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带出去
若不是满天星辰作证,谁敢相信,在无照片墓碑前,满地打滚,满嘴胡言,毫无酒品的男人,是薄懿。
“我不痛快,一点都不痛快……”
翻了个身,将手中的空易拉罐瓶朝着嘴里晃了晃,只晃出几滴液体,“没酒了,没酒就不喝了,我困了,要睡了……”
然后,他就像个树袋熊一样,蜷着身体,抱着个易拉罐在墓碑前睡着了。
方林假意走了一段距离,又将车掉了个头返回去,他当然不能真的扔下薄懿不管啊。
可是当他回到墓地的时候……
“闹鬼了?”
他要确定是不是因为灵异事件,才把他们家英明神武的大总裁,换成了一个满身尘土,抱着个易拉罐睡觉的,卡哇伊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喝成这样,真想给你拍张照。”
方林扶着薄懿往车内走,将他放到车上,借着灯光才发现,他的手上沾着血,心想这就是苏琼说的伤口吧?
听说他们今天去疗养院了,估计这伤,多半是他母亲打的。
“哎……”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薄懿在后座椅上放好,心想着他家先生也真够可怜了,这好好的怎么就不得自己老妈待见了呢?
自己不被待见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老妈还特得意别人的孩子,把别人的孩子当个宝。
“这还发烧了,肯定是伤口感染了。”
踩了油门,他立刻开车往回赶。
“我这是在哪?”薄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扭头看到是方林之后,立刻飙脏话,“*,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方林撇嘴,“我要是走了,你明天准得感冒,我先把你送回迷迭园去。”
“不行。”薄懿一口拒绝,“回集团,马上。”
“为什么?”
薄懿揉了揉眉心,“让你回集团,别那么多废话,不然我就跳车,你自己选。”
“得得,谁让你是我老板呢,我听你的,咱回集团,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在集团等着,回去就给你治疗。”
方林刚要去打电话,电话就过来了,不过不是医院的,而是苏琼的。
“先生,苏小姐电话。”
薄懿的眸闪过一丝晦涩,“告诉她,集团有急事,这几天不回去,让她也不要来找我。”
这话一听就是赌气。
电话刚接起,苏琼急迫的声音就在车厢内响了起来,“方林,怎么样,找到薄懿了吗?他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包扎?”
“那个苏小姐,先生的伤已经经过了妥善的处理,您可以完全放心。”
“那好,你把他送回来吧,我等着他。”
方林通过后视镜望了薄懿一眼,道,“集团突发紧急状况,先生需要坐镇处理。”
“可是他有伤啊。”
“那个苏小姐抱歉,我这边有一个美国分部的电话插进来,暂时不和您聊了。先生的情况您可以放心,他的伤并不严重。”
挂掉了电话,方林长舒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哪一次说谎和今天一样紧张。”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薄懿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留恋,他把头转到座椅那边,“我累了,到集团叫我。”
——
迷迭园内。
苏琼看着在别墅内严阵以待的医生,无奈道,“不好意思,薄先生今晚不回来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管家,我也上去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她连澡都没起,就把自己摔在床上。
安静的房间,她的大脑越发的乱,和薄懿在尚合市的快乐时光仿佛已经成为了过去,和梦。
这样不依不饶的吵闹,别扭,还有不待见,才是他们生活的常态。
手机内,依旧存留着她和薄懿的唯一一张合影,在迪士尼乐园门口,他那副呆板严肃的老教授模样,还有她嘻嘻而笑的傻模样。
可是为什么,快乐就这么短暂,这么转瞬即逝呢?
薄懿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有多少她不了解的内情,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她不关心,一点都不关心。
她只知道,薄懿为了替她取雪狼之心,差点丢掉性命。
为了救她,把天香灵芝都拿了出来。
她就应该对薄懿好,即使没有她多余的那些情感,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对薄懿好。
对她好的人,她拿命相待。
拿命相待她的人,她必定更加以命相待。
一晚上的思索,一晚上的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打包好了早餐,前往薄氏集团。
径直来到了总裁办公室,敲门,房内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
她推门而进,看到薄懿伏案工作,面前摆着一杯咖啡,办公室里也飘散着黑咖啡浓郁香气。
“和李氏集团签约的合同,艾薇项目的预算放在左边,海蓝板块的竞标计划,还有季度报表,放在右边。”
他不抬头,翻看着文件,吩咐着命令。
“我不是你的秘书。”苏琼走了过去,“一晚上没有休息了吗,趁着吃早餐的功夫休息一下吧。”
薄懿听到苏琼的声音,眉头瞬间紧皱,“你来做什么?”
“送早餐。”
“不需要,我已经吃过了。你马上离开,不然集团的员工看见要说闲话。”
他薄懿还害怕别人说闲话?
