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选址马虎不得
这次回还，旁观者没有见到已经习以为常的皇宫，而是某处大宅院的后花园。
旁观者虽然博学，但对园林还真不是那么熟，一时间，难以凭有限的景象推出更多，只能看出，这个后花园比较繁华，应该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地方。
旁观者试图移动视角，可是这次，他无论如何努力，也动不了分毫，这令他颇为不解。不过接受这一点以后，他就干脆耐下性子等了起来。
这些梦境绝不是没有意义的，之前的那些梦已经足够证实这一点了。既然这次梦境给了他监控摄像般的视角，就一定有其道理。
果然，没多久，一个身形较小的斗篷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斗篷人边走着，边四下张望，好像生怕被什么人看到。在假山前，这斗篷人环视了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他伸手敲了敲假山一角，然后步入一个一人多高的假山洞里。
片刻后，斗篷人走出，怀中多了一个裹得很严实的包袱。由于有些距离，旁观者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凭第一感觉......
那好像，是个婴儿。
没等旁观者细看，斗篷人就匆匆离开了他的视线。
接着，不出十分钟，一个穿着红色花纹服饰，披着厚斗篷的男人就和一大群人进入了旁观者的视线。这个男人直直走入了洞中，几个随从急急跟入，但很快，他们就出来了，领头的男人面色极为难看，他大声呵斥了身旁人几句，几个人都低了头，任凭男人责骂。男人骂够了，抖抖身子，大跨步走出了旁观者视线，那些随从也紧随其后。
接着，万物俱寂。
刚刚那个男人的服饰......如果知识没错，应该是明代郡王的服饰。
和万历关系密切的郡王......婴儿......
一个很有意思的推断在旁观者脑子里形成了。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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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际，万历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
“唔......佣兵的身体还真是好，睡得自然就能醒得自然。我生前就不行了……话说，你这次倒是醒得比我早嘛。”
万历感慨着，注意到旁观者后，他如是说道。
“嗯。”旁观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万历的动作稍稍停了停，但很快，他就继续穿衣。
“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晚看到什么了吗？”
“万历......你对你出生时候的事情记得多少？”
万历这次彻底顿住了。
半晌，他才开口：
“你问这个干什么？”
“......”旁观者沉默着。
“......”万历看着旁观者的视角，皱着眉头，点着头，“......不说，是吧。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
“......算了。讲道理，是人，都不会记得自己出生那会的事情吧，顶多有点什么......本性使然的身体记忆吧。”
万历最终妥协，继续穿衣。
“是吗。”
旁观者也知道，只是不听万历自己说说，他实在难以宽心。
宽心什么？当然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借口了。一个能让他不再纠结自己所见场景的借口。
不然还能怎样呢？跟万历说，你爹当年为了一个婴儿进假山，那个婴儿是不是你？万历也说了，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出生的那些情况。还是暂且就让这个场景过去吧。
“不提这个了，说起来，今天你们该去给餐馆选址了吧？”
旁观者转移了话题。
“嗯。半月夕还想着这是个小事，可在我看来，这可是大事。”
万历也不多纠结，顺水推舟地接了话茬。
“风水学吧，说他玄，那是真玄。学得懂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玄归玄，道理还是有的。皇陵的位置都靠这门学问定，也不是没有任何根据。就我来说，选店址当然不是选皇陵，但马虎不得，各种考虑，少不了。”
万历一口气说了一堆，看起来是真的对这事很上心。这倒让旁观者很意外。
“你很上心吗？我还以为你会嫌麻烦。”
“嫌麻烦也是分事的。”
万历苦笑。
“选地方这事吧……我还是有点心理阴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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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渔镇这个地方，房屋的分布大致呈一个大字形，上方尖头正好朝北，其他也大致如大字走向分布。不过毕竟是镇子，没有像城邦那样的分区，只有大致的商住之分，不少还是既做生意又住人的。
而这些房屋中，有一些已经空了很久了。
这还得扯到数十年前的灾祸之战，东渔镇经历了那场曾提及的祸乱后，曾有很多无辜者被“误伤”般地驱逐，当时的境况，无保护的平民家庭独自在荒野......等于死路一条。虽然驱逐之举从结果看是对的，但是否过激，还是难说。总之，加上动荡中的死伤，那时开始，东渔镇的很多房屋就成了空屋。近些年，东渔镇的经济渐渐复苏，这些空屋就成了绝佳的商业用房，反正主人都没了，镇政府也干脆不管，只要你到时候记得到镇政府交房屋税，你就可以成为新房主。东渔镇的商业也就此发达——场地多嘛，做生意的人也就多了。虽然房屋税是个小问题，但生意做起来了，连商业税都没问题了，更别提这个了。
不过，也因此，房屋中介这样的行业在这个镇子并未出现。嘛，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正是因此，半月夕和万历才有相当多的选项来供选择。
半月夕看起来心情高涨，应该是为和银家的恩怨被万历解决而开心。出门后，他表示店的选址就全权交给万历了，他就先去把开店的手续给解决了。这方面，确实是这个老东渔人比较熟悉，万历也就由他去了。而他，也乐得能再自由走一遭。
宅男不难懂，但被动宅了几十年以后归入民间的高级宅男，就很难伺候了。
“嘿，你说，那个路口的屋子，如何？”
万历指了指一个路口处的房子，笑着问旁观者道。
“我？嗯......”
对园林能说是不熟，对风水旁观者可真是毫无头绪了。他只能用一般民众的想法稍稍代入思考了一下。
“应该不错，人流量大，生意肯定可以。”
“不不不。”
万历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