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颁金节6
“娘娘不必心急,等七贝勒爷娶了嫡福晋,自然会有孙子了。”兰琴也知道,嫡福晋没生阿哥呢,侧福晋以及格格们,侍妾们都是不敢生阿哥的。
“好,托你的吉言,担忧胤价能求娶到一位才貌性情俱佳的女子。”成嫔感慨道,放下了弘时道。
“娘娘稍等会,妾身去厨房看看,准备起来,等会儿就有的吃了。”兰琴笑颜道。
“好,我可是等着你着吃你安排的膳食,那可真是难忘呀。”成嫔笑道。
四福晋冷眼瞧着兰琴在外面与成嫔有说有笑的样子,抿了抿薄薄的嘴角。
“舒侧福晋,如今你们府里头没有福晋,你在主持你们后宅的事情了?”完颜氏无聊,刚才又被兰琴顶得吃了憋,看见舒氏始终一副淡淡的笑意,又想起十四阿哥府正是由着七贝勒在督建,便开口问道。要是搁在平时,她是不屑于跟侧福晋说话的。
“回十四福晋的话,妾身只是暂管后宅之事情,等七爷娶了嫡福晋,妾身一会将一应事情交给嫡福晋处置的。”舒氏温和地答道。
“那是自然,嫡福晋才是正室。侧福晋只能协助协助,岂能越俎代庖?你说是不是,四嫂?”完颜氏突然话锋一转,对着四福晋问道。她也不是傻子,刚才被四福晋怂恿了那么一句,显然是被人家当卒子推了出去的。
四福晋本就心里不舒服,看见兰琴与成嫔有说有笑,现在又被十四福晋揶揄,心里便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站起来,不理会十四福晋的话,径直走了出去。
再说兰琴与厨娘在厨房里已经将锅子烧上了,她是准备了两个锅子的,反正自己也不想去与嫡福晋同一桌吃饭。
兰琴吩咐了几句,便出来了,只见四福晋领着弘时在院子看着天上,原来,已经开始放烟花了。成嫔以及舒氏,完颜氏、大格格和二格格也都出来了,站在永和宫主殿的台阶上,仰望着天空。
兰琴忙走出来,转过游廊,走到成嫔身边,也仰头看着天上的烟火。
“天天看这些烟火,但是从来都不觉得厌倦,这些璀璨的火花真的是太美丽了。”成嫔的脸上已经染上了风霜,她母族低微,又生了个残疾儿子,被康熙厌弃,依附在德妃身边,日子过的艰难。不过她还算好的吧,那些没有子嗣的深宫女子,此刻也可能都在翘首看着这天上的花朵,遥想着曾经的繁华似梦。
一入宫门深似海,悔叫女子入皇家了吧。
彼时,康熙正宴请朝廷重臣,成年皇子皆在座,只见太子就坐在康熙的坐下首第一位上,紧接着是直郡王、三贝勒、四贝勒、五贝勒、七贝勒、八贝勒、九贝子、十爷、十三爷、十四爷。右边第一位自然是张廷玉、李光地等名臣。
德妃和宜妃一左一右坐于康熙左右两边,俱都是容光焕发,雍容华贵。
各位皇子和大臣之间相互敬酒,只是太子却没有人理睬。他只是独坐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四爷看了看,便端了一杯酒,对太子道:“太子,唯弟敬你一杯。”
太子一笑,拱手一举杯,兄弟俩隔着直郡王和三贝勒喝了一杯酒。
“八哥,瞧,老四又去拍太子的马匹呢。只可惜,今日皇阿玛明显就是冷着太子呢,他这都瞧不出来么?”九爷对一旁的八爷小声道。
“少说话,去,咱们也去敬太子一杯吧。他再怎么样,仍旧是大清的太子爷。”八爷温和地对着跟他敬酒的大臣们笑着,却一边与九爷说着话。
“咱现在去跟他敬酒,皇阿玛都在查他了。”九爷不解道。
“皇阿玛一向喜欢看到咱们兄友弟恭,今日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是让皇阿玛高兴高兴。”八爷道。
那厢,康熙正接受着群臣的敬酒,自然只是沾了沾嘴唇,并不会真的喝,否则一人一杯,可是受不了的。
“皇上,您用一点这个鱼,臣妾特意让膳房加了这一道龙葵鱼,味道很是鲜美,且又温补身子,皇上多用些,莫饿着了。”宜妃虽然临近四十了,可是声音依旧如黄莺般清脆婉转,果真让人听了是无比的服贴。
“爱妃有心了。”康熙说道。
待康熙果真用了两筷子鱼后,德妃适时地递上了一杯茶水道:“皇上,这是臣妾让人准备好的醒酒汤,您虽然只是沾了沾,但到底多喝了几杯,还是喝一点,压压酒气吧。”
康熙点点头,接过那醒酒汤,喝了两口,这才放下道:“爱妃费心了。”
宜妃与德妃相视一眼,各自心领神会地移开了目光。
“皇阿玛,儿子敬您龙体康健,万寿无疆~~”十四阿哥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康熙跟前,举着酒杯道。
德妃见是他来,眼里尽是柔情,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幼子。
“哈哈,是朕的小十四。来,来,朕这个赏赐给你。”康熙一直颇为宠爱十四,依旧将他当作小孩子般看到,随手将腰间的一块和田玉拿了下来,递给梁九功。
“谢皇阿玛赏赐。可是,儿臣现在可不是想来跟皇阿玛讨赏的。”十四义正言辞地说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大家都看着十四,连德妃也被他的话惊住了,疑惑地盯着十四。
“呵呵,那你是来干什么?”康熙喊着笑道。
“儿臣是来跟皇阿玛请战的。儿子想去北面历练,据说老毛子一直在不断找各种理由来骚扰我大清边疆,儿臣甚为哈皇阿玛的儿子,不应该****在这里食用俸禄,好男儿应志在沙场,建功立业。儿子如今十七了,很羡慕大哥十五就上了战场。”十四一字一句道。
德妃越听,心里越急,她自然不情愿十四去什么北边,那可是酷寒之地呀,而且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哪里,可是不敢想象的?
四爷冷冷地听着,心道:沉不住气的家伙。
康熙看着自己这个颇有武资的儿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