这不是赶苏琼走的噱头罢了。
即使薄懿的冷漠已经刺着她的心,可是她依旧没有退缩,“你在全世界都污蔑我的时候,告诉全世界我是你的女人,那个时候你并不怕闲话。”
薄懿把钢笔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送早餐是吗?早餐留下,人离开。”
“薄懿,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关于昨天的事情,我想要和你解释清楚,我……”
薄懿用眼神制止了苏琼继续说下去,按下内线电话,通知秘书,“叫保安,把我办公室不知所谓的女人,赶出去。”
苏琼真的没想到薄懿会叫保安,所以当他的话一出口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待在那里了。
直到保安,将她拖出了薄氏集团。
她还想往里面走,保安却将她拦住,“苏小姐,总裁幽有令,您不得进入,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原来做一件事,要比想象中难得多。
在出门前,苏琼还信誓旦旦地向,即使薄懿为难她,她也可以屹立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不是在可怜他。无论薄懿说出多么难听的话来,她都可以接受。
可是事实证明,她接受不了。
薄懿紧紧叫了保安,她就接受不了。
从她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薄懿的目光只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一秒,就是那深恶痛绝的一秒,然后他就叫保安将自己赶了出来。
薄懿,是你不让我对你好的。
我感激你,可并不代表我可以毫无原则的任你欺辱,你不见我是吗,好,我走就是了。
连迷迭园都没回去,苏琼直接将车子开到了机场,买了最近一般的机票,无论是去哪里,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
坐在候机厅内,她坐的直直的,后背丝毫不敢挨着座椅。
她连自己的伤,都没有来得及处理。
薄市集团内,方林将苏琼买机票要离开的消息告诉薄懿,薄懿立刻抓了衣服,往机场赶。
该死的,她真赶走!
薄懿眼神阴鸷的看着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
“喂,先生,我查到苏小姐坐的那班飞机已经在二十分钟前起飞,是否沟通航空部门,在最近的机场迫降?”
薄懿吩咐,“迫降!”
就算这在飞行中是大忌,可是他也没有了办法,苏琼买的飞机票是去埃塞俄比亚的,那可是非洲,她要去那里干嘛,晒太阳浴吗?
必须要马上迫降,他可不希望他白白净净的女人,坐了一趟飞机,然后在太阳底下就反光了。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还找我做什么?”
一道清丽的女人声音,在薄懿的背后响起。
他一转身,看到苏琼站在距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一秒, 他就知道了。
“你根本没上飞机。”
所以苏琼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他着急,让他来找她。
“我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上飞机?”拿出飞机票,她看了看,“而且,埃塞俄比亚,那地方太热了,我习惯不了。”
她露出狡黠一笑,走到薄懿身边,仰头望着他,
“现在我们有事可以回去说了吗?机场大庭广众的,你难道非要在这里说吗?”
“……”
薄懿的眉头越蹙越紧,脸色越来越阴沉,苏琼以为他要打自己了,谁知他一把抓起自己的手,往机场外面走。
边走,边给方林打电话,“不必迫降了。”
这个女人,简直是……
一把将苏琼甩上了车,他一脚踩着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苏琼的背紧紧的贴在座椅上,疼痛立时传来,
“你轻一点,我的背很疼啊。”
吱——
薄懿一下子将车停在了路中间,差点造成追尾,车子停稳之后,薄懿一把拉过苏琼,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衣服撩起来。
“为什么不处理伤口?”
背上的伤已经大面子的青紫,这是很严重的淤血症状,。
受伤已经是昨天上午的事情,一天一夜,她就不知道疼吗?
“我忘了。”
她低头,模样有些委屈。
昨天她回到迷迭园就已经是晚上了,找了薄懿,等了薄懿,也担忧了薄懿,一个晚上,她都忘记给自己处理伤口了。
“没有时间给自己处理伤口,倒有时间在这里再这里耍是吧?你知道我这出来的一会儿,耽误了多少事情吗?你多大年龄了,怎么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他吼苏琼的时候,声音很大,形象也很大。
苏琼都快要缩在角落了,可是还是可以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感。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既然你的事情那么重要你就做你的事情啊,我去集团找你,你把我赶了出来,不就是不想见我吗?”
“我又没让你出来找,你自己出来还怪我?”
苏琼撇嘴,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是你先把我丢在疗养院的,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躲起来。我打你电话也不接,你还怪我幼稚。”
“我对你好就是在可怜你吗?那是不是我现在打你一个耳光,你就会觉得,我是在爱你呢。”
她不敢说自己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决定和薄懿在一起,可是她觉得,能够和薄懿在一起,她感到很开心。
这不仅仅是懵懂年少的喜欢。
“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敢和我这么说话。”他的声音充满不满,伸手拉着她不满撅起的嘴唇,
“是不是我太宠你,嗯,无法无天了?”
手指恶作剧的在她的嘴唇上捻了两下,软软的,手感不错。
“呜呜呜……”被捏住了嘴,成为了唐老鸭的苏琼,只能呜呜的瞪着眼睛,控诉对薄懿的不满。
叩叩叩!
交jing叔叔敲响了这辆车的玻璃,车窗按下,他便开单便说道,“先生,您违规停车,按照规定,罚款两千,扣除驾照,请您立刻随我们到队里进行调查。”
刺啦!
撕下罚单,他才抬起了头,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又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回来,
“薄先生?”
薄懿一把拽过罚单,看都没看,从车内拿出驾照,“本在这里,钱有人去交,但是我不能和你去队里。”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可以,我通知队里的同事,马上协助您处理这件事情。只是您可不可以先把车开走,马上就要堵车了。”
薄懿敛眸,“就走。”
车窗摇下,手掌一翻,他捂着苏琼的嘴唇,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要回家,好好惩罚你。”
车子重新启动,苏琼才坐直了身体。
揉了揉被捏的发麻的嘴唇,对于薄懿的惩罚,心知肚明。
很快就回到了迷迭园,薄懿下车就通知管家,“叫医生。”
带着苏琼进到卧室,他一把掠起她的下巴,“医生来还有些时间,我们好好算算账。”
一下,她的眉头被重重的咬了,
“不听我的话,是吧?”
一下,她的鼻头被重重的咬了,
“还有,骗我!”咬的最重的那一下,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