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画中画
朝凤宫门口
宫锦寒呆呆地望着那高高的宫墙。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皇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无意间的走到这朝凤宫门口。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听到了松如凡那些称赞的话以后,想要前来一探究竟。
宫锦寒站在朝凤宫门口,心中五味杂陈。想要进去,却又举棋不定。
算啦,来都来了,就探个究竟再走吧。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的宫锦寒心安理得地跃上墙头,却再也没有了动作。
只见,诺大的庭院前,一棵梨花树开满了洁白的鲜花。梨花树下,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座秋千。
月倾颜坐在秋千上,手中执笔,认真的在手中的宣纸上描绘着什么。一阵微风轻轻吹过,满树的繁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然后纷纷扬扬的飘落在月倾颜身上。
只可惜,那么美的一场花雨,那么一树的花香,终究没有换来美人的一次抬眸。
宫锦寒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墙头,欣赏着这副唯美而伤感的画面。
是的,伤感,因为月倾颜那么认真的画着的,是别的男人,而不是他宫锦寒。
良久,宫锦寒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纸笔,认真的描绘着树下的月倾颜。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两的这幅场景同样被坐在窗前的月倾容画了下来。
望着眼前这份温馨感人的画面,站在门口的宫锦凌微微的笑了笑。
也许,锦寒其实是爱着颜儿的吧?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重新选择在一起吧?
也许,他们复婚那天,它可以给他们一份足够好的复婚礼物!
想到这,宫锦凌微笑着转身离去。
那么美好的一副画面,他必须赶快的描绘下来。
御书房中
宫锦凌嘴角含笑,极其认真细致的描绘着脑海中那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仿佛真人一样的三个人,依次一个又一个的跃然于洁白的宣纸之上。
“叨叨叨,皇上。”御书房外,一道黑色的身影匆匆赶来,轻扣下门的同时焦急的呼唤出声。
“进来。”听到声响,宫锦凌作画的笔停了下来,虽然开口让门外的人进来,但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黑影?黑影一般都很少出现,若是出现肯定是带来什么重要的消息。这大半夜急匆匆的赶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宫锦凌的吩咐,黑影立刻应声推门而入。急匆匆地走到宫锦凌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宫锦凌挥了挥手,黑影匆匆离去。
黑影走后,原本就眉头紧皱的宫锦凌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一般。
“来人。”
“皇上。”守夜的小太监听到宫锦凌的呼唤声立刻应声而入,跪倒在书桌前。
宫锦凌抬手拧了拧紧皱的眉头吩咐道:“去将文武百官都急召进宫。”
“诺。”小太监应声后急匆匆的退出房门转身离去。
能在皇上身边待着的,自然都不是傻子。能让皇上大半夜把所有的大臣急召进宫的,也必然不是小事。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也匆匆赶向朝凤宫。
“锦寒,你果然在这里!”看到坐在宫墙上的宫锦寒,松如凡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宫锦寒跳下墙头,站到了松如凡面前。
看到他虽然表面平静,可发髻旁却有轻微的汗水。宫锦寒就知道,松如凡急匆匆的赶过来定是有什么急事。
听到宫锦寒的问话,松如凡淡定的向前,附身在宫锦寒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到:“刚刚圣旨已到了王府,皇上急召你进宫,想必就也是为了这事,你去看看吧!”
宫锦寒闻言,只是淡定的和松如凡说了句:“知道了,你先走吧。”脸上毫无任何的表情,就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说出的话也如他的表情一样,平淡得毫无波澜。
看到松如凡消失在夜色中,宫锦寒回头纵身一跃,跳进了月倾颜的院子里,轻轻地抱起在树下睡着了的月倾颜。
将月倾颜放在床上,宫锦寒满眼宠溺的伸出食指,轻轻刮了刮月倾颜的鼻梁,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到:“傻瓜,睡外面会着凉的知不知道。”
眼角略过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丹青时,脸色却又沉了下来。
如他所想的一样,月倾颜画的不是他;如他所想的一样,月倾颜全心全意念着的是他的皇兄。
“月倾颜,你就那么爱皇兄么?”宫锦寒明知道月倾颜听不到,不会回答他,可他还是问出了口。
其实,在看月倾颜的画时,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期盼的。期盼那洁白的宣纸上,画的人是他。只可惜,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不在看床上熟睡的人儿,宫锦寒转身向着御书房的方向匆匆离去。
皇宫里,深夜的暮色漆黑浓重,御书房的灯光却亮如白昼。宫锦凌满脸担忧却又略带期盼的坐在书桌前,三米之外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两个时辰的时间,容信国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混聚在这御书房里,人多得让偌大的御书房都显得有些拥挤。
“朕刚接到急报,环月城已连下了一个月的大雨。河水泛滥成灾,已经形成了洪涝。按照规定,今年当由我容信国来治理救助,众卿家有何看法?”
听到宫锦凌的问话,在坐的众大臣面面相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说话呀?众爱卿有何合适的人选?”环月城的情况,宫锦凌自然是知道的。
这环月城就是一块鸡肋,这洪水若是治好了,那便是无穷无尽的财富。若是治不好,那便会造成国库的空虚。
“蓝爱卿有何看法?”看下面的人都不说话,宫锦凌直接点名问话。
兰丞相看皇上都直接点名问话了,心中暗道了句倒霉。这下想装哑巴都没法装了,只能微微上前一步,府身向宫锦凌行了个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