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46章 灭
夜缺看着袭像自己的大手，条件反射似的也伸出了手向着对方抓去。空中短暂的相触，像一只鸡爪面对一只熊掌，不论如何看待，细小犹如鸡爪的夜缺应是弱势的一方。
只是短短的一颗相触，夜缺的手部肌肉即开始了高速的震动，频率比起以往要高上许多，连手部周围的空气都以为高速震动的原因，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老头明显感到事情不妙，想要撤回资金的手掌，却为时已晚。
如同穿进豆腐一般，夜缺的手很轻易地从老头手掌中心穿过，向下一压，稳稳的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老头原本后悔的心思早已荡然无存，只有着感受到剧痛与如何摆脱现在的局面。
“你。。。。你给我放手，快放手。”手掌被洞穿，还将手臂卡在取其中，剧烈的疼痛让老头有种昏厥的冲动，想要弯动手指，却丝毫不听控制，像是整个手掌的经脉与骨骼已被完全破坏。
被夜缺强拽住的手臂想要抽回，不论如何使力，都不能摆脱那如钢铁般的钳制。
微微歪了歪脑袋，听见了老头的话，夜缺没有任何的反应，扣住手腕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在慢慢增加着力量。
被夜缺扣住的手腕，随着力量的增加而不住的缩小，原本粗壮的手腕转眼之间就缩小到只有夜缺拳头粗细，足足缩减了两倍。
伴随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老头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连续的剧烈疼痛几乎让老头陷入了疯狂，用另一只拳头拼命轰击着拽着自己的夜缺。硕大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撞击着夜缺几乎全身的位置，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像是两辆高速行驶的汽车面对面的撞击在一起。
拳头很大，力道很足，速度很快，每一拳的挥动都能带动大量空气的涌动，形成急速的风，将夜缺有些凌乱的发型吹得更乱。
夜缺毫不在意，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对方的拳头使命的撞击在自己身上。
如雨点般密集，如骤风般猛烈，可夜缺却能纹丝不动，哪怕舞动的拳头能甩出气爆声，对于夜缺来说，像是完全不存在般。
至始至终都是简单的望着老头，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眼神太让人心惊胆寒，配着脸上那两道红色的泪痕，有种绝望的美。
老头舞动拳头的速度开始有所减慢，力道也开始减弱，却依旧像不要钱一般，将拳头洒向夜缺。
拳头轰向夜缺，可事实上连夜缺的身体都没有碰到。
每当拳头快要接触到夜缺的身体时，夜缺那部分的肌肉就会剧烈的震动，高速的震动让空气形成一层极强的壁障，存在时间虽然很短，却能完全无误的接下老头的每一次攻击，仅仅一颗花生的厚度，拳头却不能前进分毫。可几近疯狂的老头丝毫没有注意，他只是知道自己无数次的强力砸击却不能让所谓研究材料放过自己。
手腕的缩小被夜缺捏到了最小程度，或许再使上那么一丝力气，整个手腕将会被夜缺捏断。
可夜缺却停止了力量的输出，隐隐有些放松的迹象。
能从自己手腕处感受到对方的变化，老头心中一喜，狂躁不安的情绪慢慢趋于稳定，依旧使劲的挣扎，想从夜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
心头一喜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感觉到自己被扣着的手腕在小幅度的震动，频率由低到高，直到幅度开始越来越大事，才发觉事情不妙。
震动的频率很高，这是老头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除了稍有些担心外，眼神中充满着浓浓的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头开口，到了这样的程度，能够向自己的对手开口询问，那么这件事情在他心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列。
夜缺没有回答，安静的看着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像个木雕一般，只是那眼神，有种很不详的气息。
震动没有停止，振幅在不断增加，老头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恐惧。
能够在近距离的情况下见到自己的整条手臂在不断的高频震动下，正不断的脱水萎缩。
