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贼人小月
陶小月瞧见李渊也在长寿宫,立刻拉下了脸来,而独孤太后和唐王李渊没说话,皇后娘娘却带着哭腔开口道:“灵儿(灵儿为长沙公主小名,其真名不详),小月,你们过来给哀家评评理,你们父王要杀自己的亲儿,这天理何在啊。”说着拿出绢帕拭着泪呜呜哭噎起来,哭的是哀天悲地,凄凄惋惋。
李渊一咂嘴道:“啧,梓童,你哭什么,李世民若是犯了小错,我也不舍得杀他,只可惜他违反的军令,是国家的法纪,俗话说这法令如山,王子犯法则与庶民同罪,我刚建立了大唐朝,要稳固民心,当然要依法治国,因此这事也只能这么办。”
皇后窦氏一听,呜呜泪哭道:“你说国法如山,那俗话还说法不外乎人情,刑不上大夫啦,你怎么就忍心杀掉自己儿子啦,呜呜呜……”
陶小月见窦氏也说不出具体道理,于是上前就对独孤皇后慷慨激昂地说道:“请皇祖奶评评理,我和李世民是奉命出战,灭那恶兽,别说是对付这恶兽,就是两军交战也有输有赢,有胜有败。”她猛望向李渊说道:“李世民和他的部将们战跑了恶兽,你却说是他故意放跑恶兽,这不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吗,难道这也是法纪纲常?!”
“这……”李渊猛一愣,忙脑子一转,心说是啊,李世民带将战退了恶兽,这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啊,可是自己一言既出驷马难回,于是说道:“这姑且是朕不对,可是李世民他善离军营两次是真,这按军法就当论斩,这军法不严如何治军。”
陶小月听言恨的直咬牙,心说这世上还真有毒心食子的虎,她立刻反驳道:“李世民擅自离军是为寻我师傅,替他打造斩杀恶兽的利刃,这于情于理也是为灭那恶兽,为民除害,您怎能在大殿之上说他居心叵测啦。”
李渊也顿时怒起,心说还没有谁敢和我这样顶嘴,于是也喝声道:“春秋吴国王君请孙武治军,孙武说治军要先严令,令严女子也可上阵杀敌,于是吴国王君让孙武以宫女练兵,宫女先不从令,孙武严申军纪,宫女仍嘻笑不听,孙武一声令下斩杀吴国王君两位爱妃,宫女立刻严令即行,军令不严,兵再强也是盘散沙,今日你告个假,明日他回个家,这还怎么带兵打仗,若不斩首李世民杀一儆百,何以治军。”
陶小月听的磨牙咬齿,可也不知如何辩说,而一旁的皇后窦氏则哭的是哗哗啦啦,凄凄惨惨。
这时只听独孤皇太后哀叹了一声,李渊忙道:“皇娘,您怎么了?!”
这时只见独孤皇太后捶胸顿足道:“哎呀,我的心唉。”
李渊忙起身来到独孤皇太后身前,抚着老太太的胸口,关切道:“皇娘您没事吧,您的心口怎么了?!”
独孤皇太后哀声喊道:“哎呀,哀家想我的重孙儿喽。”
李渊忙道:“皇娘,您想哪个重孙儿啦,皇儿我忙派人叫去。”
独孤皇太后摇头哀声叹道:“我想李世民的儿子,我的重孙咯。”
李渊听言一愣,忙问道:“皇娘,李世民还娶妻生子,你怎说想他的儿子啦?!”
独孤皇太后就说:“哀家当然想啦,他还没娶媳妇生子啦就被你个没良心的杀了,哀家的重孙见不到了,哀家的命好苦啊~啊~啊~啊~”说着拿起绢帕就擦起眼泪,悲痛地哭起。
李渊见到其母哭的悲悲切切,也手足无措,这时一旁的长沙公主见此时机,忽然灵机一动,想到曾经陶小月被李建成与李元吉所戏,李世民将陶小月往自己怀中一护的情景,立刻说道:“皇祖奶,何不这样,我看李世民和小月妹妹情投意合,何不让他们早日完婚,为您生个胖曾孙,而后再由父王发落如何?!”
独孤皇太后听言心里一转,暗道这样也可,一是陶小月漂亮伶俐,人又文武双全,配李世民绰绰有余,二是这样一来,让李世民婚后迟些生子,这样又可多拖几年,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到了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李渊一听“咝”了声,为难道:“这个这个……咝……”
这时独孤皇后一睖凤眼道:“哀家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李渊是个孝子,一瞧自己母亲急了眼,也不好再多说,就讲道:“这事只要小月愿意就行。”
独孤皇太后忙就问陶小月:“小月啊,你愿做我皇孙儿媳妇吗?!”
