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夜半三更的电话
“你过奖了,我可真的没有那么好。”薛漫听着沈玫的赞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起那些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压抑。
“帝诺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了,还是说说薛家吧,薛家现在到底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助,如果真的需要,你一定要说话呀。”沈玫知道薛漫的性格,也知道很多话如果不问,薛漫是万万不会说的。
“我知道的,薛家的事情,现在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但是如果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肯定会开口的,毕竟现在的状况不是谁肯不肯帮忙,而是说就算是有人帮忙,也不一定能够改变现状。”薛漫和沈玫其实是相互欣赏相互吸引的性格,他们其实也是一类人,当初相见恨晚,如果不是后来一系列的变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比现在还要好。
听了薛漫的话,沈玫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知道薛漫的性格,再继续说下去也是没有意思:“那好吧,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一定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回头,我和帝诺一直都站在那里。”
薛漫点点头,感动的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
她是真的从心底里感激沈玫,毕竟在这种时候能够惦记着她薛漫的人,可真的没有几个。
薛漫和沈玫还聊了很多,但是那些内容都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是非以及沈玫和雷昶之间的点点滴滴,薛漫听着那些心酸或者甜蜜,一会沉思一会笑的像是一个孩子。
两个人,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了,这样坐一下,薛漫突然觉得今天在医院里的一切,也都不算是那么压抑了。
……
跟沈玫分离之后,薛漫给阿尧打了个电话问询了医院里的情况,阿尧告诉薛漫一切如旧,既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担心的地方,薛漫也算暂时放心了。
站在十字街头,薛漫突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应该去景园还是应该去自己的家?
刚刚这样想着,辛冷潇便打来了电话,薛漫看了看来电显示,会心的一笑,然后拿起接听:“怎么了。”
“你在哪里?”辛冷潇的声音也比之前温柔了很多,是薛漫喜欢的声音。
“我在外面,刚刚买了好多衣服,还没来得及回家呢。”薛漫如实的回答着,心里想着电话那头的辛冷潇是欢愉温柔的,薛漫的声音也变得软糯可亲。
“本来我还是打算早点收拾完公司的事情然后回去陪你的,但是现在突然又有一个新项目需要忙一阵,可能今晚又要加班了。”辛冷潇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欢愉一些,毕竟只有这样,薛漫才不会看穿现在的他处境有些为难。
没错,今天的董事会,以三叔辛建海为首的阵营里全都是对辛冷潇的批击声。
好在辛冷潇这些年在辛氏是有些实力的,不然的话,就今天的董事会上,辛冷潇肯定会被这些所谓的元老给撕碎了连骨头也剩不下的。
虽然辛冷潇艰难的将今天的局面暂时搞定了,但是为了防止后患,为了以后能够安稳的管理辛氏,他的确要忙碌很长的一阵。
很多应该防患的地方要防患了,有些合作客户之间的协议该签订的要签订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辛氏的权力,只要是牢牢的抓在他的手中的,一切也便没有多大的问题。
但是怕就怕,这一切在辛冷潇看不到的时候被什么人给捷足先登了。
所以,这一段时间之内,辛冷潇一直处于异常防备的状态,他知道,他一定要守卫好自己的江山,毕竟这些,本该就是属于他爸爸的。
“你好辛苦啊,就算是加班,那你也要注意休息的啊。”薛漫不由自主的开始关心辛冷潇。
“我没事的,倒是你,我不回去你一个人回景园行吗?不然我让吴双去接你,你把定位发给我。”哪怕再忙,辛冷潇也不会忘了担心薛漫的安全。
现在的他,真的是将薛漫捧看的比一切都重要。
“不用的,我现在就在我家附近,既然你要加班,我就不去景园了,直接去我家得了,等明天你如果有时间,我再去找你。”薛漫拒绝了辛冷潇的好意。
毕竟就算她真的去了景园,但是就她一个人,真的没什么意思,一个人不管是去景园,还是去自己的小窝,都一样的。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了,记得早点回家啊,我这边有点忙,先工作了。”辛冷潇道。
“好的。”薛漫点点头,很是满足的挂断了电话。
往往世事就是这样,有一件让你烦闷的事情存在,就必定有一件让你觉得快乐的事情存在着,相辅相成,互相牵制。
它不会让你太得意忘形,也不会让你沮丧到不能自己。
回到家里之后,薛漫简单的洗漱之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但是躺下之后的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薛玲对她的埋怨以及看向她时,那双幽怨的瞳孔。
幽怨之中,还带着心灰意冷的绝望。
薛漫不知道要怎么去改变薛玲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在这件事情面前,只要能够有化解的方式,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她都会去选择努力化解的。
但是现在,好像不管薛漫做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不管是母亲张海兰的事情面前,还是父亲薛宗林的事情面前……
这样想着,薛漫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香。
半夜时分,薛漫已经熟睡,以至于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都没有刻意去看是几点钟,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薛漫困意正浓,懒得接听,便直接挂断继续入睡。
但是另一边好像还很执着,在薛漫将电话挂断之后,又孜孜不倦的响了起来。
薛漫满心的懊恼,但是手机还在执着着,无奈,她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抹义正言辞的声音:“请问你是薛漫吗?”
语气很是严肃,严肃的让薛漫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是薛漫。”下意识的,薛漫的困意全无:“你是谁,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