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娘子的手很好吃
连陈氏要出门时,正好被连半夏看到,随口问道:“娘要出门吗?”
“嗯,有事要出去一趟。”丢羊的事女儿和村民闹得不愉快,连陈氏不想她又想起那个事,下意识把米袋挪到身后掩住。 连半夏早就看到她手里的米袋,细细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给父母带来麻烦,她有些过意不去,开口道:“娘不用去再去换糯米,我想起来了,前些时日去镇里买药时,买了糯米回来,放在箱底了,
我这就给你翻出来。”
说完她转身进屋,装着去开箱子时,秒束逛了逛商城,买了十斤散装糯米,提出来拿给连陈氏说:“娘是要做年糕吗?我也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前些时日说要做甜酒,也不知道时间赶不赶紧。”连陈氏把大米放回箱里,又找来袋子,分了些糯米给连半夏,又道,“看看这些糯米够用不?”
“足够了。”连半夏只是随意瞟了眼袋子,里面大约装着三四斤糯米的样子,能做不少甜酒,而且也用不完。
她又分了些给连陈氏,只留下差不多两斤的样子。
连陈氏担心不够用,提醒她:“半夏,孙黑子家刚得了孩子,过几天就该满月了,听说是你给接生的,这也算有缘,他们家还送了一刀肉来谢礼,你甜酒多做一些,改天给他们送去算是还礼。”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孙家男人的名字,连半夏一开始还有点懵,有点想笑,心想谁家的男人取了这般又搞笑,又土里土气的名字,最后听到孩子时,才反应过来。
不过她还是没能忍住,被那土气的名字逗喷了,笑着答道:“知道的娘。”
接下来,娘两人分工合作,一起到厨房做年糕和米酒,从早上一直忙到夜里才弄好,蒸好糯米后,捣年糕的活是体力活,顾寒玩心重,刚好把这重活给他做。
顾寒眼馋,加上心里又好奇,做起活来十分卖力,等年年糕打好后,还热乎着,刚好能做些糍粑当点心。
连半夏早就备好炒香的芝麻和花生粉,加上细盐做成蘸料,团了糍粑团放进料碟里裹了裹,递给顾寒:“偿偿味道。”
“好吃!”顾寒连手都没伸,直接咬住她手里的团子,一脸满足地吃起来。
连半夏是个讲究的人,糯米团团得很小,几乎一口一个,顾寒一张嘴,不光团子入了他的嘴里,就连她的手指也被他咬到。
她手上还沾着美味的蘸料,顾寒吃完团子后贪吃的舔起她的手指。
黏糊糊的舌头滑过舌头,留下的温度像把烈火,烫得她的心直发颤。
连半夏赶紧抽回手,瞪了眼顾寒,恼怒道:“脏不脏啊。”
“不脏呀,娘子的手很好吃,有糍粑的味道。”顾寒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而且非常实诚。
明明知道他是在说手上沾到的蘸料,可连半夏就是觉得这家伙在撩拨调情于她,让她胸口和脑子一阵发热。
“不许捣乱,回屋去,等会儿就吃晚饭。”连半夏继续团糍粑,裹上蘸料做成点心放进碟子里。
顾寒身上有伤,糯米不能多吃,本来计划晚上吃些糍粑就好,最后考虑到顾寒和连老爹的身体,只能把它当成点心,还是做了饭菜。
自从连温良出事,老太太便恨上连半夏一家,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平日老找他们麻烦,而且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被她一闹全村人都知道。
本来村民就不喜欢顾寒和笙儿,这下他们与村民积怨更深,大年初六这天,村里有家妇人要生孩子,连半夏本就不想管,被万宝逼着去了。
结果那家人死活不让她接手,各种阻拦,坚持要由刘稳婆接生,最后难产大出血,大小都没保住。
听到茅屋里的悲痛哭声,连半夏心里莫名有些难受,或许是见过新生命的诞生,现在她的心境不如以前做法医时冷硬。
她是可以的救那对母子的。
“你怎么还在,快点滚,你这扫把星……”这家的老太太送刘稳婆离开,看到连半夏还在,气不打一处来,冲到院里的柴堆,拿了根粗柴就往她身上打。
连半夏见老太太不讲道理,要迁怒与她,神情一冷,躲开攻击,看也没看对方一眼,抽身离开。
她没走远,就听到刘稳婆在挑拨老太太:“你老人家别动怒,这事不能怪连家丫头,就算她是恶鬼的娘子,身上沾了邪气,只要她……”
“一定是邪祟作祟,明明好好的,她一来孩子和大人都没有了,不是她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老太太痛失媳妇和孙子,满腹的悲伤和怨恨,已经不能冷静,偏激地说,“这事没完,有他们在村里的一天,盘石村都不会好过,一定要让村长赶走他们。”
听到这里连半夏皱眉,说实在的,她不见得有多喜欢盘石村,如果爹娘愿意离开,她会毫不犹豫搬走。
天下之大,除了这里就不信找不到容身之处。
这些村民和奇葩亲戚三天两头找麻烦,怪烦人的,搬走更好。
连半夏动了心思,回家的路上想着怎么和父母提这事。
她刚到家,听到屋里有人说话,还没进屋,就看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对上后愣住,直到那人开口叫她:“妹妹可算回来了。”
听到这句称呼,连半夏立即回过神和她打起招呼:“姐姐什么时候到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的姐姐连荷心,刚嫁到车池镇一年多,正怀着孩子,肚子挺得十分利害,看她走路扶腰的样子,显得吃力。
连半夏赶紧过去扶她笑着问:“几个月了?”
“八个多月。”连荷心扶着她的手,因为有事要说,也不急着回屋,拉着她到别处走走。
等走得远些时,连荷心这才皱眉问道:“半夏,你成亲的事我听爹娘说了,真是对不住你,是姐姐连累你了。” 连荷心没想到二婶那般过分,为了银子差点害死妹妹半夏,她现在想想娘说的事就害怕,自然对连徐氏和老太太心生埋怨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