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管何家的事
所以,虽然他刚才恨不能当场杀了龙瀛,却不得不隐忍住,甚至连得罪他的话,也不敢多说半句。
“什…什么?你是说那个男人…”楚嫣然吓的脸都白了,语无伦次的说不清楚话。
秦唯铭恨恨的咬牙:“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没有见识的女人。”
“唯铭,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楚嫣然吓的脸色惨白,急的快要哭了。
“楚嫣然,从这一刻起,你滚吧,我们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秦唯铭越想越懊恼,狠决的转身而去,丢下失魂落魄的楚嫣然,哭丧着脸,久久缓不过神。
池语晴给妈妈打电话说了一声,就看到龙瀛已经开车行驶在路上了。
池语晴靠在副驾驶上,突然说道:“能放首歌听吗?”
沉默又压仰的气氛,会让她呼吸困难。
龙瀛修长的手指按了开关,音效十分的优美,此刻,正播放着一首十分好听的男声轻唱。
池语晴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注满了活力似的,坐直了身体,十分认真的倾听着。
龙瀛眸光瞄到她的表情,浓眉一挑,淡淡问她:“很喜欢这首歌?”
“嗯,是龙霍的新专辑,这首歌是他唱的最带有情感的一首歌。”池语晴心情飞扬的笑着点头。
龙瀛的眸底一滞,不由的转过头多看了池语晴陶醉的表情两眼:“你是说…你喜欢唱这首歌的男人?”
池语晴此刻心情都跟随着龙霍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走,没特别在乎龙瀛说的话。
以为他所说的喜欢,是指追求偶像的那种喜欢,她立即不加掩饰的点了点头:“喜欢啊,我觉的他现其他的男明星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很干净清新的气质。”
龙瀛听到池语晴的这句话,脸色徒的一沉。
他怎么没发现四弟身上有这两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你见过他吗?”龙瀛语气有些暗沉了。
池语晴一呆,皱了皱俏鼻:“见过…不过,是在他的演唱会上隔着十米的地方见过他。”
“你觉的他怎么样?”龙瀛的心思有些恍惚。
“当然很帅气,而且,人也很随和,我跟他要过签名,他…还给了我一个拥抱呢。”池语晴开心的说着。
那是她十七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此刻突然听到这首歌,竟然也历历在目,格外清晰。
龙瀛捏着方向盘的手蓦的一紧,如果说碰过池语晴的男人都该死,那四弟呢?
池语晴听完了这首歌,怅然的叹了口气,心思一空,她忽然理智回归。
“对了,他叫龙霍,你叫…呃,你们两个人的名子竟然有些像呢,都是两个字,还都姓龙。”池语晴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小嘴上扬。
“我跟他没关系。”龙瀛冰着嗓音说道。
池语晴顿时有些失落的呼了一声,她也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联系的。
龙瀛突然有些烦燥起来,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点燃了一根烟。
池语晴呛的咳了两声,就要开窗透气。
龙瀛只吸了两口,蓦的将烟掐灭,继续开着车前行。
池语晴看着那浪费了大半根的烟,美眸诧异的眨了眨。
露过第一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池语晴不由急道:“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朋友,她在里面住院。”
“你就那么关心她?”龙瀛十分不悦的挑眉。
“我就看一眼,十分钟就出来。”池语晴眸底有一丝的恳求。
龙瀛猛的踩了刹车,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池语晴说了一声谢谢后,就飞奔而去。
龙瀛看着她那消失的纤美身影,心里虽然反感,但却被她帮助朋友的义气打动了。
现在又有多少人会在朋友落难受伤的时候,去顾及他人呢?
这种品质虽然质朴,但却更加显的珍贵。
在医院的走廊里,池语晴看到了何沁,她憔悴的不成人形,脸色苍白,神情低落。
“语晴…”听到脚步声,她抬起了头,欣喜的抱住了池语晴。
池语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问道:“何漉哥醒了吗?”
