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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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秋合把他们昨晚动情的床地欢愉当做分手炮,雷纪堃差点要炸了,他极力压抑着满腔怒火好声道:“宝贝,别说气话,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给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白秋合冷笑,“我不,为什么你能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能?”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哪种人?”雷纪堃觉得白秋合是意有所指,忍不住沉声道。
正在这时,许琼的看护急匆匆跑过来,对雷纪堃急声喊道:“雷先生,许小姐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不放心你去看看吧。”
雷纪堃皱了皱眉,然后点头示意好。回过神,好一会他没听见白秋合的声音,他不禁叹了口气道:“宝贝,我这里有点事情,晚点打给你。”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白秋合在电话里嘶声力竭的骂:“雷纪堃你这个骗子,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白秋合真的是气急了,才忽然变得这么激动。她一直傻傻的相信雷纪堃的话,以为他只爱她一个,永远不会辜负她。谁能想到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竟然还在陪一个叫许小姐的陌生女人。
想起蔚诗洁上次说的话,白秋合对雷纪堃彻底绝望了。
原来他真的变心了。
另一端的雷纪堃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拧了拧眉忍不住猜测白秋合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他和许琼的事情,不然她不会一听完看护的声音忽然破口大骂。
他试探着小声问:“宝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白秋合冷冷的笑了,但是她的笑比哭还难看,“雷纪堃,我对你是彻底死心了。你尽可能的去陪你的许小姐去吧,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这个骗子的嘴脸。”
说完白秋合就挂了电话。与此同时,她的泪水顺着脸庞无声的滑到了嘴角。
白秋合伏在桌子上哭了好久好久,哭的她好几次都上不来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终于哭累了,她无力的抬起头,眼睛里面竟满是红血丝。
眼泪模糊了双眼,白秋合用手胡乱的擦了擦,然后拿钥匙打开了那个一直被她封锁着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厚厚一踏未寄出的信件。
*
另一端的雷纪堃听到白秋合说许琼,顿时惊了一跳。
她果然是因为许琼。
雷纪堃知道白秋合对他没有安全感,所以许琼的事情他一直不敢告诉她。倒不是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只是怕她对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太敏感,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的是她还是知道了,而且如他所想的,她果然是误会了。
怪不得春节后,她从提出分手到现在,态度越来越坚决。
来不及多想,雷纪堃急匆匆的回了病房,他打算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然后好去找白秋合,向她解释清楚。
回到病房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雷纪乾也在,只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另一边,许琼躲在阳台的帘子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小兽般害怕的叫喊着:“坏蛋,坏蛋,我不要看到你,你走开,你走开。”
“我要雷哥哥,我要雷哥哥,我不要你在这里。”
正好看到雷纪堃进来了,许琼连忙往雷纪堃身边扑,不料路过雷纪乾的时候她当即被雷纪乾死死牵住了胳膊。许琼被雷纪乾一碰,顿时开始疯狂的尖叫:“啊……坏蛋……坏蛋……”
她身边的男人眉头锁了锁,然后用力摇晃着她的双肩口气不善的威胁道:“你给我闭嘴,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可惜被他猛的一阵晃,许琼的情绪更是狂躁不可控制了,她的尖叫声一声盖过一声,听起来竟瘆得慌。
如果说刚才她的眼神里满是雷纪堃的影子,那么现在她的眼睛则满是浑浊,没有任何光泽可言。
见状,雷纪堃急忙对雷纪乾大喊:“你住手,你疯了。”
“你这样会逼疯她的,你明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要逼她?”
闻言,固定着许琼的男人脸色铁青的转向雷纪堃:“你为什么又来了,她本来已经稳定不少了,你过来她就变成了这样。”
“难道不是被你刺激、被你害的吗?”雷纪堃咬牙切齿的吼。
这时,医生闻声赶过来,准备给许琼打镇定剂。
不忍看许琼痛苦表情,雷纪堃猛地转身愤愤的出了病房。
留下的雷纪乾固定好许琼的身体,医生才将针管里的药物一点一点推进了许琼的身体里。看着怀里的女人抽|搐的样子,铮铮铁骨的男人眼角竟微微有些红了。
液体推完,怀里的女人就安静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呆滞无光,安安静静的样子,男人竟鬼使神差的在她眼皮上轻轻亲了一下。女人被男人冰凉的唇一碰触,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出了病房。
雷纪堃正靠在病房外发呆,见雷纪乾出来,他立即怒视着他讽刺道:“你的报复成功了,她被你折磨成这样,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闻言,男人淡淡的看向远方,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些落寞,“你说我是不是很不是人?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第一次见他这么低姿态,雷纪堃不禁愣住了,不过几秒后他依然不客气道:“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希望你这次放手不要再折磨她了。”
“不,我不会放手,我会看好她的病。”
雷纪堃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你不是恨不得她死吗?”
