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不认是正确的，让二爷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多一份危险。”六叔也同意小小的做法，那个二爷有时候做事实在太过卑鄙。
说曹操，曹操就到，身边居然连个守卫都没带，独自一人走进胭脂花院。看着已经半醉的杜平，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小小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笑让她浑身不安，再看他走近老爹时的表情，心里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他已经知道爹的身份？”
把自己知道老爹进宫之后的种种想了想，太后要杀他，轩辕杰却将人保住下，还让他来看守胭脂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着她整颗心都吊在了半空。
“杜平，你最近好像特别喜欢喝酒，明儿朕赐你一坛上等的女儿红。”轩辕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呼吸间已经感觉到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
杜平处于半醉状态，听到轩辕杰的声音马上警觉地起身行礼：“奴才见过皇上，奴才失礼了。”
“起来吧！现虽已是春天，晚上的温度却依旧寒冷，朕这一院子的花还要你守护，你可以保证身体才行。”轩辕杰抬了抬手，看向一院子的胭脂花。很快，很快他就可以跟小小在一起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把那贱种干掉，再将三弟送到边城，到时候小小的心一定会回到自己身上。
想得往往都是那么地美，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想的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也许真的可以让他心想事成。
“皇……皇上，听说您就要办喜事了。”杜平眼睛朦胧，脑子却清醒得很。
“哎……还不知道那倔强的丫头是否愿意嫁给朕？朕虽能得到江山，却无法得到这个女人的心，有时候想起来觉得挺不是滋味。”轩辕杰一阵唉声叹气，就怕那丫头还是像以前那样吃软不吃硬。
“能嫁给皇上可是小米的福气，这丫头怎会不愿意？或许是身份悬殊，她需要适应的时间。”杜平也就随便这么一说，他现在还没能查清楚小米的真正身份。
不悔说过，以前的太子妃就是素素的女儿。都进宫那么久了，他却一点关于小小的消息都没打听到。幸好，二爷给他这个好差事，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你不知道，那丫头脾气倔地很，不说一时半会，就怕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说到小小，轩辕杰无奈地摇了摇头。
杜平笑了起来，好心劝说道：“姑娘家就这样，好好待她她会知道的。”
小小真想拍死这个老爹，哪有老爹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嘟起小嘴，拽起小拳头。
“他只是不知道，你别怪他。”六叔明白地说道。
“恩！”小小点点头，全神贯注地继续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事。
浓浓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今晚的月光有些暗淡。一阵微风拂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儿带你去看看那丫头，顺便也给朕说说好话，也许他能听你的。”轩辕杰话中有话地说着，还故意看向小小藏身的方向。
杜平忽然清醒，看看四周心中起了个大疙瘩，说话变得谨慎起来：“皇上，奴才今天喝多了，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喝酒是可以解愁，可是酒都深处愁更愁，有事情还是解决为好。”轩辕杰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杜平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着轩辕杰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预感，极为不好的预感。
等到人走了，他冲着房梁喊了一声：“出来吧！”
小小和六叔对望一眼，只能现身跳下房梁。小小与杜平对视一眼，觉得这眼神很温暖，就像父皇一样。
“小米姑娘，刚才皇上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杜平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他想探探小小的底细，也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关于皇宫的其他事情。
“杜先生能告诉小米为何进宫吗？”小小很好奇地一直看着杜平，如果他真是老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
如果他不是，他也是一个思念成疾的可怜人。能帮上忙的，她也想好好帮他一把。
杜平对上小小的目光，这双眼睛很熟悉，就像……
对！
整个人都精神万分，他显得格外紧张，有感而发地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这个字说出来，小小已经将神经完全绷紧。
“洛素素！”杜平说话的口气变得十分沉重，看着小小的目光散发出一种期待。
小小身体抽了抽，眼睛一下湿了，真想现在就卸下脸上的皮，恢复自己的容貌让他好好看看。看着老爹那双眸中的期待，她知道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杜先生，小米只是个丫头，怎么会认识洛姑娘？您大概是看错了。”六叔见状理解开口解围，他知道四周的探子随时都会出来，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失望，完全显现在眼眸中。
杜平淡淡一笑，摆了摆手：“罢了！她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也许早就被遗忘了。”
“不！有人会一直记得她。”小小有感而发地反驳。
“姑娘，告诉我谁知道她的事。”杜平一个激动抓住小小的手，眼眸再次被希望渲染。
小小浑身都在发抖，让一个老人失望是件很痛苦的事，更何况眼前这位可能是老爹。压了压心中的情绪，她的声音却显得那么地低沉：“听说萍妃娘娘一直跟洛姑娘住在一起，她应该知道。”
“萍妃！”
嘴里重复着两个字，杜平再次呈现出失望表情：“萍妃娘娘已经失踪了，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小小避而不语，杜平说得没错，也许萍妃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到这个地方。
六叔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杜先生也不要那么失望，也许一切会有转机。不过，您可千万别在太后娘娘耳边提到洛素素，太后娘娘听到这个名字会抓狂的。”
他不得不提醒杜平，太后对洛素素可是恨之入骨。本来就一直找着借口去杀他，要是让太后知道他进宫的目的，将他碎尸万段都有可能。
“谢谢，杜平明白！”杜平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两个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杜先生，你可千万不能把见到我们的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皇上。”六叔又多了一句嘴，拉着小小就往门口走。
乖乖！
差点忘记今天来此的目的。
小小看看天，时间真的不早了，现在要让老爹先离开，免得会引起那些杀手的注意。
随便找了个借口，她劝说道：“杜先生你快回去，这地方最好晚上别来，听说这里死过很多人挺邪门的。”
杜平笑了笑，说出了让他们都预料不到的话：“我去引开那些人，你们要去做什么就去做。虽然我只是个书生，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皇上现在还不想杀我，他们也不会对我下手。”
小小和六叔惊讶地对望一眼，脸上的表情是杜平预料到的。
“快些，再过两个时辰就要换班了。”杜平早就摸清楚这里的状况，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小小和六叔再次惊讶，同时又对杜平心生一阵佩服。三人同时点点头，一起走出院子。
杜平故做醉意地往大门口方向走，边嘴，嘴里还一阵大喊：“鬼啊！有鬼啊！你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暗处，那些一直偷懒的杀手都直起身子，看着杜平像发疯一样，都忍不住追着人跑了出去。
胭脂殿虽然布满杀手，可是这两天为了盯着小小，轩辕杰早已把高手都调到了那边。如此一闹，胭脂殿基本空了。
小小看着老爹使出这招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原来我的疯癫是继承了老爹优良传统。”
六叔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又怕被发现赶紧用手捂住嘴，发出‘咯咯’的尾声，那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把小小给逗乐了。
“还笑，忘了今天来做什么吗？快走！”六叔显得不好意思起来，拉着小小就往萍妃的屋子走。
地道的门还在原地，照着原路下了地道。下面的密室很多，小小的记性又不好，目前为止也就只记得去过的几间密室。
六叔跟三爷来过这个地方，对下面的密道还比较熟悉，两人去找了几间密室都一无所获后，他决定跟小小去枯井看看。
出了密道进了后院，那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两人都忍不住发了个大大的寒颤。很默契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没能迈开步子。
“感觉有些不对，六叔我有些害怕。为什么今天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好像有事情发生。”小小声音有些颤抖，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危险气息，让她很是不安。
六叔也咽了咽口水，这种危险气息从未如此强烈。试着往前迈了几步，他独自走到井口。吸了口气，壮着胆子往下看了看。
呃……
青龙吐水，昨天吃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那股恶心的血腥味道让他把胃吐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