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看起来像纵欲过度
顾长歌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
前半夜墨君邪的声音,就在耳边环绕,时远时近,恼人的很。
她胆子小,刚犯了错惹他生气,只能认真仔细的听着。
后半夜外头一阵狂风骤雨,她往墨君邪怀里缩,他温热的身体,让她觉得舒适不少。
悲催的是,睡着后,她做了各种凌乱的梦。
总之,无比坑爹的一夜。
等早起睁开眼,往铜镜里面一看,好家伙,黑眼圈都出来了。
一边让丁香给她用冰块敷眼睛,一边盘算着借口,想要婉拒今晚的骑马之约。
墨君邪是个醋霸,昨晚字里行间,都是不满和愤怒。
再这么来几次的话,她和他还有墨明煦,三个人都得玩完。
她肯定是被吓死的。
墨君邪小心眼的很,绝壁是被气死的。
至于墨明煦可能就惨了,十有八九是被墨君邪砍死的。
想到可能的结果,顾长歌只觉得后背阵阵阴风,渗人的厉害。
不行不行。
骑马这件事,必须得就此打住。
她愁闷无比的看向窗户外面。
清晨刚刚苏醒,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打扫,昨晚雨疏风骤,落了一地的是树叶嫩芽。
顾长歌灵机一动,有了念头。
她跟丁香说,“今天不见客,如果有人来,就说昨晚大雨,我感染了风寒。”
丁香看她半晌,都没看出来哪里像是感染了风寒的样子,不过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后,她特意叮嘱丁香,要把这个消息送到煦王府上。
安排完这一切,顾长歌把自己关在房里,装模作样的像个病号。
约莫到了上午,她身体不适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顾府。
大房二房原本就擅长做表面功夫,听说她病了,率先带着一群人来慰问。
顾长歌一一谢过,无比剧烈的咳嗽着,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嗝屁。
平均下来五句话里有四句都是在咳嗽。
大房和二房,见她如此难受,慰问了几句后,不忍心打扰她,匆匆离去。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顾鸿信和三房便过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有墨明煦和墨君邪两个大靠山,因此顾鸿信才会拉下脸来看她。
只不过,他们二人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受。
顾长歌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
三房越发的娇艳欲滴,皮肤白皙紧致,完全看不出来年纪,眉眼之间的风情更加浓重勾人。
相比较三房的明艳动人,顾鸿信略显老态。
他眼圈很重,眼袋都垂下来,向来儒雅的眼睛,如今看来,竟然生出几分猥琐的意味。
整体来说,此时的顾鸿信,看起来就像纵欲过度。
顾长歌不动声色的抿抿唇。
最近府上都在传这件事,说是顾鸿信离不开三姨太,每天都和三姨太腻歪在一起。
晚上粘着,有时候大白天的,只要三姨太出现,两个人就会滚在一起。
大房气的大骂三房狐狸精,还因此责罚了三房。
三房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俨然要好顾鸿信成连体婴的节奏。
顾长歌收回心绪,听着对面的顾鸿信说了几句客套话,连连道谢。
顾鸿信早就坐不住,立马说了告辞,拉着三房就往外走。
三房风姿绰约,娇笑连连。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顾鸿信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三房的腰上,然后在迈出门的那瞬间,他狠狠掐了她的屁股。
“……”
顾长歌被恶心坏了,担心受到二次伤害,她吩咐丁香闭门谢客。
闭门谢客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窝在房里看了一下午的话本。
等唏嘘着从一个狗血中回过神来,顾长歌肚子开始咕咕叫。
吩咐丁香准备吃的,一边吃一边询问,下午有没有什么事情。
“煦王身边的人来说,这几日恐怕教不了小姐您骑马了。”丁香给她盛了碗枸杞银耳粥,说道。
顾长歌诶了一声,追问,“为什么?”
“听说是有要务在身,不在京城。”丁香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
顾长歌欣然接受,墨明煦这个要务来的很及时,她反而不用找理由了。
喝了两碗粥,又吃了点心,看天色还早,想起来她的春猎服还没有着落,顾长歌叫上丁香一起上街逛逛。
两个人没有坐轿,出了府门口,一路向西,走上半刻钟,就到了繁荣的街巷。
到处都是吆喝声,人来人往,卖糖葫芦的高高举着,身边围了群叽叽喳喳的小孩;还有卖玩具的,拨浪鼓摇的砰砰直响;年轻的女人,英俊的小伙,行色匆匆的商人……
顾长歌拉着丁香,穿梭在各种各样的裁缝铺和成衣店。
倒是有不少五颜六色的春猎服,可她没一件看上的。
不是太肥,就是太花哨,怎一个丑字了得。
再一次从一家成衣铺子出来,顾长歌累的哭丧了脸,
她不甘心的看见,不远处还有一家店,招招手让丁香跟上。
说时迟那时快,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道呼喊声。
“我的钱袋!”
“抓小偷!小偷抢了我的钱袋!”
