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你们分开一点!(月票!
那厢,一看到闻人海棠染指了白司颜,独孤凤凛和东倾夜瞬间就不淡定了!
尤其是这家伙在昨夜里还跟白司颜有过鱼水之欢,现在又用这种类似于“她是我的人”的语气说话,搞得好像他是明媒正娶的大房一样……简直不能忍好吗?!
这么想着,独孤凤凛和东倾夜二话不说,几乎在同一时刻迈开步匆匆走了过去,当着花宫岚的面,一左一右地架起白司颜的两条胳膊。
继而不顾闻人海棠的阻挠,活生生地就将她从闻人海棠的怀里拽了出来,随后一手扛着白司颜的手臂,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往后退开了两步,转身就要走。
“国师,我们先把阿言送回去,你们继续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见状,花宫岚又是微微一诧。
他不瞎,虽然不是十分清楚这其中到底怎么一个关系,但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门道来……这气氛,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至少跟他之前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
还没等他开口回答,那厢,白司颜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先是傻兮兮地笑了两声,尔后迷迷糊糊地晃着脑袋,歪着脖子凑到东倾夜的脸颊边,伸出舌头就是“刺啦”一下,完了还不忘砸砸嘴巴赞了一句。
“不错,这个豆腐不错,果然很嫩……香滑可口,入口即化,妙不可言……”
话音落下,东倾夜不由微微侧开了脸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免有些羞涩。
不远处,众人目瞪口呆,也是跪了。
一树梨花这豆腐吃得还真是顺水推舟不着痕迹,让人一点都挑不出刺儿来,完全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他们总不可能对一个梦游的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吧?
更何况,在一树梨花清醒的时候,对东倾夜向来都是退避三尺,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轻薄他的举动。
不料,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儿来,白司颜一扭脖子,转头又凑到独孤凤凛的脸侧,撅起嘴巴对着他的下颚用力地吧唧了一下,松开,又吧唧了一下,再松开……吧唧吧唧吧唧,如此来回好几次。
眨了眨眼睛,众人茫然了。
就连花宫岚都忍不住开始默默地猜测……她这次,又梦到了吃什么?
一连吧唧了七八下,在独孤凤凛白皙的肌肤上吮出了深深的一个红痕,惹得某人不自觉地撇开脸颊,露出了几分娇羞的表情……之后,白司颜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发出了欣慰的喟叹。
“果然还是筒骨的骨髓最好吃了,浓郁香滑,回味无穷,简直就是人间绝味……”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回头想起她刚才的举动,竟是没有任何的违和感,甚至还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突然间有点饿了。
花宫岚也是哭笑不得,第一次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来描述眼前这个“梦里不知身在外,错把美人作佳肴”的神奇少年。
眼看着独孤凤凛和东倾夜架着白司颜就要走,闻人海棠一开始本没打算拦着,但是见了白司颜刚才这样的举动,哪里还放心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跟着那两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回寝屋厮混?
“等等……”扬起团扇唤了一声,闻人海棠跟着走上前,“为师也去。”
想也没想,独孤凤凛立刻就拒绝了他。
“你来做什么?天色这么晚了,学生回到寝屋就打算休息了,怕是接待不了老师您。”
“就是,”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东倾夜,这时候一张嘴,连调子都变了,“花前辈还没走,老师你不留下来陪着前辈,会不会太怠慢人家了?”
闻言,花宫岚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说话——
“不要……”
“不要紧,小花不会介意的,”闻人海棠却是抢在他之前回了一句,“阿言现在这个样子,怕是魔魇了……为师有些不放心,还是先跟你们过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花宫岚表情一滞,心想他就是不想介意,听他这样一说,恐怕都忍不住要介意了。
只不过,还不等花宫岚介意,闻人海棠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先是跟在那三人身后走了两步,后来大概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便就快步绕到了三人的前面,拦住了独孤凤凛他们,继而振振有词地开口说道。
“你们这样架着她走,万一不小心把她弄醒了怎么办?都说梦魇的时候是不能把人吵醒的,不然会害她丢了魂魄……这样吧,你们松开手,还是让我把她抱回屋子吧……”
对于闻人海棠这样的理由,众人只想说……特么刚才一树梨花拍门拍得那么起劲儿都没疼醒,怎么可能走两步就轻易弄醒了?!
