成了蛇、狼、还有狐狸。
我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穿越时间回到以前，这一切都是那些妖变的。
“他们真的是妖，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猛然醒悟过来，身上冷汗直冒。
林灵紧了紧握着我的手：“你终于回来了。”
“嗷——”
杨刚他们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朝我们扑了过来，街上过路的行人也都变成了各种怪物，猛然向我们扑来。就连汽车和一栋栋房子，也都逐渐变成一个个巨大的怪物。
“你们快走，这里我来挡住。”小一将手中的剑一挥，袖子里突然飞出一道道符咒，瞬间整个上空都漂浮起符咒，朝着那些妖怪迎了上去。
“赶快走！”林灵拽着我就向后跑。我这时才发现，后面的道路竟然完全不见了，已经成了一片漆黑。
林灵抓着我直接跑进了那片黑暗中，里面什么都看不清，像是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帘子。突然林灵身体一滞，将我的手松开来。
我心里一急，连忙将她抓住，慌乱地问：“怎么了，继续跑呀？”
“我……我有点事，你先走。”她突然将我拽着的手扯下来，猛力将我往前一推，我回头只看到她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随即一团巨大的黑乎乎的东西瞬间把她吞没了进去。
“林灵？”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极力想要跑回去，但脚下突然一空，直摔倒在地，随后整个人都滚了下去。
这里像是一个很高的斜坡，我跌跌撞撞一直很久才滚到头，停下的时候已经是晕头转向。想起林灵，我急忙稳住身形，坐了起来，但周围的景物却完全变了。
这里是一座山，刚才我滚了那么久，竟然还没到山脚，看样子是在半山腰。周围长满了草丛，一个个鼓起的小坟包遍布了整个半山腰处。
我觉得眼前的景物怎么越看越熟悉，这时候远处突然飘过来一个人，黑漆漆地看不太真切。但那人飘到面前后，似乎是发现了我，突然一个机灵，直接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眼前的场景感觉越来越熟悉，我突然想起这不就是我们村的那座坟地吗？上次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大胖，之后还挖了自己的坟，心中惊讶，怎么又回到了以前的场景。同时开始警惕起来，难道这又是那些妖怪搞的鬼？
正想着，大胖一跳一跳地赶了过来，依旧是那么憨态可掬。他依旧像上次一样，谨慎地看着我，问我：“妖？”
我有些哭笑不得，试了试，发现自己能正常说话，于是直接说：“我是人，是新旧楼掌柜，我们见过。”
大胖似乎很惊讶，又鼓着眼睛仔细瞅了瞅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看了看地上蹲着那只鬼，刚想要发问，我就先开了口：“那只鬼我不吃，你也别吃他了，放他走吧。”
大胖又是一惊，瞪着小眼睛看了看地上那只鬼，又扭头看着我，终于慢吞吞地说：“他……是厉鬼，害人……不能放走。”
他这样一说，我也吓了一跳，扭头仔细去看那只鬼，发现他果然和一般的鬼不太一样。就像夏晓雨一般，浑身的黑气十分浓郁。
正在犹豫要不要放了他，大胖突然舌头一伸，将那只鬼卷进了嘴里。还没等我出声阻止，已经喉咙一鼓，直接吞了下去。
“你……”我突然有种无奈和无力感，这怎么和上次的剧情不太一样啊，难道大胖变狡猾了？
接着，大胖坐在了我一旁，对我似乎很感兴趣，吞吞吐吐地跟我说起他是妖，还教我怎么变幻形态。
这些对话几乎都和上次一样，只是细节方面又不太一样。我一直保持着警惕，生怕这一切又是妖在作祟。但看着大胖诚恳憨厚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就在对话快要结束，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大胖突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是……超脱于三界五行之外的，照着……刚才的，你可以……可以变成半步多。”
这话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上次似乎没有听过这些对话呀，急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却朝我嘻嘻笑了一下，声音也不慢吞吞的了，甚至带着几分威严：“你是注定的，要救这人界，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把你自己变成半步多，重新架起三界的联系。记得我刚才说的方法，一切就靠你了，掌柜的。”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开始变化起来，逐渐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扁平状鳞片，模样竟然和师傅的玉牌惊人地相似。同时周围的景物也开始变化，整座山脉渐渐消散开，眼前出现了之前在新旧楼时候的场景。
密密麻麻的人群涌动在前方，只是周围的林灵和小一还有小云他们却不见了，只有叶老一个人立在那里。
天空中依然黑压压一片，浓浓的乌云几乎遮住了整个上空。随后森林处的一道绿色光芒和一道红色光芒瞬间涌过来，天空突然出现了奇异的景象，竟然一分为三，一片是血红色，一片是深绿色，另一片也就是我们上空的地方，完全是一团黑漆漆的乌云。
