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磔刑地狱(上)
估计是饭香勾起了大家肚子里的早餐铃,纷纷起来吃饭,把锅倒干净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强哥这个吃货就差点把锅端起来舔上一遍。
收拾好东西,从树上砍下一截树枝横在盗洞上,众人用绳子垂下去,我走在中间远远的看到一侧的横向盗洞透出绿油油的荧光。
刁楠走在最前面,穿过盗洞站在一块巨石上。我走过去打起手电四处照了照,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在一处石壁的半空。以往开凿这盗洞的前辈也真够下血本的,竟然在石壁上硬生生的打出一个盗洞出来。
可里面的情景让人心里极为不舒服。荧光带点刺眼,把整个墓室照的通亮,这种荧光是整个墓室散发出来的,每一个地方都发着荧光。即便是打开手电也没什么更大的帮助。可就这种似乎可以看清的光亮下却诡异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努力睁大双眼,依然是一片绿茫,所有东西感知上非常清晰,可到了眼睛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把眼睛盯在某一个地方不动,渐渐地就会什么也看不到,完全是一片绿。
里面的情形映入眼底,似乎是一片行刑场,又看不真切。一个个条案上躺着各式各样的人,看打扮不尽相同。
绑好绳子我们顺下去,由于是近距离,看的清楚很多。这里确实是行刑场,一个个石案上躺着许多人,大多已经残缺不全。而每个石案边上都站着两具骷髅一动不动,我不确定它们是不是有活动能力,两手不拿点什么就没有安全感,不由自主的把枪托在手里。
走带最近的一处条案,两具骷髅都高举着菜刀,样子有点像剁骨刀。条案上的尸体已经风干,没有腐烂的肉已经像腊肉一样附着在骨架上。这具尸体已经被肢解的七零八落,虽然被再次摆出一个完整人形,但我却可以想象行刑时的惨烈情景。
旁边的另一处条案,一具尸体的整条腿已经被剁成肉酱,刚吃完饭,让我胃里一阵翻腾。而旁边的骷髅高举菜刀就这么定格在那里。这里的一切似乎就是一处修罗地狱,正惩处着一些犯人。而条案上的尸体表情各异,有呐喊状,有痛苦状,更有甚者阴笑着躺在那里。
“熊掌,这地方太诡异,我怎么觉得进了屠宰场,这里的人已经猪狗不如了。”强哥的动静有些发颤。骷髅,尸体各个真实,没有一个是雕塑。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做成的标本。
刁楠看向余天怡丛舒雅两女“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场景,而且应该有所了解。”
丛舒雅一直站在墙边,生怕这些骷髅转过身砍他一刀,刁难问起,他也就回道“这是十八层地狱,如果没错应该是第十五层。磔刑地狱。”
“磔刑地狱?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还能弄出个六道轮回?那我们重新投胎还真来对地方了。”听着名字我就觉得瘆得慌,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丛舒雅继续说“磔刑地狱就是针对我们这样倒斗发丘的,墓主这是警告我们,来了这里是要下地狱的。”
强哥更是党的好儿女,完全不信鬼神一说“我们来他家做客,他就这么吓唬我们,显得他太小气。不就是点明器吗?至于这么较真。”
余天怡继续说“磔刑地狱,你知道是惩罚什么样的人吗?就是我们这样发丘倒斗的人。按照十八层地狱的划分,我们就要下磔刑地狱受这样的刑罚。”
“不是吧,那这的主人也算是有心了。可这些条案上的就比较倒霉,单纯的陪葬还不够,还要被腌成腊肉放在这当样品。”我还真不清楚十八层地狱里有一层专门针对盗墓贼的,看来盗墓的确是损阴德的行当,阎王爷也真给面,整整一层,难道盗墓的人很多吗?
刁楠摇摇头“不是,这里的都是后来到这摸金的。你看这个,穿的明显是明朝的服装,这个我们可以算作是一件样品。那这个呢?清朝的猪尾巴辫。谁有这先知先觉,算到后来能出个大清朝。还有这个,估计民国了,这衣服清朝那会不会有,而且没事把头发剪个蘑菇头,出门很拉风吗?”
我突然觉得刁楠话里有话,哪里不对劲。余天怡说“难道这些骷髅都是活的?”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靠近旁边的一句骷髅对着他看过去。除了举刀呆立不动,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我看了一眼他的脸,非常普通的骷髅模样,只是感觉颧骨有些高,估计不能是个帅哥。
在我印象里行刑的大多都是胖子,还喜欢往刀上喷几口烈酒调动气氛。我向骷髅的眼睛看过去,满眼都是绿色荧光,看不真切,可我依然分辨出它的眼睛里有一团鬼火。
我的心咚咚跳着,想要提醒大家注意。可这具骷髅竟然冲我笑起来。骷髅在笑,那些骨头竟然诡异的扭曲牵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因为我为了看得清楚距他的眼只有十公分,看的太真实。我大叫一声就向后跌跌撞撞的跑,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拉到裤子里。
“活的,这些骷髅是活的。”我大声嚷嚷,端过枪就要来上两响。刁楠急忙把我按住,问我怎么回事。我大口的喘着气,极不容易哆哆嗦嗦把事说清楚。众人一下聚到一起,如临大敌的看着骷髅。
可这些骷髅似乎为了调侃我,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真把自己当雕塑了。”我骂了一声,赌咒发誓的说自己绝对没看花眼。
刁楠提醒大家注意,然后来时研究那些干瘪的尸体。就这时候丛舒雅对着余天怡大喊“姐,你快来,这是余家的人。”
余天怡跑过去看,只见尸体的下半部分已经完全是一堆肉酱,风干之后应该说是肉末或者肉渣。腰部地方,一个沾满黑污的本子引起余天怡的注意。
余天怡把本子从尸体上抽出来,上面那些黑污都是鲜血染成的,经过这么多年黑漆漆把纸粘连在一起。余天怡扯开本子看了几眼,脸色连续变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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