独孤凤凛和东倾夜更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所以丝毫没有松手妥协的意思。
“不用了,阿言我们自己会照顾好的,老师您还是留下来接待国师吧……毕竟他是客人,就这么将他晾在院子里,有失礼节。”
“没事的,”摆摆扇子,闻人海棠不以为然,“小花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再说了,院子里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他,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扯起嘴角,东倾夜轻轻一哂。
“可您刚才不是说,花国师是专程来找您的吗?要不是因为您在黄字阁,他都不会踏进这个院子一步……嗯?”
“为师刚才有这么说吗?没有吧,肯定是你听错了……”闻人海棠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她,见他们不肯退让,只好主动伸手去抢人,“你们看,阿言这样歪着脖子多累啊,风一吹,很容易落枕的……”
众学生抬手掩面:“……”
海棠老师你够了,东倾夜一个人可能会听错,但他们那么多人,总不可能全都听错吧?所以……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闻人海棠一转眼就对一树梨花这么上心了?
虽然说之前也很上心,但那时候处处都透着凌虐的气息,而眼下……这一字一句的,竟然透着几分关怀的味道?这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好吗?闻人海棠这个虐待狂居然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真是天岐山都要下红雨了!
就连花宫岚都觉得有些好奇,闻人海棠何以如此执着于那个梦游中的少年?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看不出什么端倪的话,那么现在看到那几人站在不远处拉拉扯扯,一个不肯松手,一个不肯罢休,像是在争夺什么……的场面,花宫岚大概知道了些什么。
原以为那个家伙不受人待见,被冷落,被孤立,但事实上……她好像出人意料地抢手。
不说东倾夜那种对人爱理不理的性子,不说独孤凤凛那种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傲气,就说闻人海棠会为了那个家伙抛弃他,置他于不顾……花宫岚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唔!”
正想着,忽然间就听闻人海棠闷闷地哼了一声,听起来有些吃痛。
抬眸,花宫岚循声望去,不晓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白司颜一口叼着闻人海棠的手背,重重地咬了一口,好长一会儿都没松开。
闻人海棠一不能打她,二不能硬扯,只能蹙着眉心隐忍着,任由白司颜对着自己的手背啃啊啃的。
身后,已经有学生忍不住开始议论了。
“喂喂,你猜……一树梨花现在又梦到了什么?”
“咬得那么卖力,难道是牛筋?”
“我觉得不像,牛筋要是煮烂了,很容易就能下肚的……”
“那你觉得呢?”
“应该是肉类吧,一树梨花不太喜欢吃素菜,啧啧……又是猪蹄又是筒骨的,说得我都饿了……”
“可不是,我也有点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树梨花也是蛮拼的,每天吃那么多还不够,连做梦都在吃……好在她生在富贵人家,要不然这寻常的百姓,谁养得起她那么大的胃口啊?”
摇摇头,花宫岚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叫一树梨花的少年其实人缘并不差,刚才她没有一起跑过来凑热闹,大概是因为她自己太过特立独行了。
否则,这些学生若是真要排挤她,就不会了解她那么清楚,还记得她吃荤不吃素的口味。
默默地啃了一阵之后,白司颜再次仰头喟叹了一声,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饱嗝儿。
“果然……还是我最爱的鸡腿,最好吃了!”
话音落下,身后立刻有人小声但又抑制不住兴奋地欢呼了一声。
“哈哈,我就说是鸡腿,我猜对了……今晚回去你扫地!”
“扫地就扫地,哼……其实刚才我也想说是鸡腿的,就是被你抢先说了而已……”
花宫岚:“……”
嗯,现在他也知道了——
一树梨花师弟最喜欢吃的是鸡腿,还是个肉食主义者,不喜欢吃素菜,但不排斥豆腐。
万万没想到。
最后,闻人海棠还是跟着独孤凤凛和东倾夜三人,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寝屋。
当然……前提是,花宫岚看着他们争执不下,提出了一起过去看看的想法,如此一来,独孤凤凛和东倾夜没理由再拒绝,只能不是那么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所幸一树梨花在吃完鸡腿之后,就颊带微笑,抚着小腹满足地倒头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沉睡了过去,没再继续呱噪地跳下床作孽,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睡得异常地深沉。
见她如此,闻人海棠这才放下心来,一抬眸,独孤凤凛和东倾夜就递过来赶人的眼神。
“夜色已深,学生要就寝了,老师您明天也要早起上课……”
然而,不等独孤凤凛把话说完,闻人海棠就摇着团扇,拉着花宫岚走到桌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像是呆在自己的屋里那样,非常自然地反客为主。
“不着急,为师一向睡得晚,这个时辰还不困……”
说着,又见闻人海棠一边抬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花宫岚,一边笑盈盈地开口问他。
“对了,刚才我们说到了哪里?”
