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所谓卖艺不卖身
此为防盗章 “我不喜欢欺负小猫……小孩子。”
“……”你刚刚说小猫了吧？！说了吧？！
本来不想动手的，新升入青春学园的一年级超级天才, 新出炉的网球部正选越前龙马把他原本就圆溜溜的琥珀色大猫眼瞪得更加圆溜了, 虽然他是很喜欢卡鲁宾（家里超可爱的喵咪酱）, 但是这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说是猫咪啊！
猫咪什么的，部里面只要有一只菊丸前辈就够了！
然而凛丽并不知道龙马内心的咆哮，听到这个名字她只想呵呵，你一只小猫要叫什么“龙”和“马”啊！这里的所有人，就属这孩子身上的妖气被她感知到了, 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弱小。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本来就是那么弱小的妖气, 还是控制力不好散溢出了那么些微的妖气, 但是无疑比起来, 这孩子肯定不是其他网球部正选那种隐藏到她完全看不出妖气的那种高手啊！
龙马：总觉得被鄙视了, 不爽。
“嘛，今天因为是新成员正式入部的第一天，所以我特意买了豪华巧克力慕斯蛋糕作为奖品呢！”
龙崎教练突然拿出了一个浑身闪耀着迷之光泽的巧克力爱心型蛋糕, 顿时让凛丽的身子一僵,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看到凛丽的目光，龙崎教练满意地点头，不枉她敲诈了奴良陆生不少赞助费和中二少女心理指导费用, 这不是就用上了吗？
“如果凛丽你真的能够做到你说的, 一个小时之内解决在场的正选们的话, 这份蛋糕就是你的了, 而且你也可以凭【特别助教】的身份加入我们部，享有只需必要时刻来陪练平时可以不用来，还能够轻松拿社团高分的特权哦！”
龙崎教练笑眯眯地把自己的网球拍塞到了凛丽的手里，按下了秒表。
“我开始计时了！”
“请开始比赛吧！”凛丽瞬间握紧了拍子站到了网球场的发球线，“输得太惨而丧失了信心的话请责怪那位负责点火的教练吧。”
“哼，你还差得远呢，谁会输啊！”
“嘛，凛丽你可别小瞧龙马哦，他可是很厉害的——当然这小子也是很耐揍，不，耐打击的，不用手下留情。”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凛丽眼神锐利，她看得出来那份慕斯蛋糕还散发着淡淡的凉意和清甜的芬芳，显然是刚刚从甜品店里袅袅走出来的，如果时间放太久被室温污染了，恐怕就无法保持那最鲜美的一刻了。
所以，对不起了，可爱的小猫妖。
五分钟后……
“接下来，是那位前辈来指教呢？请抓紧时间，谢谢配合。”
又五分钟后……
“时间不多了，能请各位前辈抓紧吗？对了，请下一位前辈拿好拍子稍等片刻如何？在下会尽快的。”
二十分钟后……
凛丽满意地得到了自己心爱的豪华巧克力慕斯蛋糕，心满意足，而她面前的网球场上躺到了除了手冢部长以及那个不二眯眯眼，眼镜男以外的所有正选，大概是怕她直接一个人单挑了青学网球部不好听，龙崎教练提前制止，把她从赛场上请了下来，并把蛋糕送给了她。
身为未来的奴良组四代目总大将，她的身体素质早就不是凡人所可以比拟，如果这种小比赛还不能够成功把人类吊打的话才不正常吧？所谓的网球，不过是把球打回去的运动罢了，一切的虚幻对她都没有意义，而任何球，任何人，她都能够以超越对方极限的力量和速度打回去，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她连汗都没留！
呃……
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拿到了排名NO.1社团的特别邀请，得到了可以任性地参加社团活动的特权，还赢得了蛋糕的凛丽本该是人生赢家，但是……她竟然不知不觉使用了超出了人类想象力的能力！
太阴险了！莫非这才是他们千方百计要求她来网球部的原因吗？！
凛丽背后一凉，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回想起坂本大佬遇到这种问题的话，能够脱身的办法是……
秘技！转移话题！
“咳，既然如此在下就正式加入网球部了，还请多多指教。那么，对于网球部经理的人选，各位有定论了吗？”
“……”
“刚刚……我的女神貌似把那些正选都秒杀了吧？”
“哦哦哦！奴良同学！您就是我心目中的网球之神！”
“嗯，这个数据，值得记录……”
“……”
转移话题失败？！
不，等等，大家的反应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凛丽后知后觉，迟疑地望向网球场外的观众，包括那些天真无邪的拉拉队女孩和对着她眼冒爱心的男孩纸们，这些人……难道多不觉得她刚刚展现出来的能力有问题吗？！还是说，那位冷眼旁观的手冢部长，催眠能力已经到了如此精湛的地步？！
“不错，不要大意。”
接收到凛丽目光的冰山眼睛男神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对着她微微颔首，鼓励道：“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关于经理的问题我已经听不二说了，你的建议也非常有道理，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一脸正气到完全不像是你动了手脚的样子你不心虚吗？
手冢部长表示自己真的不心虚，打网球打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棕熊白鲸出没·影分身等等，不都是常见的了吗？不过是身体素质超强就像是闪现的对手罢了，他很有战斗的欲望。
“要来杯蔬菜汁吗？”
“谢谢。”
本着这里的妖怪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直接毒害自己，以及和鸩混久了之后对于毒物的敏感程度，凛丽并不抵触地接过了这一杯黑色的饮料一饮而尽。
“胖大海？甘草？板蓝根？苦瓜？黄瓜？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虽然单看都没问题，不过混合在一起不会有冲突吗？”
“请放心，这是我经过科学调配的比例做出的营养蔬菜汁。”
“……哦，很不错嘛，似乎的确挺有用的，那些被灌下蔬菜汁被我打倒的家伙也都起来了呢。”
“谢谢夸奖。”
“呜哇——”
“哦啊！！！！”
有妖气！
