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西澜,我怀孕了
从未想过有一天,结婚是这么一件简单又轻易的事情。
盛西澜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这个季节的美国还是有一点冷的,拎着一大堆的东西,慢慢的往回走,一个人一个影子,寂寞的可怕。
“西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成然笑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脸上没有妆容,干净的就像是小时候的样子,黑色的长发柔软的披在肩膀上,眼睛里全都是笑意。
盛西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不由的愣住了,“成然。”
“我们坐坐吗?”
…………
优雅的咖啡馆里面,唱着法文的歌曲,有时候也会想着,是不是所有的咖啡馆都会长法国的歌,因为它足够的浪漫生情。
成然的眼睛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很自然,搅拌着咖啡,一手托着腮,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笑着说,“西澜,你可千万别恨我。”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盛西澜愣住了,最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当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倒也不是云淡风轻可以来形容,而是说,这一切在自己经历的事情来说,都变得不重要了。
“西澜,我不跳舞了。”这是成然的第二句话,明显的忧伤,带着浓烈的不甘心。可是却是假装自己并不在乎,是的,不在乎这件事。
“为什么?”
“我……不想跳了。”犹豫了一下,成然还是回答,眼神里面无比的闪烁,笑容渐渐的凝固了,带着一丝的冷漠,“小时候,是因为我喜欢,长大了才知道,不过是因为大人们喜欢。所以我想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盛西澜知道并没有那么的简单,每个人应该都在经历着自己的起起落落,可是盛西澜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起落竟然是顾安风。
“西澜,我不喜欢你。”成然笑着喝了一口咖啡,“可是我不得不喜欢你。因为,我不过是自己家里的一个工具,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去跳芭蕾舞,应该和盛西澜在一起,我的生活轨迹已经被定型了。我做不到自己来做主。”
“成然,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盛西澜还是忍住的询问,大概是实在是太想知道了,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西澜,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摇了摇头,成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泪水已经将这一切都表明了,也是一个可怕的故事。美丽的女子,可怕的事情,大概也可以想到是什么了。
盛西澜沉默了,看着咖啡上面精致的拉花,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一边的勺子,就像是一个珍贵无比的宝贝,修长的手指就是有这个资本将这一切都变得很好看,赏心悦目的。
“我被我的舞蹈老师,强|女干了。”轻轻的说出来,云淡风轻,就像是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成然从来没有恐惧过自己的美貌。原本以为自己长得好看,总有一天可以从黑天鹅变成白天鹅,容颜会为自己带来无数的便利,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容颜带来的只是噩梦,一场深深的可怕的噩梦。
强|女干还只是一个开始。
舞蹈团就是一个地狱!
成然过得不开心,可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同意她离开,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舞蹈团是全世界最好的,成然看着自己母亲一板一眼的样子所有的委屈全都咽下去了,就像是一个找不到倾诉的孩子。
熬过来,这些年,成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跳舞,陪睡,这一切都在进行着,舞蹈老师有时候还会叫上别人,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可是自己就像是在一个深深地沼泽里面怎么都逃脱不了。
最后成然还是告诉了自己的家人,没想到,母亲只是淡定的打了一个电话,将舞蹈老师换掉了,而舞蹈还是继续。
可是这件事,已经是舞蹈团里面公开的秘密了。换一个老师来睡自己?
可笑无比的认知,成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免费的妓.女,任谁都可以践踏,还是在家人默许的情况下。
盛西澜的出现让她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所以他必须是她的,她讨厌那个舞蹈团,那些个可恶的嘴脸。没想到的时候,最后还是逃脱不了。
“西澜,我怀孕了。”成然笑着,看着盛西澜,这个口气,一点都不像是在说什么,而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仿佛是在说天气,可是就是这种口气,在告诉盛西澜,肚子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
“你说什么?”盛西澜惊讶的看着成然,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你和我结婚吧。”成然接下来的话,继续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已经结婚了。”盛西澜笑了一下,无奈,“就在刚刚,和安风。”
“他不是已经是……”
“是的,可是我愿意。这是我答应他的。”盛西澜坚定的开口,就像是一个誓言。
成然笑了一下,“最后还是不行吗?我只是想着,如果我照着他们的轨道,是不是就可以做自己了。”
“你早就应该做自己。”盛西澜看着成然,没有化妆的脸上,惨白无比,就像是刚从水上捞出来一般,“成然,你知道的,没有人可以阻止你。”
“西澜,我和你不一样。”悲伤的口气,空洞无比,浓稠的情绪就像是滚烫的岩浆,不断的烫伤着自己和别人,成然捂着自己的肚子,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西澜,我不想嫁给我的老师。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的。”
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跌宕起伏了。
“西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但是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你和我结婚,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你可以继续照顾安风,你们之间我什么都不管,只要孩子出生,我们就离婚。行吗?”态度无比的诚恳,这就是最卑微的乞求。
“我并没有二婚的打算。”盛西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