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鬼术
锦囊?对啊,外婆确实给过我一个锦囊,我也的确拆开了,锦囊中是记录着鬼术的使用方法,当初在锁龙井我已经使用过了。
鬼术不能轻易施展,这应该是一种禁术,不同于茅山禁术,吴非的阴燃充其量是以寿命做代价,而鬼术使用之后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
我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是我教你外婆的,茅山禁术之首便是鬼术,你应该已经学会了吧?”易云道长询问道。
我万万没有想到,鬼术居然是易云道长教我外婆的,然后我外婆又教了我,这就是她传授我的锦囊妙计,让我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打开。不得不说,鬼术确实厉害,它可以让我做到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控制自己的灵魄去达成目的。
灵魄跟灵魂不同,道行不深的妖魔鬼怪是看不到灵魄的,而且鬼术需要配合人的怨恨来施展,怨恨越大,威力越大。
易云道长让我来施展鬼术,大概也知道我最近的生活不如意,主要是跟苏晴有关,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一直在压抑自己对她的思念。
只不过易云道长提醒了我:“适可而止,不要恋战,否则灵魂无法回到身体里我可帮不了你!”
“你小心点!”神医突然轻轻拍了我一下,把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她能够窥探人的内心,我们说什么她或许听不懂,我在想什么她肯定知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控制自己的灵魄离开身体,好久没有使用了,自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好在是有易云道长在一旁指点,他对我说,关键是要平心静气才更容易让灵魄离开身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心态很重要,首先要记住不能慌,要不然会引发不可挽回的悲剧!
灵魄跟灵魂截然不同,它比灵魂更强大,但在施展的时候承担的风险比灵魂出窍严重许多,仅仅是灵魂出窍的话,万一灵魂回不到体内,还可以用招魂的方法让其回来。灵魄出窍就要另当别论了,可以说风险很大,万一灵魄回不来,就没办法回来了,人失去一魄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绝对会对生活带来严重影响。
终于在经过了几次失败之后,灵魄成功离开了身体,我可以用自己的思想控制灵魄,而我自己还可以做别的事情,可谓两不相干。
但我两手空空是很难对二口造成伤害的,我想带着匕首,这匕首怎么说也是法器,对鬼很有效,对妖也有一点作用。问题是灵魄没有实体,且是隐形的,要带一样东西或许不难,难就难在带的东西不能隐形,这样一来就暴露了,跟本人亲自进去又有什么区别。
“放心,我有办法!”神医又猜到了我的心思。易云道长当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当即便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神医从我手中夺过匕首,我看到她手上冒起了白烟,她脸色变的很难看,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我就知道她不是人,要么是鬼要么是妖怪,不然不会惧怕法器。
神医好像在匕首里注入了某种能量,可以看到空间的扭曲,以及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大长老担忧的对她说:“快停下,你会死的!”
“没关系……”她没说完我立刻夺过了匕首。
开玩笑,会死的,不能继续下去了,对付二口而已,犯不着付出这么大代价,大不了就是失败,我被抓,灵魄回不来而已,最糟糕就是这样。
神医轻叹一声:“还差点火候,你要小心点!”
我看着那把匕首,发现匕首有一大半已经变成了透明的,我自己都看不到,有一截被我的灵魄握在手里,可还是能够看到,无法全部隐形。
“初一,不要恋战,去吧!”易云道长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道。
我怎么感觉像是在跟我道别一样,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失败,我动作快点应该不至于被抓。刚才人都能逃出来,没理由灵魄逃不出它的魔爪啊!
我控制灵魄踏上石头,一步步走进云宫,此刻云宫里面已经着火了,不少雪国人在拼尽全力围剿二口,那玩意儿已经受伤了,身上血迹斑斑。原来二口流出的血也是红色的,它胸口处伤的最厉害,出现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窟窿,流了很多血。
这种伤要是在人身上,那个人早就死透了,可二口是妖,体型也大,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我握着匕首躲在雪国人身后,看准时机迅速冲了上去,顺着二口的头发往它身上爬。此刻二口身上有很多雪国人,它们的攻击手段是寒冰,这些冰可以形成冰锥,刺进二口的身体。
由于雪国人数量庞大,我顺着它的头发爬上去它也没工夫顾及我,哪里疼它就会往哪里拍,那巨大的手掌拍下来,躲闪不及的雪国人就会像蚊子一样被拍死。但雪国人的胆识和智慧让我佩服,它们并不会因此而畏惧,为了保护更多的同伴撤离,它们甘愿牺牲自己!
之前看到的那些黑色蜘蛛网,原来就是二口用来禁锢雪国人的东西,那些蛹里面困的是雪国人,她们正在被救出来,由于很虚弱没办法参战,在雪国勇士的护送下正在迅速撤离。
不大一会儿我已经爬到了二口的肩膀上,我看到了它那张巨大的嘴巴,但那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是它的耳朵。
那耳朵眼跟一口水缸那么大,绝对可以爬进去,雪国人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我看到二口的耳朵里有雪国人的尸体,但我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恐惧。大家都在拼命,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在外面我很难伤到它,何不爬进耳朵里面好好收拾它!
主意打定我便顺着它的头发爬进了耳朵里,我料到它会发起攻击,果然,刚进去它的手指就伸了进来,还好我反应快,及时跑到了里面。但耳朵孔已经被它的头发堵死了,瞬间我便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