只是这团乌云在于那两道光接触的瞬间，开始迅速翻涌起来。之前大胖变成的那块鳞片，慢慢地飞上了空中，飞进了云层里。乌云瞬间散开，一片金色散发着五彩光芒的鳞片从云雾里露出来，遮住了我们整个上空。
“玄鳞神。”叶老突然跪了下来，仰望着漫天晶莹地鳞片，虔诚地拜倒在地。
他就是玄鳞神。
我突然想起大胖来，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玄鳞神的一块鳞片，或者说是玄鳞神的一部分。之前听他们说，一直想要突破半步多入侵人界的是轸和娄，现在看来玄鳞应该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
我突然想起大胖说的那些话，看来他是在暗示我。于是集中注意力，让自己变成半步多的样子。小一之前也说过，我因为得到了韩云的身体，又因为自己灵魂的关系，属于超脱于三界之外，所以我应该能链接三界。大胖教我变幻，估计是早就料到这一天，怕我忘记，刚才又再次将我拉进之前的场景中。
我不敢分心，努力控制着自己，照着大胖说的方法开始变幻。不断尝试，感觉周围的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再尝试，听到林灵和小云在朝我呼喊。我忍不住睁眼看了一下，发现林灵和小云还有小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他们都被黑压压的人群围着，那些人群已经化成了妖怪的模样，撕咬着他们，将他们的身体扯成一片一片，吞进了口中。
我心里一急，就像冲过去。但脑子里猛然传来夏晓雨的声音：“小伍哥哥，不要管那些，眼前的都是假像。林灵他们都好好的，我可以保证。”
我这才惊醒，看来眼前的这些也是那些妖的幻觉。也不再管那些，继续闭着眼尝试着变幻。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真的成了一座新的半步多，和之前的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我自己已经慢慢飘移向了上空，旁边一个漆黑的人影也飘了出来，我认出，那是韩云。紧接着，无数个人影从半步多里飘散出来，只是那些人影在飘出来的过程中逐渐消散开，消失不见了。
最后我看到了夏晓雨，她也从半步多里飘了出来，见到我的瞬间，欣喜地笑了起来。只是她刚一露出笑脸，整个身体也像其他的人影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慌忙地要去找她，大胖的声音突然从上空传来：“快用钥匙打开门。”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发现自己整个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状，就像是一个鬼魂，只是手臂上那块钥匙的刺青依然还在。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开门，也不知道大胖说的门究竟在哪里。突然看到下方人群里一阵骚动，林灵血淋淋的身体漂浮了起来，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猛然间，那道裂缝在她前方出现。随后之前的那个中年人再次冲裂缝中走了出来，他出来的瞬间，林灵整个身体已经碎裂开，化成了一滩血水。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夏晓雨肯定是骗我的，只有真的林灵才能召唤出那个家伙。但我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那中年男人这次没有再朝我冲来，而是举着剑直接刺向了飘在另一边的韩云。
韩云也状若疯狂，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两个人，或者说两个不是人的家伙厮打在一起，前世的恩怨再次爆发出来。
“开门。”大胖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我看到空中开始掉下一片片晶莹的鳞片，抬头一看，遮住整个上空的玄鳞，身上的鳞片正在一块块掉落下来，就像下起了一场晶莹剔透的雨，整个空气仿佛都亮了起来。
只是这些鳞片中还带着一丝丝鲜红的血，鳞片在落到地面后，也快速失去了色彩，变得像普通的石头一般，有的甚至碎裂开来。
我知道玄鳞肯定现在正在和那两位神战斗，而且快要支持不住了。我心中慌乱，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开门，开什么门。
再次凝视新旧楼，它另一边的半步多也尽收眼底，只是偶然间，我发现这座楼好像和之前的有点不太一样，这座楼竟然有第四层。
我快速飞了过去，打开了第四层的门，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扇古旧的大门。这扇门有些虚幻，却又真实的立在那里，一见到它，就给我一种厚重感。
我直接走了过去，发现这门竟然没有门把手，也没有钥匙孔。下意识伸手去推了推，手上的钥匙刺青突然亮了起来，那扇门随即“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片雪白刺眼的光芒从门缝里射出来，将我的目光完全亮瞎，脑子也开始越来越迷糊起来。
“喂，你没事吧？”
一个声音传来，我忍不住睁眼去看，但光太刺眼，忍不住伸手挡住。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再睁开眼去看。发现刺眼的阳光照下来，两个三个漂亮的女孩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正是夏晓雨、林灵、还有小云。