垂眸看了眼闻人海棠递过来的茶水,分明就已经困得连注意力都集中不了,洒了一些在桌面上,乃至连袖子都沾湿了一小块……花宫岚淡淡一笑,没有戳穿他。
只是忽然想起来,以前在他还是天岐书院的学生的时候,有一回找闻人海棠讨教一个问题,因为比较复杂,所以旁征博引地一不注意就聊到了半夜,结果就在最终解析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闻人海棠抬头看了眼架子上的一个沙漏,跟他说时辰到了,他要睡觉了,否则会对皮肤不好之类的云云。
转而再看看眼下,半掩着扇子,闻人海棠已经默默地打了不止一个呵欠,却还是在学生的寝屋里赖着不走。
对于他这样的行径,花宫岚虽然没有提出任何地异议,十分善解人意地陪着好友一起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违和感十足地呆着独孤凤凛几人的寝屋里蹭茶,但……坦白来说,他私底下其实是非常不能理解的。
没想到闻人海棠会这么不要脸,独孤凤凛都已经下了那么明显的逐客令了,丫居然还不肯走?见到那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又愉快地交流了起来,东倾夜也是忍无可忍了。
“老师,学生要休息了,你们在这里喝茶聊天会影响到学生的……”
“这样啊,”闻人海棠点点头,随即答应了一声,“那我们等下用内力传音,你们就听不见了。”
花宫岚:“……”不得不承认,小海棠也是蛮拼的。
“可是你们点着灯,学生也睡不着——”
“把灯灭了就好,为师不介意。”
可是他们介意好吗?!
闻人海棠这死皮赖脸的功力……简直了!
独孤凤凛本来以为东倾夜是最缠的,狗尾巴草一样黏在白司颜的身后,怎么甩也甩不掉,怎么扯也扯不开,知道现在……看到闻人海棠暴露了本性,他才陡然惊觉……最狗尾巴的狗尾巴草原来是他!
几次三番,废了好些唇舌,还是没能把闻人海棠轰走,独孤凤凛不免微微沉下了脸色,有些火大,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老师,这是学生的房间,这么晚了您还赖着这里不合适吧?有什么想跟国师聊的、想畅谈的,老师您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再聊吗?”
“不行。”
毫无回旋的余地,不容商量,甚至有些强硬……闻人海棠就是那么理直气壮地,回绝了独孤凤凛的提醒!
闻言,独孤凤凛的脸色顿时更黑了,连带着口吻都变得阴沉了起来。
“理由?”
“哎呀别跟他废话了,他就是想赖在这儿不走,你还问什么理由啊……”东倾夜也是烦不胜烦,听闻人海棠那么一说,险些没一口血喷到他的脸上,一下子也顾不上花宫岚的薄面,伸手拉了一把独孤凤凛,提议道,“他喜欢呆着大不了就让他呆着好了,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走啊,又不是没有脚。”
独孤凤凛回眸。
“那阿言……?”
“一起带上呗!”
“黄字阁没有多余的厢房,出了这个屋子,你打算去哪?”
“这还用问吗?他们呆在了这里,我们可以去他的屋子啊!就算他有再大能耐,也不可能一个人睡两张床吧?”
闻言,独孤凤凛深以为然,觉得很有道理。
“好,就这么办,我们走。”
说着,两人不再理会坐在桌子边的闻人海棠,走到白司颜的床边,俯下身来作势就要将她打包带走。
“咳……”
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看到闻人海棠瞬间暗下来的脸色,花宫岚极力忍住笑,努力地装成淡然从容,什么都不以为意的样子,心底下却是情不自禁地连连叹了好几声。
闻人海棠一向最要面子,从来忍受不了别人忤逆他,但是现在……为了床上躺着的一树梨花,他居然一点矜持都不要了,还辣么无理取闹地赖着不走,做了他曾经最鄙夷最厌恶的事儿?