高频率的震动能够让水分更快的挥发。
虽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可这样亲眼见识到自己手臂的下场，不管怎么说都能让恐惧填满心房。
没有丝毫犹豫，老头抬起另一只手，狠狠的一掌朝着肩膀处挥下。速度和力量都能将原本那只粗壮的手臂毫不费力的斩断下来。可现在，刚一触到，整条手臂就变成了点点碎片，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也不像常理的撕皮带肉，就如同方便面中那被风干的蔬菜，没有一丝水分，一碰就碎。
从肩膀处断裂，整条手臂摔在地面上裂成了无数的漆黑小块。
老头噌噌噌的急退几步，眼神很是复杂的望着夜缺，单手在肩膀的断裂处摸了一把，没有血，只有漆黑干涸的焦状物质，是完全脱水后的骨骼和肌肉。脸上的阴阴笑容依旧现实不见，却而代之却是满脸严肃，干涸开裂的嘴唇微微抖动着。
“混蛋，你看你干了什么。”一声暴喝从老头口中吐出，舞着拳头又向夜缺砸来。
没有丝毫犹豫，条件反射让夜缺同样举起拳头向着老头轰去，隐约可见拳头在轻微的抖动，拳头前面的空气开始有些变形扭曲。
没有直接的接触，老头的拳头距离夜缺的头颅还有着半尺的距离，就能感觉到一股扭曲的压力向自己袭来。
完全没有躲避的可能，速度很快，范围太广，夜缺挥动了下拳头就像指挥着狂风骤雨般，强大的风压将老头的皱纹吹开，随即就如同被卡车直接撞到般，身体整个腾空，急速向后飞去。
大门发出很凄惨的震荡声，老头的身体直接将厚重的金属双叶门砸凹，像是陷在里面一样，老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门上挣脱下来，缓了一会神，看见对方正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老头觉得夜缺的身体扭曲得很厉害，整个人都歪歪斜斜，就像不再同一个平面上。
再望一眼那令人绝望的眼睛，老头猛地全身一哆嗦，一扭身就向着门边的电子锁扑去。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由于手指太粗，输入密码多次却总是不对，越慌越忙，越忙越慌，老头舔了舔已经开裂的嘴唇，可额头的汗珠却在拼命滴落，连擦一把都顾不上，只是不断重复着输入密码
颤抖的手指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内心一定很紧张。
“哔”的一声，密码再次输入错误，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举着手指准备再次输入，脑袋就不由自主的向着自己眼前的金属门上撞去，控制不了，也无法控制。只有一声巨响，脑袋和金属大门来了个亲密接触，一时的猛然，让老头有些头晕目旋。
是夜缺静静的来到老头身后，像鬼魅一般，明明看见的迈步，却听不出一丝的脚步声，很简单的伸出手，抓着老头的脑袋向着金属门压去。
力量似乎很大，和那小巧的手掌也许有些不配。老头只能感觉到头被人压着，却毫无能力反抗，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脸，紧贴着金属大门似乎在不停的微微摩擦着。
幅度虽小，可频率极高，不大的功夫，老头的脸上已经被磨去了厚厚的一层皮肉，鲜血淋漓，却没有滑落下任何一滴。
从开始伸出手臂想撑离金属门，到不规矩的向身后使劲的舞动拳头，一直以来，都没有对夜缺造成实质性的干扰。
老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水分在不断的流失，反抗的力度也越来越小。
“我不甘心，为什么。。。。”在仓惶的哀嚎声中，老头的身体无力的耷拉了下来，整个身躯极度的脱水缩小了整整几圈。夜缺握着脑袋高举着，就像直接举着一副骨架。
“砰”很清脆的碎裂声，头颅被夜缺仅仅握碎，一如向澜被握着的头颅，没有血腥，有的只是漫天惹眼的灰尘。
干燥，极度的干燥，一如被火化后的尸身，轻轻一敲便成为漫天灰尘。
失去头颅的身体直接摔在了地上，除了粗大的关节处被衣服覆盖外，其他的全部摔成了星星点点的尘埃。
夜缺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收回了手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张着眼睛空洞的望着眼前的金属门。
一块显示屏从天花板上降了下来，和夜缺齐高，短暂的雪花过后，一个身影陡然出现在了屏幕当中。
“实验体三号，好久不见。”身影从四面八方传来，配合着屏幕中那一张一合的嘴，很有立体的效果。
很成功的吸引了夜缺的注意，转过了身，红红的眼睛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屏幕，眼神依旧那么空灵，像是恶魔的轮回，让整个空间充满着绝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