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清算
三百灰袍教团骑士如同翻滚的巨浪,在杂色军团中横冲直撞,如同切瓜一般彻底的搅乱了约内德人的阵型,约内德人士气猛跌,一向步战的内战的约内德人什么时候见识过铁骑的威力。
但是伊万并没有放弃抵抗,他大声的喊道:
“约内德人,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部落,都在后方,波罗的海虽大,但是我们无路可退了,前方,是死亡,后方,是屈辱。你们是愿意做一个一秒钟的英雄,还是做一个一辈子的懦夫,这是最后的时刻。”
士兵们都被伊万的话给感染了,他们都看到了那些被匈人毁灭的村子,他们不想要自己的村社也成为下一个燃烧的村庄。特别是那些已经失去亲人,村社被毁掉的约内德人,他们是在榨取着自己的生命力战斗。
这些约内德人,一个个红着眼睛,甚至是含着泪的在战斗。反观扬起水花,一脸冷酷的匈人骑士,则是截然不同的对比,强大无匹的铁骑横扫了整个军阵。
散乱的、庞大的约内德军阵就好像是一个马蜂窝,而三百铁骑正好搅乱了这个马蜂窝,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一切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
三百余重骑如同烈性炸药,狠狠的炸碎了约内德这个豆腐渣工程。约内德人彻底被震撼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了这种野蛮、高效的战斗艺术。
这是死亡的艺术,恰如夏花般徇烂多姿。
一排排的约内德人成排的倒下,而这时,战斗仅仅进行了不到十分钟,这种伤亡,往往是约内德人内战时一天才能造成的,骑兵之威,可见一斑。
死亡的震撼让本来同仇敌忾,准备誓死捍卫他们荣耀的约内德人也被震慑到了,人是感情的动物,不是理智的动物,当前方的敌人无法战胜时。
任何人想到的都是后退,虽然现实往往无路可退,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逃跑,这,就是人性啊。叶峰感慨到。
他看到约内德人在重骑兵一个冲击之下就动摇,不禁为自己这段时间对匈人的训练而感到自豪。这些强悍的游牧部族们,简直就是天生的士兵。
稍加训练,就变得可靠有素。他们是完美的璞玉,只差一点点的磨炼,就能铸造成为最完美的宝玉。
而叶峰,参考了匈人教官和罗马教官的建议,加上了二十一世纪的一点灵感,开始训练这支军团。
这支军团,无论是体能,战斗技巧,还是士气。在这个世界都属于顶尖水平。
而灰袍教团步兵早就加入了战阵,只是他们的表演没有骑士们那么抢眼罢了。
天空也变得昏暗不堪,大雨变得更加的急了。暴雨冲刷了交战的双方,泥泞的土沾满了双方士兵的靴子,随着不断的走动,泥垢飞溅。
破水声想起,一圈围绕着一圈的涟漪不断的扩散,靴子、赤脚、布鞋在泥垢中翻来覆去的踩来踩去。
刀剑交击,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之声,士兵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半闭着眼睛奋力鏖战,有的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更多的,只是机械式的挥动着长剑。
嗡嗡的雷霆声震耳欲聋,刀剑相击时,雨水从天空落下,砸到了武器之上,发出啪嗒声。
正当两军鏖战之时,在战场之上先前撤退下去的五百灰袍骑兵,终于从约内德人的屁股后面钻出来了,神兵天降。
万人战场并不是十分的大,后方的约内德人很快就发现了地面的颤动之声,和他们遇到的染血的金马头权杖相似的权杖被高举着向他们冲过来。
马上的权杖摇曳着,但是方向始终不变,被大雨冲刷的权杖最终指向了目标。
约内德人自然不会傻傻的等待着骑兵的冲击,他们迅速的后撤,此时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前方的约内德人还在苦战,后方的约内德人却纷纷逃跑。
事情已经演变成一场灾难,约内德人的战斗也演变为一场嗜血的屠杀。匈人的八百骑兵在约内德人凌乱的队伍中反复冲杀。
约内德人已经完全奔溃了,从五百骑兵出现的一刻,战争的胜负,已经尘埃落定。
五百名重骑兵的冲击,足以击溃十倍于他们的轻装步兵。
而三千五百步兵的任务,则是尽可能的收割约内德人的人头,战斗的残酷不言而喻,没有一个约内德人被宽恕,不管他的年龄,地位或是财富。
叶峰的复仇计划,使得波罗的海平原沿岸,一度沦为无主之地,但是他也极大的震慑了宵小之辈,使得弱小的部落望风而降,强大的国家也不得不忌惮于北匈人的强大实力和对待敌人的强硬态度。
剩下的就是战斗的收尾阶段了,投降的约内德人被毫不犹豫的斩首,由于被砍去头颅的约内德人实在太多,而投降的约内德人数量不少。
所以,整整三天,不断的有约内德人被送上了死亡的深渊,匈人按照叶峰的命令,执行的很干净利落,将他们集体屠杀之后。
用火将尸体烧掉,以防止瘟疫的出现。
一排接着一排面无人色,形同枯槁的约内德人,双眼失去生机,如同没有树根的大树,他们被绳子反绑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每次行刑都是十人一组,一个大坑里面已经堆积满了尸体,叶峰除了火花就是埋掉。
红色弥漫在尸洞里,叶峰则是作为观刑人,核实是否每个约内德人都被杀了,而不至于被释放或是沦为奴隶。
对于平民,叶峰可以考虑将他们变为自己的奴隶,但是士兵,这种危险的,不稳定的因素,还有以长生天的名义,他要流尽约内德人的血,所以他对战俘没有丝毫的同情。
叶峰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具具鲜血冲的老高的尸体,一开始,也许感觉有些刺激血腥,但是时间长了,就麻木了。
叶峰经过一上午的观礼,现在甚至都有点昏昏欲睡了,他强打起精神,看着眼前死去的人,头颅咕噜滚进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