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梦终将醒来
当原本就是从精灵的尸体之中出现的黑影,再次重新投入尸体之中后,整具尸体便被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黑雾所笼罩着,不只是身体,连掉落在一旁的头颅中也散发出了一团不祥的黑雾,然后被黑雾笼罩的身体逐渐的坐直起来,虽然被黑雾所笼罩看不起里面的情况,然而却仍然可以看到一个人形的黑雾正在做出动作,它伸出双手在地上摸索了好一阵子,才将掉落在一旁头颅重新找到,然后它双手握着头颅,缓缓的站起身,并且将笼罩着黑雾看起来就是一个黑色的不规则球体的头颅,放在了空空如也的肩膀之间,最后才转过身向着玛尔利斯的方向看了过来。
虽然这些黑影的外表都被不会扩散开来的黑色雾气所笼罩,因此只能隐约的看出一个人形,然而当它看向玛尔利斯的时候,玛尔利斯却很是清晰的感觉到,两道刺骨的凉意混合在浓浓的恶意之中的目光正锁定着自己,显然眼前的黑影已经发现玛尔利斯了,并且开始缓缓的向玛尔利斯的方向靠近,然而此时的玛尔利斯却仍然处于僵直之中,连一根手指都无法自由的舒展,更别提释放圣光法术打击面前的敌人了。
然而正在这紧要关头,玛尔利斯却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自己背上纳塔莉亚,正在断断续续的小声说着什么,虽然之前纳塔莉亚就时不时的说些断断续续的句子,然而由于声音太小的缘故,玛尔利斯根本就听不清楚,不过这一次他终于听清楚了。
纳塔莉亚正在说:“不要恐惧,也不能恐惧,因为恐惧使它们壮大!”
“但是我应该怎么做?我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玛尔利斯在心中大喊,他完全找不到办法对付这样诡异的敌人。
然而出乎玛尔利斯意料之外的是,纳塔莉亚的清晰的声音却从他的大脑之中响起,“想想你是怎么打败它们的!”
“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是因为它们恐惧圣光吗?”玛尔利斯一脸懵逼的在心中回答道,事实上从上一章结尾的时候到现在,他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没有改变(因为恐惧而完全僵直了),只不过现在这个表情正巧很适合他现在的心情。
“圣光并不是真正起到作用因素,真正起到作用的是你心灵中的力量,你还记得当你击败那个影子时在想什么吗?快点回想起来!那才是让你击败它的关键!”纳塔莉亚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赶快回想起来到底什么才是真正支持着你的力量!!”
“纳塔莉亚,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玛尔利斯在心中默念,然而纳塔莉亚却没有任何的回复了,玛尔利斯又重复了几次,才终于确定,纳塔莉亚出于某些原因看来是不会再回答自己了。
然而现在玛尔利斯已经知道了要如何对付这些诡异的黑影,要是纳塔莉亚所说的没有什么错误的话,眼前的黑影真正的克星并非是圣光,而是圣光所代表的善良与美好的情感,比如说——爱!
于是玛尔利斯不再理会正在一步一步缓慢的靠近自己的黑影,他在心中认真的回想与纳塔莉亚之间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牵手、第一次在海加尔圣山徒步巡回朝圣,这时他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从心底涌现出来的甜蜜与开心的感觉,却让他抛弃了一切的疑惑,能与纳塔莉亚在一起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也是他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
然后玛尔利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黑影,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火焰出现在他的手心,然后化为他最常用的那支长柄大戟,只是在中间的部位多出了一枚正在闪闪发光的水晶,于是这支长柄大戟现在更像是一支法杖了。
“神圣之火!”玛尔利斯将手中的法杖(?)对着眼前的黑影一指,然后一道圣光便从天而降,圣光中甚至能隐约的看见一个背生双翼的女子的形象,然后黑影便在圣光之中重新变回精灵的模样,并且重新活了过来,这种变化让玛尔利斯感到有些诧异,然而他没有迟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无疑是一个好现象,他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那么现在试试这一招!”玛尔利斯将圣光之力充斥全身,然后向着四周爆发出去:“神圣新星!”
于是伴随着一道从城镇中爆发出来的,明亮得如同日光的一样圣光,笼罩在阿斯特兰纳上空的雾气被向着四周驱散开来,原本倒在地上死去的精灵也重新活了过来,城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玛尔利斯背上的纳塔莉亚也在这纯粹的圣光之中,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纳塔莉亚只顾抱着玛尔利斯的脖子不肯撒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音:“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玛尔利斯将法杖的杖柄插进地里,然后轻轻的将手放在纳塔莉亚的手背上:“我怎么会可能让你独自一个人呢?不管到哪里我都将永远的保护着你!”
纳塔莉亚用手搓了搓眼睛,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可惜时间快到了!”然后就从玛尔利斯的背上溜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要永远保护我!你得给我记住了!”说完她便一副很开心样子,正要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回家的方向是这边!”见纳塔莉亚似乎已经开心的分不清方向了,玛尔利斯连忙对着纳塔莉亚的背影喊道。
然而纳塔莉亚挥了挥手,回过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却正好被一根从天而降的触手给撕成碎片,顿时血浆四射,一块碎骨头甚至溅到了玛尔利斯的脸上。
这时伴随着天空之中的水雾的散开,一个巨大眼睛出现在阿斯特兰纳的上空,一看到这个眼睛,玛尔利斯就感到了一个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仿佛要将他压得跪在地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