男人的眸不自觉垂了下来,“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一切都是孟欣故意安排的。”
“你查到真|相了?”
男人沉着脸点头。
“我早警告过你这个女人有问题,你却不信。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了你,却在你最风光的时候回来,就已经说明了一起,而你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偏偏心切的护着她,反而对于许琼的付出无动于衷。”雷纪堃嗤笑道。
听完他的话,对面的男人脸色看起来更加黯淡无光,他轻轻启唇道:“是哥对不起你嫂子。”
雷纪堃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对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
“她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呢?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雷纪堃愤愤的指着病房低吼。
“如果她真的一辈子都好不了,那我就陪着她一辈子,直到死亡。”
雷纪堃想骂脏话,但又骂不出口。他狠狠的在墙上踢了一脚,然后狠声道:“那那个女人呢?你怎么处置?你要下不了手,让我来。”
闻言,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不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雷纪堃知道雷纪乾的办事风格,就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对于惹怒雷纪乾的人,要么他不屑一顾,要么心狠手辣到底。
*
雷纪堃从疗养院出来,已经中午了。
他试着又给白秋合打了次电话,那边却已经关机了。顿时,雷纪堃气的猛力一拳捶在了方向盘上。他寒着脸抽了一支烟,然后才启动车子开向易北大学。
他将车子停在白秋合的公寓下,然后坐在车里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公寓门口。
易北大学还没有开学,因此公寓楼下来往的学生特别稀少,偶尔进出一个两个,不是留校的学生就是提前来报道的学生。雷纪堃不放过任何一个身影,但是盯了两个小时,也不见白秋合的身影。
他忍不住又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没一会车里就充满了尼古丁和烟草的味道。
实在等不到结果,他就下车打算直接进楼一间一间找。巧的是,他刚下车,就看到白秋合背着书包从公寓出来了。
远远看去,白秋合穿着厚厚的白色棉衣,系一条大红色的围巾,她的手里拿着的是他之前给她买的那个粉色手套。见状,雷纪堃的嘴角不自觉上|翘。他正要上前,却见白秋合一出公寓门顺手将手套丢到了公寓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顿时,雷纪堃脸上的笑就凝固了,他只觉得气血从五脏六腑不断上涌。
他大步走过去,捞起垃圾桶里的手套大声质问道:“白秋合,你什么意思?”
看见他忽然冲过来,白秋合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分手了留着也没用。”说完她就冷冷的走了。
“*”雷纪堃气的低咒了一声,然后死死拽住白秋合的手腕,“我不同意分手。”
白秋合拼命甩了甩胳膊,没甩掉雷纪堃的手,他反而越抓越紧了,白秋合忍不住皱眉道:“放手。”
“放手可以,但我们好好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白秋合飞快的抬起手腕死死按着雷纪堃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白秋合咬的很用力,雷纪堃疼得立即松开了她。见状,白秋合迈开腿开始飞奔。
雷纪堃转身去追白秋合,他的大手抓着白秋合背后的书包想把她拉回来,殊料他的力气太大了,书包的带着竟被他扯坏了,顿时书包掉在了地上。
白秋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跑出了两米远,而雷纪堃正蹲在地上捡她的书包。见状,白秋合惊慌的喊:“把书包还给我。”
看她书包鼓鼓的,却一点也不重,雷纪堃狐疑的伸手打开去看。
“把书包还给我。”白秋合跑上去抢包。
雷纪堃眼疾手快的把包举过头顶。
雷纪堃的个子差不多一米八八,而个子只有一米六的白秋合站在他身边显然比他低了一大截。白秋合试着跳了几次,可是依旧勾不到包,顿时她就急的脸红气躁,“雷纪堃,你到底想怎样?”
雷纪堃没说话,而是专心的摸了摸白秋合的书包。当他发现包里除了两间衣服外,好像还有一叠厚厚的东西,他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把那叠东西掏了出来。
看到是一叠信件,而信封上写着一个个“南”字,雷纪堃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他随手打开一封,看到开头写着“亲爱的南”,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粉色的信纸好似怀春的少女,雷纪堃只觉得无比刺眼。
信纸下方清晰可见的诗映入雷纪堃的眼帘,他不自觉大声读了出来“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白秋合急的快哭了,无奈的她狠心抱着雷纪堃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雷纪堃手中的信就掉落在地。
信掉落在地的一瞬间,雷纪堃还瞥见上面一行字,那行字是: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
白秋合拼命捡起地上的信,一边死死抱在怀里一边对雷纪堃气急败坏道:“你有病是吧,你懂不懂得尊重别人。”
雷纪堃死死盯着白秋合怀中百十来封信,低低的笑着说:“你喜欢谁是寂静的?谁充满了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