所以,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一树梨花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还是怎么样?总觉得这一趟上山,旧地重游,虽说物是人非,可这变化得未免也太大了好吗?特别是一树梨花跑来敲门梦游之后,花宫岚深深地觉得……整个黄字阁的气氛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诡异,跟他当年求学的时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听到花宫岚的轻咳,闻人海棠不由微微僵硬了表情,有些后悔把他一起带了过来,但事已至此,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慢着……”抬手横在独孤凤凛面前拦了一拦,闻人海棠不是没有赖着不走的理由的,“为师之所以留在这里,自然有为师的道理。”
东倾夜不屑地挑眉,冷然轻哼。
“什么道理?”
转头看了一圈,闻人海棠收回手,轻轻地晃了两下扇子,有恃无恐。
“这么晚了,怎么不见北辰元烈的影子?”
听他这样一说,独孤凤凛和东倾夜才忽然反应过来,回头扫了几眼,发现北辰元烈果然没在屋子里了。
“所以,”不等他们两人开口,闻人海棠继续补充了一句,“在北辰元烈回来之前,为师是不会走的,为师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到时候……又能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来诓骗为师?”
入夜不得外出。
天岐书院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黄字阁有。
只不过莘莘学子们每天都被虐得精疲力尽,晚上休息还来不及,再加上出去了也没什么事可以干,山上又是危险重重,所以很少有人会在夜里出去……除了特别不安分的,比如白司颜那种人。
正因为破坏规矩的人不多,所以闻人海棠一般不怎么计较,但有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计较的!
果然,听他搬出这样的理由,即便多少有点儿牵强,却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如此一来……闻人海棠就不是无理取闹了,他有理由赖着不走,独孤凤凛和东倾夜就没理由离开。
不得已之下,两人相视了一眼,不再赶人,也不忙着熄灯,就那么当着闻人海棠的面,脱衣服,上塌,一左一右躺在白司颜的身边,一右一左地搂着她的小蛮腰……睡觉!
看到这样的场景,闻人海棠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唰的就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目光如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质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睡觉啊。”独孤凤凛懒懒地回了一声。
“我们平时都这么睡的啊,习惯了……”东倾夜微微收紧手臂,又靠近了白司颜三分,继而理所当然地补充了一句。
“不行,”闻人海棠完全无法忍受,立刻开口命令他们,“你们分开一点!你,睡到那边!你,睡到那头!”
“不要!我就是喜欢抱着阿言睡觉!”
抬起大长腿儿一勾,东倾夜搂得更紧了。
“学生怎么睡觉是学生的事,老师您连这个也管,会不会管得太宽了?”
剔着狭长的狐狸眼,独孤凤凛忽而幽幽一笑。
原本碍着花宫岚在,他也不想做得太过分,奈何闻人海棠太得寸进尺,让他觉得相当的不爽……他不爽了,自然也不可能让闻人海棠开心。
一边说着,独孤凤凛即便垂下眼睑,俯身凑到白司颜的脑袋边,当着闻人海棠的面在她的嘴角轻轻地印了一个浅吻。
尔后,挑起眉梢,抬眸,以一种相当得意的姿态,朝闻人海棠投去了挑衅的一瞥。
“你——”
微微一愣之后,闻人海棠立刻气得跳脚!
他就知道,绝对不能让白司颜跟这几只狐狸单独相处!不然就凭她那种稀里糊涂的性子,一睡着哪怕五雷轰顶都闹不醒的体质,什么时候被这些个小狼崽吃干抹尽了都不知道!
看到这一幕,花宫岚也是有些醉了,不过……也瞬间得到了他之前那些疑问的答案,只是这样的答案多少让他有些吃惊。
吃惊之外,花宫岚半眯起眸子,又生出了几许隐隐的狐疑来。
就在花宫岚暗暗感叹的时候,闻人海棠已经忍无可忍出手了!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哐哐当当!”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激烈节奏,好在那几人担心吵醒白司颜,都没有下狠手,算是比较婉约地在打架,只不过谁都不肯轻易罢手就是了……
花宫岚知道拦他们不住,便也没有白费力气,先是看了一阵打斗,转而回眸看向那个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
翻了个身,白司颜忽而一脚踹开被子,大声地喊了一句。
“什么?!你竟然不吃辣?!呵呵……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不吃辣的甜党……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了!”
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肝肠寸断,令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正在打斗的三个人闻声先是微微一震,回过头来看了白司颜一眼,确定她没有睡醒,是在说梦话之后,才又继续互相残杀。
桌子边,花宫岚默默地喷了一口茶水。
他又知道了……一树梨花学弟,喜欢吃辣,是个不折不扣的辣党。
正凌乱着,耳边突然响起“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随后一弹一弹地滚到了花宫岚的脚边。
昏黄的烛火下,被桌子挡着光线,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依稀能看到一个影子,花宫岚俯身捡了起来,拿上桌面看了一眼。
却不想,一眼之下,在看清楚那是什么之后——
“啪!啪!啪!”