顾长歌听这声音耳熟,回看过去,那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人,可不正是她的二姐?
在顾酒薇之前没几步远,有个瘦竹竿一样的男人,在人群之中灵活的穿梭,宛如一尾鱼。
眼看着那小偷距离她越来越近,顾长歌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无浪!”
“是!”
不知从哪里回应了声,紧跟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像极了出鞘的利剑,飞一般的照着小偷踹去。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哎哟!”小偷在地上滚落两圈,作势挣扎着还要跑,无浪补了一脚,重重踩在小偷后背上。
这回再也没法逃了。
“你倒是跑啊!”顾长歌见小偷被就地正法,蛮横的拽过钱袋,敲在他脑门上,“你有能耐继续跑啊!”
小偷被抓,原本就气急败坏的,现在又被当众羞辱,一张脸早就丢光了。
他气的破口大骂,“我草你祖…哎哟!唔啊!饶命!”
无浪一巴掌抽小偷脸上,竟然生生抽掉两颗牙。
小偷满嘴都是血,彻底老实的趴地上,一动不敢动。
顾长歌双手环胸,等顾酒薇紧赶慢赶的来到跟前,把钱袋交给她。
失而复得,顾酒薇松了口气,“长歌!谢谢你!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顾长歌和顾酒薇,关系一直都处的不错,不会很亲昵,也不至于疏远。
眼下听她正儿八经的道谢,顾长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挥了挥手,表示不用谢,两个人随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地上的男人。
“打算怎么办?”顾长歌问她。
顾酒薇抿了抿唇,那小偷双手合十,不住的求她开恩。
“把他放了吧。”顾酒薇心善,小声说道,“钱袋拿回来了,他也受到了教训。”
当事人都没有意见,顾长歌更没有。
无浪退后几步,小偷得了机会,连滚带爬的离开。
围观人群渐渐散开。
顾酒薇把钱袋收好,问顾长歌,“你病好了么?听说你身子不适,下午我过去看你,你正在歇着。”
“嗯。”顾长歌面不改色,“睡了一觉出了点汗,好多了。”
顾酒薇不疑有他,“刚好点就出来乱跑?”
这可就冤枉她了,她多想做个安静的死肥宅,可惜不能。
顾长歌瘪瘪嘴,“本来也不远劳什子出来,不久就是春猎,我的春猎服还没有准备好。”
顾酒薇看她皱巴巴的脸,笑了笑说,“那巧了,我是出来看布匹的,准备做春猎服。”
听到这里,顾长歌登时两眼冒光。
她知道顾酒薇手艺好,上次重阳节做的新衣,可没少吸引人眼球。
“二姐……”她笑着凑过去,张了张嘴,却听见顾酒薇笑着打趣,“成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走一起去看看布匹,顺手给你做一件。”
幸福来得太快!
顾长歌是真看不上那些铺子里的春猎服,厚着脸皮答应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前面,丁香跟随,进了家店,直接选了布料,没费周章。
赶在顾府晚饭开动前,二人堪堪回到府上。
大门口遇见了顾婉婉,她手里捧着几束花。
三个人面面相觑。
顾婉婉率先开口,“长歌,你病好点了么?”
“好多了。”虽然觉得别扭,顾长歌还是回答了。
“那就好。”顾婉婉随后又叮嘱了几句,便和顾酒薇交谈起来。
三个人是一起走进正厅的,齐齐跟顾鸿信行礼问好后,各自坐到座位上。
顾鸿信笑呵呵的夸赞,说她们姐妹和睦,这才像话,以后要继续保持。
顾长歌没吱声。
席间,几乎成了顾婉婉和三房的主场,三言两语哄得顾鸿信合不拢嘴。
顾鸿信直夸顾婉婉是长大了懂事了,一脸欣慰。
大房脸沉的不要不要的,整个饭厅萦绕在一种尴尬无比的氛围之中。
其余人识相的没吱声,不淌这趟混水。
各怀心思的用过饭,顾长歌在外头跑了一天累成狗,她刚进别院,就被人抱起掳走了。
墨君邪扛着她,从墙头跳出府,上了马儿,载着她在夜风中穿梭。
她窝在他怀里,问,“带我出来做什么?”
“教你学骑马。”墨君邪一本正经的说,“老七被我打发出京了,就他那点本事,还跟我抢女人?”
“……”
原来墨明煦离开京城,还有这点曲折。
她偏头看他,觉得好笑。
男人飞扬的长发在墨色般的夜里,格外张扬。
他俊朗的容颜,写满肆意和自负,察觉到她的视线,墨君邪唇角微弯,“亲我。”
索吻索的理所当然。
顾长歌翻了个白眼,坐直身子假装没听到。
哪想墨君邪挠她痒痒,她嗷的一声叫,开始挣扎。
“亲不亲?”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
顾长歌从牙缝里蹦出来,“亲!”
亲不死你!
她侧过来脸,去啃他的脖子,又是吸又是吮的,给他种了颗可爱的小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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