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爱牛人士
时间不断流逝。
o9:25，距离第二波幻想人物的降临还有不到两个半小时。
在一家刚刚开门营业的牛肉火锅店里，方摹和李元芳面对面坐在舒适的沙椅上，他们选择了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情况。
这家占地面积近四百平米，分为两层，装修华丽的牛肉火锅店，是方摹居住的这片区里最高档次的了，或许放在一二线城市里不算什么，但是在这里却颇有名气，而且这里的消费水准也是可以接受的。
此时的方摹，正在翻阅着手机里的东西，他似乎是在不断查找和下载着什么。
李元芳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餐馆，而且自己坐的椅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柔软舒适。
在李元芳的时代肯定不存在沙这种东西，就连皇帝也享受不到，在西方，也是十七世纪初才有了用羽毛做成的沙，但真正的沙诞生于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
服务员小心翼翼的端来了火锅炉，之后往里面倒了三分之二满的清汤。
“好香，我们就喝这个吗？”李元芳闻到了那一锅清汤的诱人香气，那是在梦中都未曾体验过气味，这让李元芳有点按耐不住，想上去喝一口。
谁能想到，堂堂的检校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到了现代世界会变成一个十足的吃货？
“别急，真正的好东西还没上来呢。”方摹像是在看一个乡巴佬一样，他看向不远处的厨房，在那里，一名服务员已经推着一辆小车缓缓走来，上面满满的各种食物，这些全都是方摹点好的。
先端上来的是两个白玉般的瓷碟子，上面有着一颗颗整齐排列牛肉丸，还撒上了碎芹菜和调料，牛肉丸是潮汕最有名也最大众的传统小吃之一，既然来到了牛肉火锅店，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接着是切成薄片的新鲜牛肉，刀功十足的厨师将其列成三排，一层接一层，看上去让人胃口大开。
还有牛腩、牛肚之类内脏各两盘，之后是一篮子生菜，最后是一盘子白色的粿条，当然，也配了一些蘸料。
“请慢用。”服务员将所有菜色都端上桌子后，便礼貌的退身。
“开动吧。”方摹放下了手机，双手一搓，之后端起一盘子牛肉丸，直接全部倒到了锅里那已经沸腾起来的汤汁里。
其实对于之前的方摹来说，是没有条件上这种火锅店吃的，这里吃一顿就几百块钱，而方摹一个月的工资才不到两千，但是他却来过这里几次，都是亲人朋友请客。
“你很快就会现，你刚才吃的玉米根本不算什么。”方摹有些得意的对着李元芳说道，他心中想着李元芳一定很快就会被这顿牛肉火锅彻底征服。
然而，李元芳没有动，他的双眼其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两盘鲜红的牛肉。
“怎么？看傻了？”方摹看到了李元芳那有些呆的表情。
“这是...牛肉？”李元芳问道，话语中含有一丝难以置信。
“没错，趁鲜吃。”方摹夹起几块鲜红的牛肉放到沸腾的汤里，他得让李元芳先尝尝这里的牛肉。
然而，李元芳下面的一句话让方摹的手一抖。
“你们...居然可以吃牛肉？”李元芳话语诧异的说道。
“这也有问题？”这次换方摹不解了，牛肉这东西虽说贵，但一般也就四五十块钱一斤，这里稍微再贵一点，但只要不顿顿吃，也没到到普通人吃不起的程度。
难道以李元芳的身份，都从来没吃过牛肉？这不对啊，牛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有，哪个朝代没有？李元芳还能吃不起？
然而，实际情况和方摹所想的不一样，唐朝时期的牛有着非一般的意味。
唐初，因为中原地区受到战乱影响，所以民间普遍缺乏耕牛，而耕地事业仅仅靠着人力是不够的，因此当时是处于一种耕畜不足的状态，虽然后来突厥将大批牧畜卖给了唐，但也不是彻底解决耕牛不足的问题。
为此，唐太宗为了贯彻落实重农政策，下令革除了杀牛的陋习，并制定了一系列关于保护耕牛的政策，比如鼓励官府牧场和民间百姓养牛，以及一套严厉的保护牛畜的法令。
也就是说，在李元芳生活的那个时期，杀牛、吃牛肉之类的事情是要被判刑的，连皇帝都不能这么做。
这也是有人说大唐盛世是被牛拉出来的缘由。
“耕牛为人劳作一生，如果没有耕牛，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要饿死，你们怎么忍心吃它们？”李元芳诧异的看着方摹筷子上夹着的牛肉。
这下子方摹明白了，以前他看过爱狗人士拒绝吃狗肉，而现在他眼前倒是出现了一个爱牛人士。
“算了，不吃就不吃，别后悔啊。”方摹也无所谓，不过他倒是想要纠正李元芳一个事实：“我跟你说，我们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依靠耕牛来养活人了，除了一些偏远地区还在使用耕牛，现在大家基本都是用拖拉机了。”
“拖拉机是什么？”李元芳问。
“和你解释不清，反正你也听不懂。”方摹挥了挥手，他干脆往锅里放了一些粿条：“你吃这个，不是牛肉。”
“哦。”李元芳对于牛肉之外的其他东西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接下来，在这家来客还很稀少的牛肉火锅店里，方摹负责解决掉牛肉、牛肉丸和各种肝脏，而李元芳则是只吃煮果条和煮熟的生菜，两人对比起来，真的是一边食肉主义者，一边食素主义者。
这一吃直接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当方摹从火锅里捞起最后一颗牛肉丸时，时间已经时o9:53。
叮咚！
用筷子夹起牛肉丸准备送入口中，一声方摹等待了许久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让方摹的动作停住，之后，他那平静的面容也是露出了某种兴奋的笑意。
“我的宇宙服务器，我还以为你掉线了。”方摹迅的放下牛肉丸和筷子，他连忙掏出了手机，而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一条来自于陌生号码的短信被手机自动拦截了下来。
号码是1o个o，尾数4，这是方摹收到的第五条神秘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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