扬手一挥,一连甩出桌面上摆着的三个杯子,在同一时刻袭上了正在缠斗的那三个人!
冷不防被偷袭,三人不由一顿,立刻抽开身,劈手挡掉了迎面砸来的杯子,转而齐齐回过头,看向花宫岚。
“我们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们的事情,我是没有打算管,”花宫岚眉尾轻扬,目光幽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把小金锁,伸到了三人面前,“这个吊坠,是谁掉的?”
看清楚他手里拿着是什么东西之后,东倾夜立刻匆匆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拿。
“是我的。”
然而,还不等东倾夜伸过手来,花宫岚就收了回去,看向东倾夜的视线顿时多了几分探究。
“是你自己的,还是你从别人那里拿的?”
见花宫岚对这个吊坠这么感兴趣,东倾夜不免微蹙眉心,轻哼了一声。
“当然是我自己的,还给我!”
“我看未必,”微垂眼睑,花宫岚将小金锁凑到烛台前,继而对着火光仔细的看了一遍,接着道,“这上面写着‘长歌’两个字,应该是这把金锁主人的名字。”
一听到“长歌”二字,闻人海棠和独孤凤凛跟着眸光轻烁,但没有马上开口戳破……他们也看出了花宫岚对这把小金锁的执着。
“我的字就是长歌,不行吗?”
东倾夜目光灼灼,毫无半点心虚,说得跟真的一样。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气势太盛了,花宫岚反而有些怀疑。
“如果这把小金锁真的是你的,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给我看下?”
问得此言,东倾夜神情一僵,立刻露出了戒备的目光。
“你要干什么?”
见他会错了意,花宫岚不免有些头疼,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微蹙眉梢,一听说要脱衣服,闻人海棠和独孤凤凛的表情都变得警戒了起来,如果花宫岚不这么说,他们也许还会告诉他小金锁很有可是是白司颜的,但是要脱衣服的话……呵呵,那就免谈了!
而且仔细回忆了一遍,独孤凤凛虽然没能看清白司颜的身子,但闻人海棠在帮她涂抹药膏的时候,可是从头到脚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甚至连脚底板都没有漏下……但他可以肯定,并没有在白司颜的身上发现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所以,这把小金锁或许跟白司颜无关,毕竟全九州那么多的人,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叫长歌,也许这只是个巧合罢了。
只不过,这玩意儿是东倾夜掉的,独孤凤凛到底有些耿耿于怀,不由抬眸看向花宫岚。
“你想确认什么?”
“在没有确定之前,这个暂时还不能说。”
花宫岚却是守口如瓶。
仅仅凭借一把小金锁,最多算是找到了一点儿线索,但还远远不足以证明东倾夜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而且东倾夜的背景他不是不知道……可能性似乎并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你什么都不肯说,就要我脱衣服……切,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不说拉倒!把金锁还给我!”
因为小金锁本来就不是他的,所以东倾夜自然有些心虚,虽然有些好奇花宫岚为什么会对一个小挂坠感兴趣,但这事儿关系到白司颜……打心底里,东倾夜不想让白司颜跟花宫岚这样的家伙扯上关系。
要不然,以后万一跟花宫岚成了对手,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花宫岚看起来很好商量,但耍起无赖来,也是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金锁我先收着,什么时候你肯脱衣服了再来找我要吧……只要这金锁确实是你的,我定然还你,如若不是……”
说到最后,花宫岚微微一笑,没有把话说下去,只微敛神情,暗暗地打量着东倾夜的表情。
“你——”
东倾夜面色一冷,知道他是故意为了试探自己,没敢表现得太激烈,只不悦地哼了一声。
“堂堂的国师大人,什么时候也会做出抢别人的东西这么卑劣的事情了?”
“我不是抢,我只是暂时替小金锁的主人保管,”花宫岚不为所动,口吻却是很笃定,“半个月,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想要回金锁,就来找我。”
“哼,”见他步步紧逼,东倾夜心头疑虑更甚,“不用你说我也会找你要的,你最好保管好了,要是弄丢了,就算是你紫炎国的国师,也不见得赔得起!”
为今之计,只能找个机会,对他用一次鬼瞳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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