陶小月听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怎么从为李世民讲情一下变成了给李世民说亲,而且还是给自己说亲,她心是一愣,可又一想如果只有嫁给李世民才能救他一命也只能如此,而且再一想李世民人又俊,又有英才,又是王子,嫁给他也不失自己是凤祖之女的身份,于是含眉带羞说道:“好吧皇祖奶,我就嫁给李世民。”
独孤皇太后哈哈笑起,笑的嘴都合不拢,皇后窦氏也是喜泣而笑。
李世民被放出了死牢,秦王府中就开始张罗起李世民与陶小月的婚事来。
而李建成也接过了李世民的军权,他为防恶兽便把大军驻防在了城外,将长安城围的如金汤铁铜的相仿,更奇的是自李建成驻守城池后那恶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唐王府中,周永听罢了长沙公主的这番话惊奇地望向了陶小月,喊道:“您现在是王妃。”
陶小月不屑地瞧了周永一眼道:“是呀,怎么了?!”
周永也不知怎的,颇为沮丧,忙道:“啊,没什么。”,而后又对李世民说道:“李公子,难道您就甘愿这样在家中等着婚娶吗?!”
“啊。”李世民一愣,说道:“不等还能干嘛,我都被罢去官职了还能怎样?!”
周永立刻急起道:“难道你不想官复原职吗?!”
“哦?!”李世民听言猛一把就把住了周永的手腕说道:“周公子你难道有妙策?!”
周永点头一笑道:“嘿嘿,我呀暂且没有。”
众人一听如一盆凉水淋头,叹道:“嗨,你这不是白说吗。”
这时酒宴摆得,李世民忙招呼众人道:“来,大家饮宴。”,众人来在了席间,分宾主落座,李世民将长沙公主让在上座,自己坐在左垂手,周永、陶小月、李元霸、程咬金、罗成、秦琼分左右落坐。
大伙坐定,只见这桌上满是佳肴,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土里长的、树上接的应有尽有,烹炒油炸、煎焖熬炖样样齐全。
众人举杯同敬,把酒言欢,大伙天南地北,海说声聊,好不快乐。
大家喝到三更天才醉醉摇摇离开秦王府。
周永被李世民安排到了后院的一间东配房住下,周永虽然喝了不少酒,可心里也装着不少事,实在是睡不着,酒在心中也闷得难受,他心中琢磨,现在李世民手上没有兵权,自己就难以借兵去围剿峨眉山凤来庵中占山为王的袁洪和梼杌,就救不出妙云师太和她的徒弟们,而现在陶小月要完婚,自己作为从小看着她长起的哥哥又岂能在她大婚之前离去。
他正焦愁万绪,边想着边溜达,往后花园中走去,忽然他看见假山石边的池水旁站着一个白衣倩影,他叽愣一颤,心道这大半夜的什么人会在此,可又一想自己不也是大半夜的来到池旁吗。
于是周永轻步来假石旁,隐在暗处偷瞧这白衣倩影,只见这人背对着自己,青丝垂肩,身姿绰约,好不妙曼。
周永心道这人好美的身姿,再偷偷走近了些一瞧只见这倩影尽然那么熟悉,而此时倩影望着映照月色的池面,“哎”轻声长叹了一声。
周永一瞧这不是陶小月吗,顿时心中一阵凌乱,仿佛两把鼓锤上下乱敲打,肚中好似有万句千言要倒出,却又堵在胸口。
他忙迈步上前,刚要拍其肩喊她,忽然只见她左手一勾,化成猴爪状,猛一挠腮好似灵猴,并发出了猴吟之声,顿时惊的周永三尸神跳,七魂皆乱。
他猛喝了一声:“你是谁?!”,那面前的陶小月心是一惊,猛一回身就见周永与她对脸而立,她吓的“啊”一声尖叫,猛一纵身窜上了假山石,往石岩上一攀,其姿势好似树猴,而后一冲周永龇牙,她那俏脸竟变成了雷公脸,而后又恢复原状。
周永心是一惊,忙一指假石上的陶小月道:“你是何人,竟敢假冒陶小月。”
那陶小月尖声猴气地说道:“周永?!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峨眉山凤来庵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这陶小月刚把话一说猛是一惊,忙捂住了嘴道:“糟,说漏了嘴。”
而就在这时忽听后花园月亮门外一阵喧嚷,火光传动而起,就听有人高喊:“快,贼人在这儿,别让他跑了。”
而后一阵嘈杂的脚步传来,只见几百位手持长枪的禁卫军涌进了后花园,而李世民则紧跟其后喊道:“哎,你们这是干嘛?!怎敢擅闯我秦王府。”
只见一位官爷对向李世民说道:“秦王,饶末将得罪,有进宫盗宝的贼人逃进了你秦王府,我们奉圣追拿。”
李世民忙问:“那贼人是谁?!”
那将往后花园中一瞧,只见陶小月攀在假石之上,他一指陶小月道:“就是她,御殿女将紫罗公主。” 他一声令下:“快,抓拿此贼。”,众兵“呼啦抄”一涌而上,李世民一惊,忙随他望来,果见陶小月攀在假石之上。
而此时周永瞧着禁卫军冲进后花园,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陶小月一声喝起:“本公主去也。”说罢垫步拧身猛是一跃,就施展飞墙之术,踩踏着假山石飞逃而去。
周永猛回过神来,他再想去追,那陶小月已然窜逃出了后花园的院墙,这时李世民已然奔到周永身边,急切地问道:“小月她怎变成了盗宝的贼了。”
周永也是一头雾水,摇头不知,而此时此刻那将领已然带着禁卫军追出了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