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号角第一弹
出了Tiara的公寓，感受室外的丝丝凉意，不冷，但宁羽心中并不舒服，或许，他的心中有些冷吧。
边上突然传出车辆的警报声，宁羽转身，微微皱了眉头，只是片刻，便有些诧异。
“你没回去？”
“没有，怕你回不去。”车上有一个人走下来，微微带上车门，走到宁羽的身边，是尹成秀，只是此时看上去让他感觉有些陌生，似乎并不像他印象中的处于沉默为多数的憨大叔，仔细再看，原来面上的胡须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少了颓废，多了俊朗，更添不少的朝气。
“我这样子让你感到奇怪？”
宁羽并没有否认，但他转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变了，变了很多，不是你的外貌，而是你的心。”
尹成秀并没有反驳，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宁羽一根，宁羽没有拒绝，接过尹成秀递过来的火，点上，然后深吸一口，也许有很不舒服的干涩，但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吐出来，而是纳入肺腔中，接着轻轻吐出，这动作，不熟练，却又非常的熟练。
“这没什么奇怪，人总会要变，其实不只是我变了，你也是。从接触到现在，你从来都不抽烟的，也从来都没喝过酒，但现在，一个晚上，全部发生了改变。”
宁羽嬉笑一声，将口中的烟雾，注视前方：“这有什么分别吗？我又不是不喝酒，也不是没抽过烟，只是今天晚上凑到一起罢了。”
尹成秀仿佛并没有把宁羽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只是忽然转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很不甘心，是吧？”
而就是这句话，让宁羽眉头皱紧，似乎被人戳中心事般，浑身的不舒服，猛吸几口烟，把最后一点抽完，扔到地上狠狠的扭踩，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快，直到脚下的烟头被踩烂了，方长长舒口气，平淡再次出现在脸上，只是面色寒了几分，多了些冷酷。
“你说这些干什么？”
尹成秀并没有受宁羽态度的影响，他只是顺着自己的话平淡道：“在韩国落魄的Tiara，外表光鲜、实则不受自己左右的少女时代，还有自己专辑的事，而这一切，都像耳光一样抽你的脸，一次比一次强烈。。。”
“你到底想说什么？”尹成秀还没说完，就被粗暴的宁羽给打断，但尹成秀并不生气，他知道此时的宁羽处于不稳定状态，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窥伺内心，这种感觉，就像一下**在别人面前，谁都受不了，他明白，只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宁羽总归要醒悟，他做的只是让他提前些，说起来也是他自己的私心。
“不是我要说什么，而是我在说你内心里掩埋的东西，或者说，碰触一下，就被挖掘出来的东西。”
“所以呢？”
“去解放它，让他出笼，你关着它太久了。”
宁羽死死盯着尹成秀，如果可以，他想要把眼前这个人撕了，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不仅仅因为法律，还有，他怕自己后悔。
“说，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心情的改变，宁羽的声音有些沙哑。
“很简单，因为我们是同类人，还有，我也不甘心。”
宁羽转头，上下打量起略显陌生的尹成秀，此刻，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和自己相同的气质，只不过，他们注定无法长久的共事下去的人，但不妨碍他们合作，或者用盟友这样的称呼更加的贴切。
宁羽再次转头，双眼直视前方，承认这种没有点名的合作，但他还是有自己的担忧：“S.M总归会察觉的，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他们旗下的艺人，合约还捏在他们的手里，你说，他们会放任自流吗？”
“这对你来说是件难事吗？”尹成秀反问，宁羽却是一下笑了，很平淡，可掩饰不了微微显露出来的自信，S.M的合约对他来说，是束缚，但同时也不是束缚，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这样。
尹成秀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盯着宁羽一阵，随后不屑道：“迟早栽在她们手里。”
他指的，是少女时代，其实从他加入S.M和这段时间的交集便能看出来，这在他看来，都是本末倒置，但宁羽不管这些，望了尹成秀一眼，又转回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些你不懂。”
尹成秀并不回应，宁羽说的没错，他不懂，但同样，他也不需要懂。
“其实你也不需要在意这些，我有我的方法。”
尹成秀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他，宁羽把手插在口袋里，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知道hellovenus？”
尹成秀稍有疑惑，但还是点点头，那个前不久在7月份被退掉两名成员的女子组合，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不知道，宁羽要表达什么。
“你想干什么？”
“也没想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朴敏雅下车的时候，提到了做少女时代制作人的事，或许，这是不错的惬机。”
“但和hellovenus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宁羽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让尹成秀有些捉摸不透，但谜底很快就解开了：“这个女子组合现在不重要，但她们将会是我在S.M立足的根本。”
尹成秀突然觉得，还是有些小看眼前这个半大少年了，不对，他今年已经24岁，是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懒洋洋，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还没露出獠牙，而且对于谋划，稍显稚嫩，但却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即便他前不久和朴敏雅说的选择第二种，也不是无的放矢，似乎胸有成竹。
“所以我的工作，就是负责hellovenus的经纪公司谈判是吗？”
“怎么，有困难？”
“困难是有，你现在还没原始资金，是个不小的问题，但同样也不是问题，就是会麻烦些，可到时总归有人帮忙的。不过你可要快点赚钱，不然我们很多事都运行不起来。”宁羽面露微笑，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资金是问题，但同样不是问题，一切都要都要看他怎么做。
“对了，hellovenus成员连原来退队的两人全部挖过来，还是只挖几个，你跟我说清楚，我好想些对策，尽量让你少花点钱。”宁羽一下陷入思考，尹成秀也不着急，又拿出一根烟点上，这次没有再给宁羽，也不去打扰。他知道，宁羽是要推出自己的女团，怎么安排有自己的想法，两人都不是专业，但到底，宁羽比他专业，似乎在从事这一行业一段时间后，有惊人的敏感性，或者，他可能是天生从事这个行业的人。
忽然，宁羽微微抬头，这引起尹成秀的注意，他直接把才吸不久的烟掐灭，道：“想出来了？”
宁羽点头，又摇头：“hellovenus被退掉两位成员终究是有原因的，其他两位不管，宋珠熙、权娜拉那四位尽量的争取，等到稳妥之后，再寻找新成员加入进去。”
尹成秀并没有问为什么，他也不想过问，实际从现在开始，他和宁羽的职责便分开，宁羽负责谋划，他负责谈判和一些运营的事，这也是最好的责任分配方式。
把烟头踩灭，尹成秀往车的方向走去：“走吧，时间不早了，明天，对于我们来说将会是不一样一天。”
不一样的一天？
确实，也许从现在开始就是，走向保姆车，宁羽带着微微的自信，至于李秀满那里，迟早要面对，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尽快的把自己变得更有价值，这样，才会多谢砝码，而第一步，是少女时代。
号角，开始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