“醒了,他几度崩溃的想寻死。”何沁眼眶又开始落泪。
“你要多安慰他,他一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池语晴轻叹着说。
“会的!”何沁点了点头,短短的几天经历,让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坚强了。
池语晴看着好友的改变,心中酸楚,她把那张还剩两百万的卡交给何沁:“我还有一些钱,你取出来救急吧。”
何沁握着这张卡,感动的又哭出了声,哽咽道:“谢谢你,语晴,等我有机会,一定会还给你的。”
“先不提这事,我必须得走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来看你。”池语晴一脸惭愧的说。
何沁知道池语晴的处境也不好,不想再为难她,赶紧催促她:“那你先走吧,我没事的。”
“好,保重!”池语晴叮嘱了一声,转身出了医院。
龙瀛见她眼眶红红的坐上车,淡淡的关心道:“别告诉我,你朋友快要死了。”
池语晴却苦笑:“她现在比死还难受。”
“怎么?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龙瀛提起了好奇心。
池语晴摇着脑袋:“不,她没病,是她的家庭一夕之间破产了,她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现在,她却只能守着她哥哥在医院度日如年。”
龙瀛眸底起了一层的霜寒,他紧盯着池语晴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子?”
池语晴一呆,没料到龙瀛会问的这么仔细。
“她姓何吗?”龙瀛的嗓音突然就变的十分的冷,像结了冰似的。
池语晴十分的诧异:“你怎么知道?”
龙瀛铁青着脸色,一语不发,径直开车离去。
池语晴心里却堆着无数的疑问,可看到他冷若冰霜的脸,所有的问题都不敢问。
一直憋到了酒店的房门口,她才鼓足了勇气问他:“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朋友的事吗?”
龙瀛一脸冷酷的盯着她:“何家的事,你别再管。”
“为什么?何沁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遇到这种事,我为什么不能管?”池语晴却突然激动起来,她预感何家的事,和龙瀛有关。
“你管得了吗?”龙瀛语气也蓦然变重。
池语晴张口结舌,美眸闪动着一丝慌乱:“何家发生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龙瀛俊美的脸色骤然沉下,冷冷的说:“不该问的,别问。”
池语晴却一脸焦急的拉住了他的手臂:“告诉我,跟你有没有关系?为什么?”
龙瀛看着紧紧抓在手臂上的小手,浓眉一拧,绝情的将她的小手拿开:“我说了,不许问。”
池语晴的小手刚被推开,房门突然重重的一关,池语晴的心也咯噔一声,悬空了。
她突然慌的六神无主了,如果…如果是龙瀛把何家害成这样,何沁岂不是要恨死了她?
池语晴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坐卧不安,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何沁。
其实,何沁已经知道龙瀛的存在,但并没有见过龙瀛的样子,只听爸爸和哥哥说了这个可怕的像恶魔一样的男人。
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和哥哥的遭遇,也和那个令人胆颤的男人有关系。
龙瀛离开酒店,深知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便和墨槐一起,提审了向问天。
向问天从池栋手里拿了一千万,准备出国避难,可惜,唯一的儿子却受到如此的重创,他害怕的哪敢逃?
当他被带到龙瀛的面前时,他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老去十岁,恐惧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男人。
他很年轻,目测不会超过二十七岁,可他与身俱来的慑人气质,却令人不敢直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害的我家破人亡,抢了我的公司还断了我儿子的手臂,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说出来啊?”向问天痛哭失声,充满了悲愤。
龙瀛盯着他,目光清冷,声音也冷冷的响起:“我要你好好回忆一下,三年前,在东郊度假村的后山发生了什么事,把你所看见的人一一指出来,否则,你的灾难还没有到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向问天听到龙瀛的话,直接吓瘫在地上,他恐惧的睁大双眼:“你…是那个人的…”
“别管我是谁,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参与动手的人有哪几个。”龙瀛目光阴冷如霜,穿透过向问天胆颤的眼睛。
向问天恐惧的直发颤,心中已经开始计较了轻重了。
想当年他和秦民泰池栋三人结拜兄弟,可前几日,他上门求救,秦民泰连门都不给他开,池栋也扔了一千万让他离开凌城,把他当乞丐一样的打发了。
想到被他们如此轻蔑,向问天心中就愤愤难平,当年那件杀人案,他并非参与者,他只是…旁观了过程而于,可他们两个却好端端的,偏偏自己被害的家庭破碎,狼狈不堪。
龙瀛眸光微抬,冷冷的说:“老实交代,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向问天仿佛做了重大的决定,咬着牙说道:“好,我交代,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只求你能放过我的家人。”
墨槐忍不住喝斥:“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