我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装扮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看我的角度也不太对，怎么是俯视呢？
猛然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是躺在地上的。而这里，竟然是在大街上。周围围着一群人，其中就有夏晓雨和林灵，还有小云。她们正盯着我看，见我坐起来，林灵又试探性地问：“你没事吧？”
我心下激动，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起身握起了林灵的手，激动道：“太好了，你们都没死，你们都没死……”
“啊……”林灵突然脸一红，惊慌地将手快速缩了回去。旁边的夏晓雨眉毛一蹙，直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流氓！”
“啊？”我被打得有些懵了，但心下还是激动：“小雨，你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人是神经病吧。”小云一脸惊慌，朝后面躲了躲，我这才发现，她怀里竟然抱着那只白猫，阿妥。
“真是太好了，阿妥也在。”我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们知道吗，我看到你们死去的时候，我有多心痛……”
但随即我想起现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在大街上，问她们：“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们不是在新旧楼吗，那些妖怪呢，于伯和叶老他们呢？妖怪有没有入侵到人界呀，半步多又怎么样了？”
“这人真是神经病。”夏晓雨也往后跳了一下，看得一愣一愣的，急忙拉着林灵和小云匆匆忙忙地往后走。
小云一边走一边心有余悸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这种搭讪方式也太惊恐了吧，竟然直接装晕倒，醒过来还像是穿越了似的。”
“怎么了，我是小伍呀，何伍，我是新旧楼和半步多的掌柜呀，你们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满脸疑惑，想不通她们怎么都这么奇怪呀。但随即我发现，小云屁股后面竟然没有了那根毛茸茸的尾巴，夏晓雨周围也完全没有了那种黑色的雾气。
林灵也扭过头来看了看我，一脸的疑惑，然后低声对旁边的夏晓雨说：“不过他的演技不错耶，你看，他眼泪都出来了，跟真的一模一样。”
“哎哟，你动心了？”小云突然媚笑了一下，扭头看向林灵，腾出一只手去摸林灵的腰：“是不是哪里痒了，让我给你挠挠。”
“去，就你最坏。”林灵嬉笑着躲开小云的手，又扭头看了我一眼，和夏晓雨还有小云一起嬉闹着走远了。
我有些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正想去追，背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韩云。
他见撞到了我，急忙给我行礼赔不是，但他一张嘴就是满嘴的酒气，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这时旁边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个人，我一看就紧张起来，竟然是从裂缝中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韩云记忆中的那个臭道士。
那臭道士走上来打着哈哈，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哟小兄弟对不起呀，我这个兄弟喝得有点高，哈哈哈，真是对不住啦。”
说着，他就牵着韩云，两人勾肩搭背，一起说笑着，摇摇晃晃地走了。那臭道士一边走还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显得很是高兴。
我愣在原地，这两人不是仇人吗，而且都不是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看起来还和正常人一般。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多年的好兄弟一样。
我越来越迷惑，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杨刚。
“小伍，你怎么在这里呀，快点，今天周末，去晚了那家网吧就没位置了。”他朝我喊了声，后面小灯和牛儿也跟着走了过来，笑嘻嘻地拉着我就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呀，都什么情况呀？”
牛儿嘻嘻一笑：“嘿，今天大排档是我请客又不是你，装什么装，哈哈哈。”
小灯也笑道：“对呀，今天是牛儿请客，他说要带我们去桥边那家大排档呢，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呀，还没去吃过，嘿嘿嘿……”
“大排档？”我忍不住摸出了手机，看了看日期，正是和小灯他们去网吧玩，小灯出来后踩倒了那碗死人饭的那一天。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