凛丽眼睛一闪，除了龙马，这是第二个让她感觉到了妖气的存在，这个网球部果然不简单！正好，最弱的能够让她察觉到的龙马和乾贞治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虽然味道有些难以言喻，但是的确灌下了这饮料之后大多被她打趴下的正选们就都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蹦跶起来了，这种调制技术肯定是独门秘技，她竟然都没吃出来配方里有什么！这个人，莫非是和鸩一样后勤辅助类的天才吗？
凛丽望向乾贞治的目光变得有了些许温度的火热，这是个人才，或许她可以想办法挖挖墙角？
“哐当——”
“哗啦——”
“阿桃你干什么，海棠你怎么也把杯子摔碎了？这都是要算在社团经费里的。”
“欧——”“呕——”
“这两个人的排斥反应貌似更加严重，不过我测量过了，心跳脉搏呼吸都100%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100%这是心理因素。”乾贞治淡定地把两个摔了杯子的人拖到了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们还太缺乏锻炼了，虽然我们的经费是最高的也经不起你们这样浪费的。”
“我看到了天堂的爷爷……”“我看到了天堂的奶奶……”
“这两个……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样放着不管可以吗？”
——虽然对于你们粗暴地对待部员，我并没有任何意见，但是……
凛丽看着那两个人摔碎的玻璃杯碎片就那么扎到了他们的身体里，然后被乾贞治粗暴的拔出鲜血都流了出来，连绷带都不给他们绑，这待遇已经可以算是虐待了吧？
话说她当时不过是接个球他们就一脸天崩地裂，现在这差别待遇是不是太大了？
“不用同情他们，反正很快就会好的。”
“怎么可……”
“……”
“……”
可能会很快好吗？
当然是可能的！
凛丽亲眼看着表面上奄奄一息的二年级的被叫做阿桃和海棠的两人组在被揪掉了玻璃碎片之后，伤口迅速止血愈合的情景，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那是不可能的。
大小姐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秘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个学园，感觉有毒！
明明那种愈合能力已经可以和族里的妖怪干部的速度相比了，他们这么嚣张不怕被人发现，多半是仗着他们部长会催眠所以把这种细节都无视了吧，那么她何必为这种群人暴露身份担心？
她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加入的这个社团的深不可测性罢了。
然而，当凛丽把她的这些经历换了一个更加委婉的说法告诉黑田坊和首无之后……
“嘛，虽然我知道大小姐对于人类的很多常识不感兴趣，不过基本的常识还是要有的吧？”
“是啊是啊，就算是人类，只要是轻伤也能很快复原的呢。”
“还有先前您纠结的因为是白发太过与众不同的问题也没有必要，本来人类的发色就是五颜六色的奇奇怪怪的啊！”
“……”
——所以说，这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夜晚拿着鸡尾酒倚在家里樱花树上的凛丽，深深地陷入了纠思考之中，这个谜题，恐怕一时半会儿的没法解开了吧……
“这个世界上，只有亲生父母会无缘无故不计代价地对人好。”
在被摊牌的一瞬间，凛丽心中瞬间想到了不少的可能，但是还是自己的猜测最为靠谱的她默默咽下了这种可能性，决定来日方长，现在，她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你如果想保护她那么就自己来，别推到我身上！我没这个责任，也没这个义务！”
“但是只有你才能——”
“……”
“……”
“才能什么？怎么不说了？”
“咳，没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就算不是一个世界思奈也是你的姐妹吧？对于亲人你尚且能够这样不管不顾，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会保护大家？”
“你在混淆概念，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家长思奈是我的家人——不一定有血缘关系的才叫亲人，同样的，有血缘的也不一定是亲人。父亲，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的性格。”
她的性子就是这么极端，喜欢的人和妖怪就会非常喜欢，就像是冰丽妈妈，夜斗，猩影他们，而讨厌的则是厌恶非常，可以说是爱憎分明，也可以说是极端。
如果对方是齐木楠雄这种级别的，她就算排斥警惕也乐意装装样子慢慢来，那是出于对于强者的尊重，可是家长思奈这种级别，怎么能让她乐意委屈自己演戏？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想父亲你误会了一点事情，我讨厌家长思奈众所皆知，其中固然有本来误会了她是你私生女，我认为这是您背叛妈妈的污点的关系，但是还有更重要的因素你忽视了。”
她，从来没承认过那个人是她的姐妹。
“我非常讨厌家长思奈，就像是讨厌臭虫一样——不，这么说好像太可怜了点，对于臭虫来说——不如说就像是讨厌加了油盐酱醋的蛋糕和水煮胡萝卜那样，讨厌她的样貌，性格，处事，能力等等……一切我都讨厌，就算没有理由也讨厌。”
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总有人让你觉得八字不合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的，那么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可以了？
当然，这是她的家，奴良组是她的地盘，她要求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滚出去离开这里，需要理由吗？
“说真的，你如果真的为她好也该把她安排得离我们远一些，这么脆弱却没有自知之明，总是想来凑一脚的半吊子是最容易死的，还不如把人放到妖魔鬼怪少一点的神国或者圣地去。”
凛丽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面上带出了几分潇洒的醉意，也不管有没有惹怒自家的老父亲，只是给自己壮胆了一下，因为……她需要给自己胆量，才“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